韩潇听她语气微有异样,与先前的冷漠全然不同,心中微有奇怪,不禁问道:“苏姑娘,你快说是什么办法?”
“我先问你,我与你端木家有着深仇大恨,前些时日,我又差点杀了你,可你昨晚为什么要替我挡下一掌?”苏少筠盯着韩潇的眼睛说道。
韩潇不料她会突然问起此事,迟疑道:“我想南烟前辈与我恩师也许是有所误会,我恩师一向虚怀若谷,当真有什么嫌隙,将来定能说得清楚。”
“我问的可不是这些。”苏少筠说道。
韩潇想了想说道:“我便是觉得苏姑娘并非坏人,那个金灯凶神恶煞一般,绝不能让他得了太玄经去。”
苏少筠望了一眼韩潇,欲言又止,内心似有极大的隐忧一般。韩潇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神情,苏少筠虽然极美,可一直寒冷如冰,此时的韩潇方察觉到她女子的柔态。
“有什么为难的地方请尽管说,咱们一起参详参详。”韩潇又说道。
苏少筠亦是不答,韩潇见她忧心忡忡,内心好似在经受极大的煎熬一样,心中更是奇怪,不知她的办法却有多么的难以做到。
这时,只见苏少筠忽地抬头,好似做出了极为困难的抉择一样,而后喃喃自语的说道:“也罢,咱们便试上一试,成功与否实属未知,此时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韩潇不明所以,便又问道:“苏姑娘的法子可有什么难处?”
苏少筠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态度,只听她说道:“困难是在所难免,我是要教给你一套功夫,也许咱二人联手便或能与金灯打成平手。”
“是什么功夫?”韩潇问道,可心中实是不信,只觉自己与苏少筠功力与金灯相差甚远,便是联手也远非其敌,她又能有什么功夫可以出奇制胜?
“不过,你需得答应我一事,我才能教给你。”苏少筠认真的说道。
韩潇学着她的语气笑道:“明日一早金灯便要来取咱们的性命,此时我还有什么事不能答应你的?”
“你若是认为我在与你说笑,那么我不说也罢。”苏少筠冷冷的说道。
韩潇见她郑重其事,当下也认真的说道:“苏姑娘有话请讲。”
“这套武学是我师父在西域二十年间独创而成,你学会之后,咱们若能由此击败金灯,侥幸离开这里,你需得答应我,今后与人动武之时再不能使用这套功夫,否则我便是死也不会交给你的!”苏少筠的话语严肃之极。
韩潇听了这话,恍然而悟。窥探别派的武功乃是武林大忌,自己虽并非如此,亦是在万般无奈的之时由苏少筠传授,若是将来在人前显露,也许便会让她的师父所知晓,到时苏少筠定会受到南烟严厉的责备!所以她才会如见艰难的开口。
“苏姑娘,我答应你!”韩潇郑重的说道,可心中仍不免怀疑。即便那套武学厉害之极,也需得辅以数十年的功力才可能胜过金灯。自己只有不到一日一夜的功夫来学,又怎能发挥威力来?
苏少筠见他允诺,便说道:“我要教给你的便是这鸳鸯双绝!”
韩潇也诧异道:“原来是这套功夫!”
“你昨晚见到金灯轻轻松松便破解了我这鸳鸯双绝的招式,定是不信这套武功有什么过人之处,”苏少筠说道,“其实,我与金灯对敌时用的只是鸯绝罢了。”
“鸯绝?这么说来还有一套鸳绝了?”韩潇惊道。
“不错,这功夫既然叫做鸳鸯双绝当然是有“鸳、鸯”两套招式了。”苏少筠说道。
“愿闻其详。”韩潇连忙说道。
“师父说,师祖所学究天人,不仅武艺冠绝天下,经史子集亦是无不精通,她只习得师祖五成的本事而已。”苏少筠讲述道,“师父潜心多年,将师祖的绝学融入其中,这才创出此套招法,鸳鸯双绝暗合道家阴阳之义理,招式递出与步法方位又暗合易经八卦的精髓。”
韩潇听了这话似有所悟,于是说道:“我瞧苏姑娘的鸯绝尽是右手招式,出招的方位又是古怪之极,难道这便是合了八卦义理中的纯阴招法?”
“不错,寻常武学招式需身体四肢左右配合,可这鸯绝只将右侧身体发挥极致,所以会令人他人觉得招式怪异。”苏少筠解释道。
韩潇又说道:“八卦中坤、兑、离、巽四卦属阴,你的脚步方位定是在这四卦中踏出了?”
苏少筠略带兴奋的点头道:“你也懂八卦?这便好办了,看来学这步法可以节省不少的时辰。”
“我对八卦懂得本是皮毛而已,不过看了太玄经之后可是大有所获。”韩潇笑道。
“金灯说,我这鸯绝的招法惊奇有余而法度不足,招式中有着许多的漏洞,”苏少筠说道,“他说的本没有错,与人动武时,这鸯绝确能出其不意,不过若与武功高深之人动手,对方便能抓住其中的漏洞。”
韩潇好似渐渐明白了苏少筠的意思,果然,只听她又说道:“其实,金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是两人联手,一人用鸳绝,另一人用鸳绝,如此一来,八卦齐整,阴阳相和,那便再无破绽,且双绝联手,这招式的威力又会增加十倍之多。”
“原来如此!你便是要教我这套鸳绝的招式了?”韩潇问道。
“我瞧你能言善辩,可不知是不是真的聪明,也不知这一夜之间你能否学得会?”苏少筠白了韩潇一眼说道。
韩潇笑道:“我笨如蠢牛蠢马,不过有姑娘这等名师指点,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