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更多的守卫闻声而至。眼见主帅落在他人手中,均有些不知所措。
一直沉默不语的苏少筠好似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来,急急的向阿鲁台说道:“我问你,那位国师金灯和尚此时在哪?”
“国师去了西域。”阿鲁台回答道,
“去西域做什么?”韩潇问道。
“国师武功盖世,大汗令他前去联络西域紫冥教,让一众武人为我大汗所用。”阿鲁台答道。
韩潇与苏少筠听得金灯不在此地顿时放下心来。
“呸!”苏少筠冷笑道,“你们的大汗难道是傻子不成?紫冥教向来与蒙古为敌,又怎能顺从于你?”
阿鲁台眼见匕首抵颈,知道此时不宜与她争辩,当即默不作声。
韩潇见天色已亮,便走出账外。周身无数的兵丁投鼠忌器,无一敢向他动武。只见韩潇从怀中掏出信炮,摆在当地,又用火把引燃。随后,那信炮直冲上天际,“轰”的一声炸开,声震四野。接着,从舍伦部的方向传来震天的喊声,韩潇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了!
他立即返回帐内,对阿鲁台大声说道:“快下令吹响撤军的号角!”
阿鲁台无奈的传令下去,只听得角声呜咽,包围舍伦部的兵马正欲厮杀,可听到此音皆是不知所措,又见主帅的大营一阵躁动,心知定是出了意外,更无拼杀的心思,只随着舍伦部的人马向法兰山下奔去。
主帅被擒使得阿鲁台的将士震惊不已,舍伦部的人马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阿鲁台的大帐前。舍伦与吉日格勒见到韩潇二人当真将阿鲁台擒住,兴奋之余不禁老泪纵横,知道舍伦部再无灭族之险了。
阿茹娜忽地从吉日格勒的身旁窜出,一把抱住了韩潇,欢笑声中又夹杂着呜咽,众目睽睽之下,弄得韩潇实有些难为情。
舍伦上前拉着韩潇的手说道:“韩英雄,你救了舍伦部数万人的性命,这……”说道此处已是泣不成声。
韩潇却说道:“大族长,敌军未去,眼前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办。”
吉日格勒说道:“不错,如何处置阿鲁台全凭韩英雄做主!”
此时,苏少筠已将阿鲁台交给舍伦部的人看管。
韩潇对阿鲁台说道:“你下令让他们退后十里,只留下几人传讯即可。”
阿鲁台当即下令,只见草原之上近二十万的骑兵纷纷向西退去,半个时辰后,便即毫无踪迹可寻。
这时,韩潇对舍伦与吉日格勒说道:“我方才答应了阿鲁台,只要他的人回到和林,舍伦部便会放他走,不知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舍伦说道:“我舍伦部全族的性命是韩英雄所救,你如何处置阿鲁台我们都会赞成的。”
吉日格勒说道:“如此甚好,待这些军队回到和林,我们联络的其他部族便也会赶到吉雅草原,那时便无惧于也速迭儿了,将阿鲁台放回亦是无关紧要之事。”
于是,韩潇让阿鲁台传令大军西退和林。随后,舍伦部的人开始清理战场,又将藏在红杉林中的眷属接回。免遭灭族之祸虽令舍伦部众人振奋不已,可此战亦折损了一万余人,这些亡魂的家人哀嚎连连,反是冲淡了胜利的喜悦。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数日之后,吉雅草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安宁。这一天,族长舍伦大排筵宴。韩潇与苏少筠自然被奉为上宾,舍伦部的人皆知他们的“韩英雄”不胜酒力,也不强劝韩潇豪饮。酒过三巡,韩潇借故离席,信步在旷野之中。
只见繁星点点,一轮弯月斜挂夜空。他不自觉的触到怀中那块暖玉,不禁将它取出观瞧。望着那白皙如满月般的玉石,白沐灵的绝世容颜久久在他的心里回荡。
草原上的战火纷飞阻断了他的相思之情,此时寂静无声,连日来的浴血奋战已化为了这份侠骨柔肠。想到与相爱之人曾经的缠绵丝屡,韩潇恍如在梦中一般。
他正自沉浸在往夕之爱恋与相思之苦涩中,忽听得身后一人说道:“这玉佩可是女子之物?”
韩潇猛地回头,却见到苏少筠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后。
“这……这是我师姐之物……”韩潇支吾道,自与苏少筠相识以来,她非是向自己兵戎相见便是冷嘲热讽,自己虽落下风心中却不甚在意,此时谈论起相恋之人,韩潇竟是有些含羞起来。
“是你师姐送给你的?”苏少筠又问道。
“嗯……”
“女子从不轻易赠送他人玉佩,何况是送给男子?她……一定很喜欢你吧。”苏少筠的话语也略有顿挫。
韩潇不答,只长长叹了口气。
“以你这等文武全才,你师姐与你要……要好,算是她的福气。”苏少筠说道。
此番是他第一次听到这冷漠女子的夸奖,韩潇不免有些奇怪,低声说道:“在我看来,能与师姐相识算是我韩潇前世修来的善缘。”
“她定是极美了?”苏少筠问道。
韩潇点头说道:“我想世间再无人较她为美了。”
“哼,我不信会有这样美貌的女子。”苏少筠冷冷的说道。
韩潇没有争辩,只说道:“我韩潇福薄,哎,她此时定已恨透了我。”
“她为什么要恨你?难道和你被逐出师门有关?可以和我说说她的事吗?”苏少筠问道,见韩潇沉默不答,便又板着脸说道,“你不说算了,我懒得理你的闲事。”
韩潇听了这话却是将自己与白沐灵之事一一讲述而出。从自己在镜潭坠潭相识,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