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僧听了江婉的话却仍是隆隆的打着呼噜,可他方才的话却句句印在了韩潇的心中。
他细细品味一番,想到石头僧并未传授什么奇招妙式。自己所抢占先机的招式皆是自身所练的寒梅掌,可这些招式连接之巧妙却远较自己为高明。又想到方才他指点自己随机应变,化掌为踢更是巧到巅毫,不禁对招法的运用领悟更深。
韩潇眼见乌天豪从身后一刀劈来,当即侧身避过,而后一掌击向他的腋下。乌天豪后退一步,本以为他手臂有限,这掌已到了尽头,却见韩潇手掌一番变为指法,戳中了自己肩头,当即手臂酸麻,长刀落地。
“孺子可教,这子还不算太笨。”石头僧仍是呓语般的说道。
韩潇更不放松,全力攻向乌天豪。可怜那乌天豪右臂被韩潇封住了穴道,只余一只左手可用,功夫顿时大打折扣,只得左闪右避,在韩潇的掌风下已是险象环生。魏徽与司空律见乌天豪被韩潇点中手臂,皆惊诧不已,数合之后,韩潇忽而回身,用出“移舟飞泉”,手肘撞向司空律的腰间。司空律出手架住对方的上臂便算是拆解了此招,可韩潇并未由此变招,上臂虽被魏徽挡下,臂突然弹出,手掌击中了他的左肩。这“移舟飞泉”本是用肘相击,韩潇却变肘为掌,实令对方意想不到。
转瞬之间,乌天豪与司空律接连受伤,这“大内三绝”已不是韩潇的对手。三人勉强接了韩潇十余招后,乌天豪微一分心,便为对方点倒在地。
韩潇拾起乌天豪掉落在地上的长刀,放在他的心口对其余的锦衣卫喝道:“想要他活命,便快些下山!”
围攻江婉的锦衣卫见此纷纷住了手。魏徽与司空律心知便算再逗留此地亦不是韩潇的对手,魏徽当即一挥手,带着众锦衣卫退下山去。
乌天豪恨声道:“魏徽!你他妈见死不救!”
魏徽回过身,仍是幸灾乐祸的说道:“乌大人,我不是这子的对手,又如何救来你?”
“哼,咱们捉不到这和尚,仍是要受皇上的重罚,就算他们杀了我,你以为能逃得过蒋大人的惩处?”乌天豪冷笑道。
魏徽不再理会乌天豪,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了。
那司空律还算有些人情味,向韩潇说道:“这位……
这位少侠,你不可伤了乌大哥……”
韩潇笑道:“你还算讲些义气,回去告诉你们那个蒋大人,便说家父林汝昌帮定这和尚了。”
“这……这可是谋反的大罪……”司空律说道。
江婉也笑道:“你再不走,是想见这乌大人挨刀吗?”
司空律听了这话也不得不退下山去。
“婉儿,该怎么处置这个乌天豪?”韩潇问道。
江婉当下向乌天豪问道:“锁住老和尚的钥匙在哪里?”
“在魏徽那个王八蛋身上!”乌天豪仍是一肚子火气。
韩潇见魏徽早已远去,只得另想办法打开锁链。眼见那石头僧仍是沉睡不醒,不知他还要躺倒何时。
这时,江婉却又问道:“乌天豪,我且问你,是何等重要之事能惊动你‘大内三绝’同时来此?”
韩潇被这话提醒,将长刀在乌天豪面前晃动不止,问道:“杨士祯犯了什么事?”
“我真的不知。”乌天豪无奈的说道。
韩潇将长刀轻轻刺入他的手臂中,只见鲜血渗出,乌天豪吃痛不已,便即说道:“少侠饶命!我只知杨士祯知晓了不该知道的事。”
“是什么事?”韩潇问道。
“听蒋大人说是与前任兵部尚书韩清林有关。”乌天豪说道。
韩潇听了这话忽地一反常态,眼中似要喷火一般。只见他一把拽起乌天豪,厉声问道:“此事与韩清林有何干系?”
乌天豪见他听了“韩清林”的名字后似是变过一人,不知他为何如此在意,于是说道:“我真的不知,就连蒋大人也只知晓这些而已,捉拿杨士祯是皇帝亲自下的御令,我们不过是来捉这个劫狱的和尚。”
韩潇当真心急如焚,实不知杨士祯因何得罪了皇帝,更不知此事与父亲又有何关联。他当即将长刀插得更深,乌天豪更是叫道:“少侠,皇上的事我们做下人的当真是不知,你大人大量,便放过我吧!”
韩潇冷笑道:“你们锦衣卫的酷刑多端,这许多年可残害了多少蒙冤的大臣!今日也教你尝尝滋味!”他说得虽然凶狠,却将长刀抽了出来。
江婉也见他不似说谎,便向韩潇摇了摇头,仍是讽刺道:“想不到断魂刀乌天豪却是这等脓包。”
韩潇又问道:“你且说说蒋大人是如何说起韩清林的。”
“这……杨士祯乃是梅煦梅大人亲自押入诏狱的,大伙都感奇怪,不知他犯了何等大罪却需由梅大人亲自押送,”乌天豪说道,“兄弟们便让我到蒋大人那里打听一番。”
“等我找到蒋大人时,梅大人也恰巧在他房内,我听蒋大人说:‘杨士祯的案子,皇上吩咐不许我们锦衣卫过问,他要亲自提审。’,梅大人说:‘杨士祯就算是犯了谋反的大罪,亦不至皇上亲自审问啊!’,蒋大人说:‘我猜这事也许和死去的韩清林有关。’,梅大人问道:“韩清林已死了多年,又和他有什么干系?”,蒋大人答道:‘此事只有皇帝一人知晓了,你可要把住口风,千万不得对人说起。’”乌天豪讲述道。
“你还听到了什么?”韩潇又问道。
“我只听了这些话,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