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听得此言更觉自己与端木芸无法相比,内心不禁微有失落之感,可毕竟年纪尚小,虽喜观瞻白沐灵貌美的容颜,却不懂那“花自飘零水自流”的相思之苦,见她二人形影相随,本是欣羡之极,可此时却只有“乐只君子,福履成之”之感。
“三师兄与灵师姐真乃才子佳人,我怎会有非分之想?五师兄便爱说笑。”韩潇微笑着答道。
“这对神仙眷侣人尽皆知,我不过是怕你害了相思病,提前为你下一剂药罢了。”冷文成说道。
“师父和师姑也知道吗?”韩潇问道。
“师姑当然知晓,师父便难说的很,灵师姐未到二八的芳龄,师姑便算是默许了他们却也不便和师父提起吧,小师弟,你问得这样仔细是想干嘛?”冷文成笑道。
韩潇不再答话,拾起扫帚继续扫动起来。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韩潇只觉内力不济,便将扫帚放了下来。
冷文成仍在一旁不断的出言指点,此时知他内力用尽,于是说道:“小师弟,你只修炼二十个周天便能打扫这样长的时间,看来用不上五十个周天便可完成这扫地的修炼。”
韩潇报以一笑说道:“若不是五师兄的指点,我哪会有如此的进步。”
“你这小鬼头,便会捡好听的说。”冷文成笑道,他只大得韩潇两岁,却总是把韩潇当成孩童一般。
韩潇冲他做了个鬼脸,说道:“这都是跟五师兄学来的。”两人都不禁大笑起来。
韩潇直练至日上中天方罢,满地尘土的松风院尽被他打扫干净。
自此,韩潇便可自行使用扫帚修炼而不用冷文成在一旁相助。冷文成将入门的松风掌再次传授给韩潇,这次习来,由于二十个周天的内力相助,韩潇的进境极快,他此时方得领略到内力与招式相得益彰带来的畅快淋漓之感!
一日,韩潇早早起身。
来到院中,只见晴空一鹤,秋高气肃。想到连日来的勤修苦练,已许久未曾去往小镜潭,便带足干粮,沿山路而下。韩潇此时已学全了松风掌,虽是入门的掌法,出招换式间也略略融入端木家的轻功之态,走起山路来既快捷又灵便,早已抛去刚上山时那笨拙的步伐。
小镜潭的秋景格外的素雅,落叶不断的在水面激起涟漪,而后便顺着水流汇入溪径。潭水较盛夏时清浅了许多,溪流中也露出了水下的顽石。见到此景,韩潇不禁心中念到:“清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当年王右丞隐居终南作此句时,也许所见便是此种景致。
韩潇坐在初见白沐灵时的那块大石之上,俯瞰着山谷的秋意,体味着终南萧瑟之感。与此同时,运起了内力,进入到掌控无名真气,周天运行之中。
也许是山谷美景带来的舒畅,韩潇在午后便完成了这一个周天的运行。此时深感疲敝,便倚住大石,直想就此昏睡过去。
忽然,听得有人交谈之声从远处传来:“灵妹,这山谷之美令人难忘,怎么今日才带我来此。”
韩潇听得此话心中一惊,困意全无,向远处望去,只见一男一女相携而来,正是端木芸与白沐灵!
二人来至潭水之畔,白沐灵笑道:“芸哥,这下你可相信终南山里有这样的景致了?不过,我也只来过这里一次,还是莲儿那丫头带我来的呢。”
韩潇自从知道二人之事,对白沐灵已然释怀,可听到她说出“芸哥”二字时仍是心中略有酸意。原来那黄衫女子叫做莲儿,可不知全名是什么?韩潇心中又想道。
“小莲素爱游玩,也亏得她能找到这样一处景色。”端木芸似是在夸小莲的慧眼发现了这处美景,又似是在赞叹这景色之瑰丽。
“芸哥,你我自小便整日修炼,很少能在山里赏顽一次,有这样好的去处,我当然要带你来了。”白沐灵说道。
“亏得你功夫进境得快,姑姑才肯放你出来,否则这样美的山谷我何时才能得见。”端木芸说道。
“你这样一说,好似我勤于练功便是为了和你出来游玩,真不害臊。”白沐灵笑道。
“姑姑对你太也严格,再这样下去你便真成了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了。”端木芸取笑她道。
“我知道师父是想我早日将功夫练好,下次与皇甫家比武时定要我胜得湶师姑的徒儿。”白沐灵说道。
“姑姑总是争强好胜,上一次比武,湶师姑的弟子胜得两场,当时湶师姑得意之极,直将姑姑气得脸色发白。”端木芸回忆道。
“我那时还小,只记得师父回来大发脾气,定要我勤修苦练。”白沐灵说道。
“姑姑丢了面子怎会就此罢休,灵妹,虽然她对你很是严苛,也亏得你天资聪颖,若换作他人,不是将自己累倒便是将姑姑气倒,哈哈!”端木芸笑道。
“你拿姑姑说笑,等回去看她不打你才怪!”白沐灵也笑道。
韩潇听见二人说到皇甫家,想起了在洛阳永宁寺时,方丈曾提及,武林之中素有“北端木,南皇甫”之称。难道他们所说的皇甫家便是这“南皇甫”?韩潇心中疑问道。
此时的韩潇实不敢乱动,他知道这两人的武功了得,若是发现自己在一旁偷听他们的谈话,定会认为自己是无耻偷窥之徒!于是,便连大气也不敢喘。
两人说笑了一阵,只听端木芸说道:“灵妹,你还记得去年此时,皇甫家的掌门皇甫朗带着泽师叔他们来拜望我爷爷。”
“当然记得,朗师祖那时已经十几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