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空合十道:“皇甫掌门说的是,二人比武自不会单单以力对力。”
众人听得这雷音拳如此厉害,心中都为韩潇捏了把汗。
端木清也将慧空的话听在耳内,她虽不懂上官青拳法的精妙之处,却见他每出一拳都有如雷鸣般震耳,不免为韩潇担心,只觉他若是落败,紫冥教就已赢下了两场,如此一来,岳元龙便会下令攻击中原武林。眼见紫冥教阵中闪闪发亮的兵刃,以及厅堂上密密麻麻的强弓硬弩,背脊不禁有些发凉。转头看了看徒弟,只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打斗,好似韩潇的一举一动都在牵动着她的心一样。
此时,台上的二人已斗过四十余合。韩潇在剧斗之余,却将冷文成方才的话听入耳中,只觉他的这话好似提醒了自己一般,心中不禁想到,为何自己招招都需躲避?猛然间,韩潇想起了什么,心中暗骂自己糊涂。想到自己处处受制于人,便是由于急于抢攻的缘故!倘若由对手先来发招,他又怎知自己的手掌会打向何处?
当下,韩潇向后跃开一丈之远,纹丝不动的站在当地,笑吟吟的向上官青看去。上官青不免一怔,不知韩潇此举为何。这时,台下众人也均感奇怪,不知韩潇有何打算。
冷文成见此,不免轻声说道:“小师弟难道打算认输不成……”
上官青见韩潇一脸的顽皮之相,心中不免奇怪。又见他身态闲弛,浑身上下毫无防备之意,心中不禁有气,只觉生平的对手中,更无人敢如此怠慢自己!他本视韩潇为晚辈,任由他出招,此时却再顾不得这些,“呼”的一拳便打了过去!
韩潇见上官青这拳打到,心中暗道“来的好!”,见他右臂是个隐位,当下不再拘泥于寒梅掌中的招式,侧身一指点向了上官青的右臂。
上官青见自己一拳落空,右臂受制,急忙撤步躲开。他见韩潇并不追击,仍是笑吟吟的站在当地,便又是一拳打了过去。韩潇见他肋下是个隐位,反是迎着拳头踏上一步!众人眼见这一拳便要打在韩潇肩头,心知这一下便算是输了招!不料上官青忽而撤去拳头,猛的向一旁挪开数步。众人见此更觉奇怪不已,不知他为何还要躲避。
玄真,慧空,皇甫朗以及岳元龙等高手却是瞧得清楚。原来,韩潇这一步虽是迎着上官青的拳头而去,可他暗中提起手肘,点向了上官青的肋下。看似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可韩潇中了拳不过是一时疼痛而已,上官青若被点中肋下那便是封了代脉等处的要穴,如此一来便算是输了招,二者看似相差仿佛,实则关系着比武的输赢。由此,上官青这才急忙避开韩潇的一肘。不过,韩潇这一下虽然极是巧妙,却也极是危险,若时机差了分毫,这胜负之数便会颠倒过来了。
不过,玄真等人方才在喜堂内早已见过韩潇的怪招,此时又见并不觉得如何惊奇,可岳元龙和端木洪见了这等巧妙的招式,心中难免讶异,不知他用的是何门何派的武学。
其实,韩潇所用的便是无相神功的运力法门,只以极简极巧的招法破去对手的隐位。上官青又哪里知晓无相神功的名堂,见他这两下怪招直如儿戏一般,心下不禁有气,想到自己成名数十年,更无人敢对这雷音拳如此怠慢!当下又是一拳打去,心想,小辈无礼,须教你尝尝雷音拳的厉害!
韩潇见上官青拳力更增,当下不敢怠慢,眼见他左膝是个隐位,便伸出右脚去勾他的左脚。上官青见自己若是左腿力卸,这一拳便再无法打中对方,当即收回左脚,又是打向韩潇的面门。韩潇见他小腹乃是隐位,于是后发先至,出指点了过去,这一下又逼得上官青不得不变招。
如此一来,上官青每出一拳,韩潇必有相应的招式破去他的隐位,正与方才恰恰相反,反是由韩潇逼得上官青连连变招。台下众人瞧了片刻,都不免瞠目结舌,不知场中的变化为何如此之快,眼见韩潇的招式五花八门,皆是从所未见,更不知他所用的是何等武学。
这时,只听玄真对慧空说道:“道兄,以你武学之广博,这韩潇所用的可是什么功夫?”
慧空沉吟半晌,说道:“这韩小施主的功夫当真令人难以索解,指法,拳法,掌法,腿法,爪功他都已用过,又都是信手拈来,好像是随手而取,任意而发。嗯,他出指像是峨眉派的青莲指,出拳又有太极拳的痕迹,嘿,这一招乃是现学现卖,用了上官青的雷音拳。嗯,这招掌法又非端木家的寒梅掌,腿法像是崆峒派的灵峰腿法,不过,这些招式又都用得似是而非,全然不成章法,老衲从未见过这等武学。”
只听玄真说道:“道兄,韩潇的这些招式,奇就奇在每招每式都攻在上官青不得不防之处,我方才与他动手之时亦是这般感觉,可不知他在是如何做到拳,掌,指,腿骤然而变的。”
各派掌门见慧空摇了摇头,显是不甚清楚韩潇武功的名堂。
此时,场中二人已拆过五十余招,上官青惊讶之余,不再急着抢攻,偶出虚招,见韩潇递过招式,便又乘势反攻。如此一来,便又渐渐夺回了声势。
韩潇见他识破了自己的意图,也佩服他的拳法高超。他心中想道,这上官青的武功虽高,却未必高过了师父端木胜。不过,自己于无相神功只学得了皮毛而已,不同招式变化之间的运力窍门还远未练熟,若是万般法门皆用,不仅威力远远比不得石头大师,能否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