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与方丈见他说的如此肯定,都不觉一怔。
“大师海涵,袁某得罪,潇儿,这几天来,我早看出你资质上佳,悟性颇高,且不论我与你母是故人,就算是萍水相逢,我也很喜欢你,可袁伯伯不喜热闹,离群而居,独自漂泊半生,名山大川概览半世,我若收你为徒,你跟着我天南海北,风餐露宿,孤独半生,你父母地下有知,定不愿你过如此与世隔绝的生活。”袁廷玉说道。
方丈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不必灰心,袁伯伯已替你想到一个地方,你在那里或读书或习武,比跟着我吃苦可强上百倍!”袁廷玉接着说道。
韩潇尚未明白袁廷玉所说的是什么样的地方。
方丈似是有意替韩潇问道:“老衲多言,可也想知道袁施主所说的是何胜地。”
“大师虽不是武林中人,可也习练过武功,一定听过‘北端木,南皇甫’的说法。”袁廷玉向方丈说道。
“哦,哦,原来是这两个功夫绝顶的武林世家。”方丈似乎恍然而悟的说道。
“不错,潇儿,我打算将你送至终南山端木世家,端木家的武学实乃武林正宗!你袁伯伯向来是佩服的!”袁廷玉说道。
“袁施主向来傲视天下习武之人,想不到也有施主佩服的武功。”方丈说道。
韩潇虽不明武功实为何物,可这几日来的所闻所见使他隐约觉得袁廷玉的功夫定是天下出类拔萃的,听他说道佩服端木家的武学,可想那端木家定是十分的了不起。
袁廷玉朝方丈古怪的一笑,说道:“方丈大师今日来此,难道不是为了韩潇今后的去处吗?”
方丈仿佛心领神会,也报以一笑,似乎十分满意的样子。
韩潇不甚明了二人是何用意,可方丈为自己今后去处而来是显而易见的。方丈为何对自己之事如此之关心,韩潇始终疑惑不解。
三日后,韩潇随袁廷玉离开永宁寺。此间,韩潇依然早晚在佛祖前为父祷告,闲来就在寺中游玩,领略这佛教极盛一时所修建庙宇的宏伟气魄,但却再未见到方丈,即便是离开的那天。
两人离开洛阳城,出函谷,入潼关,数日后来到西安郊外。两人并未入城,而是直入终南阴岭之中。山路盘旋,韩潇毕竟年幼,体力早已不支,正饥渴难耐间,前方现一竹亭,见此,韩潇似是来了气力,趋步向竹亭走去。
只见亭内摆放一张木桌,一位老者端坐在桌旁。那老者六十余岁的模样,头发斑白,一袭深黄的粗布长袍极为整洁。老者身旁是个岁的童子,正在用小巧的暖炉煮着一壶茶水,茶香四溢,童子手中拿着竹扇,不时的扇旺炉中的炭火。韩潇见那老者器宇轩昂,颇有好感。
此时,老者也见到了二人。
来此想必口渴了,如不嫌弃,请来品尝一下老夫这杯清茶。”老者说道。
“讨扰了。”袁廷玉亦见那老者样貌不凡,拉着韩潇走入亭内。
“敢问先生可是此山中人?”袁廷玉问老者道。
“老夫自小在山里长大,对这山上的事物还算熟识。”老者回答道,意思是袁廷玉如若有事相询便可解答。
韩潇见到那童子,玩心顿起,忍不住对那童子说道:“喂,小弟弟,这山里有什么好玩的去处?”
那童子向韩潇微微一笑却不回答,拿出两盏青花瓷的茶杯,斟满茶水送至二人面前。韩潇早已口渴,端起茶杯便欲畅饮,可茶水刚刚煮完,入不了口,急得韩潇不住的向茶杯吹气。
“我二人来此并非游览,只为了却一件事情,这孩子口渴多时,多谢先生的茶水。”袁廷玉说道,自己却不喝面前那杯茶。
“你要了却的事定是和这孩子有关,老夫猜的可对?”老者说道。
“先生慧眼,正如所言。”袁廷玉回答道。
“深山丛中有缘得见,如有需要,老夫或可帮得上忙。”老者看向韩潇。
袁廷玉不答,见韩潇杯中的茶水已然喝尽,烫得直申舌头,便说道:“潇儿,谢过先生,咱们走。”
韩潇一路之上对袁廷玉傲然的态度虽已习惯,可自己刚喝过人家的茶水,袁廷玉对此人仍是平日的傲慢的语气,暗自吐了吐舌头,向那老者一揖,谢过老者,便跟着袁廷玉出了竹亭。
那老者并不生气,只说道:“前路崎岖,若遇险阻,还是重返此地的好。”
韩潇只觉老者的话里有话,可不明其意,只得加快脚步跟着袁廷玉继续上山。
不知行了多久,韩潇实在支持不住,只想就地而坐不再起身,可刚转过一片松林,一排高大的院墙赫然而显!院墙两侧没入林中,不知这院落究竟有多大。
墙中镶嵌着一道宽大的铜门,大门紧闭,门上一副金字匾额,上书四个大字:“傲雪山庄”。
韩潇不料这深山中竟有如此宽广的山庄,只觉那四字气势如虹,难道这就是那端木世家?韩潇心道。
“寒梅傲雪!果然不凡!”袁廷玉称赞道。
韩潇第一次入庄并不是从这铜门入内,袁廷玉伸手将他揽起,韩潇只觉如腾云驾雾一般,越过高墙,似是从无数的屋顶穿过,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起初尚有些害怕,随后便觉十分有趣。韩潇想到,难道这就是功夫?自己若能在这些屋顶快速的穿行,那一定是极好玩的事。
韩潇第一次见到端木洪是在一间宽敞的院落,院中松柏参差,梅花怒放,很是雅致。
“袁兄海涵,只为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