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安若无奈的暗叹,知道她用语言干巴巴的解释着,他们这些人应该是听不懂的,眼珠子转了转,突然走到受伤最重的那名男学生身边。
“这位同学,能不能借你的血用一下?”水安若朝男学生浅浅地笑着,尽量向他传递出自己的善意。
只是,她素来都是一副高冷的形象,骤然看见她的笑脸,男学生被惊着了,也是被惊艳到了,只知呆滞地看着她,没有反应过来。
一旁的岳慕安看到男学生对水安若露出痴迷的表情,胸口陡然戾气横生,上前一步站在水安若身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借你的血用一下!”短短七个字,本该是请人帮忙的话语,愣是被他说得杀气腾腾的,大有不答应就把人剁吧剁吧变成肉泥的架势。
再配合他那张因吃醋而狰狞扭曲的脸,生生把男学生骇了一大跳,差点连滚带爬地滚下病床,躲在校长的后面找保护了。
水安若急忙拉了拉岳慕安的衣袖,瞪得他立刻收敛身上的气势,由一只凶猛的老虎变成了无比乖巧的小兔子,恹恹地站在水安若身边,尽量缩小自己来减少存在感。
看着身高接近二米的岳慕安,站在勉强一米七出头的水安若身边,却表现得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原本心情极差的校长等人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有些想笑,最后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水安若语气平静的说道:“校长,我只是想做个实验给你们看。”当然,要做不做,你们随意。
现在的水安若可是底气十足的,她一点也不担心校长他们会不同意这个实验,除非他们不想救这四个学生的命。
贺医生看了看水安若,又看了看那四名学生,迟疑道:“校长,要不……”
“我来!”突然,四人中的那个受伤最轻的女学生举起手来,自告奋勇的想要协助水安若进行实验。“我的血可以给你用。”
“可以!”水安若不介意用谁的血,反正那四名学生的症状都是一样的,她会问那个男学生,不过是因为他的伤势最重。
水安若对着那名道:“麻烦你帮我采点血样。”她没想过要自己动手,一来,她不是专业人士,二来,是不希望被副校长捉住什么把柄,给他机会大做文章。
小护士迟疑地看着护士长,最后在护士长的点头之下,才战战兢兢的上前,在水安若的指点下,利用专业设备,从那名女学生的受伤部位中采集了几滴含有蚕食种子的血样。
这几滴血样一采集出来就用特殊器皿隔离开来,不让它有机会接触到人体,也就避免了它们趁机钻入人体的皮肤,从而危害到其他人,出现第五个、第六个受害者……
接下来,水安若又示意护士长各取一滴血样及她制作出来的药剂,放在器皿中融合,在显微镜下观察是什么样的结果。
从头到尾,水安若都没有经手这些事,而是在口头上告诉他们该怎么做。
做观察实验什么的,这里的人几乎都做过,在水安若告诉他们应该做什么之后,校长按捺不住地从护士长手中接过工具,亲自上手取样观察。
当他通过显微镜看到药剂滴入血样的反应过程,顿时震惊地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器皿,挪不开眼睛。
震惊过后,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水安若一眼,这才让出显微镜,对楚湛、游离及医院的正、副院长等几人说道:“你们也来看看吧。”他没有叫副校长,那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不趁机捣乱才怪了。
四人上前看到显微镜下水安若制作出来的那种药剂,在滴入女学生的血样之后,迅速的对蚕食种子形成一个包围圈,然后用最短的时间将那些种子吞噬了。
而蚕食种子竟然对此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乖乖地任由那药剂将它们消失干净,最后一点儿不剩。
这……莫不是比蚕食还要可怕的新型异植吧?
每一个看到这一吞噬过程的人都面色复杂地看着水安若。
他们终于相信,水安若制作的这种药剂不是毒药了,但是,它却比蚕食还要令人惊骇,若是这种药剂进入人体,他们实在不敢相信那个后果。
水安若茫然地眨眨眼,没想到她让他们亲眼看见结果了,他们仍然怀疑她,甚至疑心更大,那后面的事情该怎么继续下去?
正当水安若一筹莫展的时候,旁边有人突然小声的“啊”了一下。
转眸望去,原来是那名受伤最重的男学生居然趁所有人不备,飞快从护士长手中抢走了一瓶药剂,而当他们被惊呼声惊动时,看到的就是男学生一口气把药剂喝下去的动作。
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
“胡闹!”校长急了,气愤交加的骂了一句。
而那些医护人员(包括医院的正、副两位院长),则全部冲到男学生的病床边,想要帮他催吐、洗胃、注射清毒药剂……病房里瞬间乱成一团。
那名男学生把药剂喝下去之后,脸色迅速由白转红,最后蔓延至全身,整个人仿佛被火烧着了一样,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头顶都快要冒烟了。
“啊——”
他突然惨叫一声,身子猛地一阵抽搐,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暴凸出来,身体也开始发生阵阵痉挛,情况相当危急。
“快,将他平放侧卧,小心呕吐物吸入气管,解开他的衣领……拿软塞来,放进他的口中……”正院长吩咐护士们去把急救药物取来。
还没等他们采取必要的急救措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