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被水安若和岳慕安一起盯着的伊凡,可没有心情去欣赏什么般配不般配的问题。
他此刻只觉得自己犹如一只被两条黑尾蛇给盯上的猎物,即使黑尾蛇什么都没做,可通身阴冷的气息仍紧紧地缠绕着他,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却又不知该如何摆脱,颇让他有种无处下手的无力感。
“嗤——”
或许是岳慕安在身边,水安若终于拥有了一点人气,发出轻轻的,不大不小的冷笑声:“还愣着做什么?站在笼子里去。”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露出诧异的表情,惊讶地看着伊凡,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水安若。
“什么?”伊凡则是眉头猛地一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水安若却不再说话,而是用眼神示意伊凡自己走到笼子里去。
在她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中,伊凡看到了她对他的不屑与轻蔑,仿佛他是什么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脏东西,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伊凡胸口只觉得怒意汹涌,真想上前与水安若大战一场。
水安若似乎是看中他的想法,轻轻动了动她手中的那把杀猪刀。
伊凡顿时就蔫了,在见识过这把怪刀的杀伤力之后,哪怕他随身携带着好几样自保的武器,他也没那个胆子去挑衅她的破坏力。
挫败地垂下紧握的双手,伊凡不得不认了命,可他身边的蒂亚却不乐意了,紧紧攥着他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上去。
看到蒂亚制止伊凡,水安若轻笑一声:“既然这样,那就你上去吧。”
蒂亚脸色一变,想也不想便把伊凡往前一推,而她自己则几不可见的后退了一步。
虽说不知道水安若叫伊凡站在笼子中是想做什么,但她直觉的知道,那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死道友不死贫道,想让她代表伊凡上去,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人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种飞”,更何况,他们两个还只是未婚夫妻而已,那点子契约薄弱得连纸都不如,她也没有爱他爱到愿意为他去死的地步,怎么可能傻得去顶替他呢。
蒂亚并未觉得自己的自保行为有什么不对,倒是伊凡瞬间就气得脸色铁青,原本放松的拳头,又紧紧握住了。
不过眼下已经容不得他退缩了,在水安若和岳慕安那紧迫逼人的目光下,他只得硬着头皮,一步一步走向舞台,再一步一步走进笼子里中。
这个过程不是很长,但伊凡却觉得,他所走的每一步,都犹如一个个巴掌,直直扇到他的脸上,让他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在场这么多的商业大亨亲眼目睹他今日的狼狈,日后还不知道怎么在暗地里笑话他呢。
水安若、岳慕安,这个仇,他记下了!
当伊凡终于踏入笼子中站定,在岳慕安那杀气腾腾的目光中,女主持人战战兢兢地走向笼子,把笼门紧紧地关上,并设置了新的密码锁。
看到女主持人做完这一切,又乖乖回到自己身后,继续当她的隐形人,水安若慵懒地眯了眯眼,朱唇轻启:“游戏——就要开始了——”
岳慕安随手从旁边一个雇佣兵身上摘下智脑,在那个雇佣兵试图伸手拉住他的裤脚时,被他一脚踹飞出去,最后撞到舞台的台柱下,才吐出一口鲜血,昏迷过去。
而岳慕安看也不看那雇佣兵一眼,低着头摆弄智脑,没多久,很长时间没有动静的舞台光束立即动了起来,最后一个强光照在笼子中的伊凡身上,让人们很容易便看清他的神情狼狈,以及他隐忍不发。
如果他能从这里出去,他一定会把水安若和岳慕安这两个家伙弄死,不死不休!
“笼子里的感觉,好吗?”水安若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看了伊凡一眼。
“还行!”
“那好,现在就让我们开始竞价,一号拍品伊凡先生,底价是一星币,每一星币叫价一次,请在场的各位们踊跃叫价,给你们心目中的伊凡先生定个价。”
水安若这话立马气得伊凡吭哧吭哧直喘粗气,却让其他的宾客忍俊不禁,差点失笑出场。
在拍卖场当众拍卖伊凡,起拍价还只有一星币,这不是有晃晃打伊凡的脸吗,亏得这个水安若能想得出来。
既侮辱了人,又不带半点脏字,连骂都没有骂一句。
“水安若,你不要欺人太甚!”忍无可忍之下,伊凡不由得指着水安若大骂起来。
“欺负你吗?”水安若一点也不在意的点了点头,神情懵懂的歪了歪脑袋。“可是你们刚才不是喊价喊得很起劲?怎么到了你身上就成欺负你了?”
“你——”
“既然你们这么热衷这种游戏,我当然不好扫你们的兴了,让你们再次亲身体会一下,不好么?为什么要这么生气?”水安若一脸无辜,仿佛她真的是为他们这些人着急,而他们却不识好歹,非要这么说来伤她的心。
好大一朵黑心莲!
此时在场所有人(除了岳慕安)都觉得水安若在那儿惺惺作态,实在是令人作呕。
只有水安若的真·岳慕安·迷弟星星眼地看着她,只觉得她哪儿哪儿都好看,不管是暴力揍人的时候,还是佯装无辜的时候,都可爱得让他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迷死个人勒。
而伊凡,也终于明白水安若的用意,黑着脸大叫道:“别拿我和那些低等贱民来做对比,他们不配,不配!”
“可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