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突然觉得羌的普通人的收成好了,羌的官库也就盈实,官库盈实,大王的王库肯定也少不到那儿去,水涨船高,这样浅显的道理现在只有相国府衙门的人明白,而出了相国府衙门,却对这个道理都不懂。
杨玉苦笑,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道理,他们都懂,只是假装不明白,都在装糊涂!”
司粮官,司马官......一个个都精明地打着自己的算盘,宁可自己在衙门里睡大觉,也不得罪内务府的横征暴敛,宁可看着国库空虚,武备松懈,也不想办法去解决,他们都两眼紧紧地盯着自己这个相国......
“亡国,就是这样开始的”杨玉的心里不自觉地出现这样的可怕的字眼,“是的,亡国都是这样开始的,各级衙门的大小官员睡大觉,而只有一家私秘衙门却如鱼得水,横征暴敛,搜刮钱财。”
这时管家走了进来,道:“司粮大人来见。”
杨玉道:“请到会客室吧!”但他内心深处却极不愿见这位司粮官,见面之后说什么呢,自己能说什么呢?而司粮官会怎样说呢,他也能说什么呢?
管家走了出去,杨玉迅速整理一下思绪,捉摸司粮官要说什么,会有什么的态度,很有可能他会有很多话要说,自己怎么回应。杨玉的思绪平稳后才走进了会客室。
杨玉走进了会客厅,司粮官没有拐弯摸,直截了当地说道:“相国,我这个司粮官没法干了,我为国库征税,可是内务府却先于我们,而且把我们所征的税半道截走了,可是我们敢怒不敢言,相国,你得想个办法啊。”
杨玉道:“你征收的税是多少呢?”
司粮官道:“司粮衙门按照相国衙门的政令,锐一分银子没有多征收,如果安照政令征收的税,商户,农民应是能承担的,并是合理的。可是经过内务府的第二次征收,那就不相同了,就是不想让商户和农民活啊。”
杨玉道:“噢,内务府征税这么重?”其实杨玉早已知道内务府的行为,但是问也是一种态度,有些事自己明明知道,但是还必须得问。
司粮官道:“内务府这样横征了,司粮衙门就没有事干,只好在衙门里睡觉,司粮衙门郁闷啊,相国”司粮官说完,不顾身份的不同,赌气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杨玉理解此时的司粮官的情绪,当然他明白专官司粮的官却无所事事,让内务府替代,这是一种怎样的无奈呢!
司粮官道:“相国大人,你难道不改变一下吗?”司粮官激动地不顾上下级礼仪,大声地粗声粗气地问道。
“改变,怎么改变?”杨玉大声地问道,我已经在大王面前说了,但是那又能怎样呢,大王不听,我真的无能为力。
司粮官道:“相国大人,你要改变,你是相国大人,你不能这样看着羌就这样沉沦下去啊!”
管家又进来,道:“司马官大人进见”
杨玉道:“请,司马大人进来!”
不一会儿司马大人阴沉着脸走了进来,他也不管不顾上下级礼仪,一句话不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直喘着精粗气。
杨玉道:“各位大人,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冲着我来,哈哈……来喝茶,喝茶……”
很快地侍者奉上茶,司粮官端起茶杯恨恨地吸了一口茶,又重重地放在桌上,阴着脸。
司马大人并没有喝茶,而是说道:“相国大人,我司马衙门,唯相国大人之命是从,如有用得着司马衙门的,请尽官吩咐”司马大人阴着脸又说道,“下官告辞,请相国大人,我司马衙门及管辖的所有军队的都唯相国大人之命是从。”说完,转身闷着头出了相国府。
司粮官喝完茶道:“下官也告辞,下官也唯相国大人之命是从,有用得着司粮衙门之处,请尽管吩咐。”说完也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相国衙门。
杨玉看着走出相国衙门的两位大人,一位是掌管天下兵马,一位是掌管天下钱粮的,都是要害的部门,今天同时造访相国衙门,难道这是巧合吗。
杨玉心中明白,两位大人的话暗示着什么,他怎能不理解呢,可是杨玉还在犹豫!
杨玉坐在高案后面的太师椅上,想着刚才两位大人的话,幸好说这话时,会客厅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如果被其它人听去,可就不好说了会有什么事发事!
正当杨玉想着事时,他的军师悄然来到了杨玉的左手站定,他低着头,弯着腰,并没有说什么话,他在等着杨玉的询问。
然而杨玉并没有询问的意思,这让军师有些急不可奈,他搓着手,欲说又停。
杨玉看了一眼军师,那种想说又不说话的样子,就明白他是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是杨玉现在却不想听军师的唠叨,所以就没有开口询问。
军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等相国的开口,只好自己忍不住说道:“老爷,下官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玉看了一眼军师,知道他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也知道他的肚子里的鬼主意也很多,而且有的主意确实可堪大用。但有时出的主意确实是可恶到透顶。
杨玉道:“你有什么话就请说吧!”
军师道:“司马大人,马粮大人的话老爷您听明白了吗?”
杨玉道:“两位大人说的什么话呢?”杨玉明知故问,不想把挑明,他想知道这位军师的肚子里又有什么坏主意。
军师走近前一步,并且压低声音,有些神秘异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