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誉王殿下和乾王殿下请求觐见!”
一个传旨太监走到二人面前恭声禀报。
皇甫曜天和公孙秋彦面面相觑,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呢。不过,乾王不是一向和恒王走得很近吗,他怎么会和誉王一起来求见?
公孙秋彦放下手中的棋子,眉头轻皱道:“陛下,臣是否需要回避?”
他和陛下关系匪浅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若是因此给陛下带来麻烦就不好了。
皇甫曜天却摇了摇头轻笑道:“不用。朕上次去镇国公府的时候就是表明了一个态度,很多人应该也探知了一些情报的。更何况清明早就知道内情,而老七背后又有老三的智谋,又如何不知道这些?”
天子出行并非小事,更何况还是那么大的阵仗。能够站在朝堂上的人哪个又不是人精?其中的曲折就算没有打听也是会揣摩个一清二楚的。
公孙秋彦想了想,深以为然:“陛下所言极是。”
皇甫曜天这才淡淡地开口道:“宣。”
“遵旨。”
传旨太监躬身退下,叶城便朝门外朗声道:“宣誉王、乾王觐见!”
随后皇甫清明和皇甫昊承果然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看见公孙秋彦和父皇在一起也并没有表示丝毫探究之意。想来确实如陛下所说,他们早已知道实情。
二人直接垂眼跪地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吧。”
“谢父皇。”
公孙秋彦也站起身来恭敬地对二人行礼,二人从容回礼。
皇甫曜天看着二人,挑眉道:“你们二人走在一起倒是稀奇了。说吧,因何事觐见?”
老七一向都和老三走得近,可清明却是很少和其他皇子走得近的,此时他们一起前来觐见不得不让皇甫曜天有些意外了。不过既然连清明都来了,至少不会是无中生有之事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皇甫清明没有出声,倒是皇甫昊承再次跪倒在地焦急地开口了:“求父皇救三皇兄一命!”
闻言,皇甫曜天立即眉毛紧皱,盯着他的头顶道:“什么意思?说清楚,老三怎么了?”
救命?老三那样睿智冷静、武功高强之人也有需要他救的时候?
公孙秋彦也是锁着眉头有些不解,不过他此时并没有开口的立场,也只好站在旁边静待下文了。
对于今日之事他多少有点心理准备,可却不知其中细节,现乍一听也难免有些惊疑不定。
那厢皇甫昊承整理了一番情绪,这才解释道:“回禀父皇!今日早朝过后三皇兄就一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嘱咐儿臣今后要照顾好九皇弟,言语之中就像托孤一般让人感到不安。只不过当时恰巧有楚钰宫的侍女前来代华贵妃娘娘想传唤三皇兄,所以儿臣没有详细问。”
“后来在宫门口偶遇四皇兄寻九皇弟,所以我们便一起去了吴哥驿馆。在那里,四皇兄才告诉我们三皇兄这十多年的作为似乎另有隐情。再思及今日之事,儿臣也醒悟过来事有蹊跷,便与四皇兄和九皇弟准备寻三皇兄问个清楚,却在一条小巷中远远地看见三皇兄毫不反抗地被几个人带走了。儿臣分明看得清楚,皇兄的眼神根本就很空洞,仿佛被人控制了神志一般!现在想想三皇兄根本就是有预感的,他很可能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啊!求父皇救救皇兄!”
皇甫曜天听他讲了一大堆也不甚明白,只知道大概是恒王被什么人劫持了,很危险很玄幻。可这没头没脑的,他又该如何判断?
无奈,他只好又看向皇甫清明,问道:“清明,关于老三这几日你究竟查到了些什么?当真有隐情?”
皇甫清明点了点头,恭敬而淡然地应道:“回禀父皇,确实发现了不少情报。而最重要的一项便是,这十多年来,在帝都之内很可能有人在冒充三皇兄掀起朝堂上的腥风血雨!”
皇甫曜天“噌”地站了起来,惊声道:“你说什么?!”
一旁的公孙秋彦和叶城总管也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皇甫清明顿了顿,继续解释道:“儿臣幼时因为身世诅咒之事受尽了各种冷眼,可三皇兄却待儿臣始终如一,诸般爱护,儿臣一直都心存感激。然而近些年儿臣虽然常年在誉王府闭府不出,却也林林总总听说过一些三皇兄越来越出格的行为,所以难免疑惑。所以儿臣返朝之后就在开始调查皇兄的过往,想要纠结其中的根源,而调查结果也越来越令人心惊。”
皇甫曜天眼神一眯:“心惊?”
皇甫清明点头,说道:“是的,这些年很有可能三皇兄已经被人操控了,背后之人经常借他的名义做些不义之事。而儿臣真正确定,是在上次上次兵部尚书屈姒被罢黜之时。那日碧华郡主傍晚碰到过三皇兄,说是他身上有血腥味像是受伤之躯。此事绝不寻常,所以当晚儿臣亲自拜访三皇兄探查,却发现并无此事。可郡主并不是个无事生非的人,所以儿臣抱着试试的态度去了太医院。”
“儿臣直接去问了慕容大人。因为九皇弟的缘故慕容大人时常出入恒王府,儿臣就想他会不会知道一些情况。那时候慕容大人才告诉儿臣,他当上御医的八年期间三皇兄其实时常都会浑身是伤,但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从来不肯让他诊治,最多就是向他讨要一些伤药而已。”
皇甫清明看向皇甫曜天:“这点父皇可以召慕容御医前来询问,他可以证明儿臣所言非虚。”
“朕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