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才战斗力爆表的少年郎立马欢喜地就朝门口奔去:“好呀,师父最好了!”
一众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所以说刚才大费周折地将人抓住是为了什么?
女子眼中终于露出一丝柔软,淡然道:“嗯。”
她将手搭在少年的肩膀上就要带他离开,看都没看其他人一眼。那几个先前叫少年“师弟”的人也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仿佛在预想自己回去后会被狠命处置一般沮丧。
直到他们快走出大门,刚赶下楼的慕容云看到任墨那样子终于叫了一声:“姑娘且慢!”
然而女子并没有驻足。
她轻启朱唇,明明声音很淡,却如安装了扩音设备似的在整个大堂回响:“多行不义必自毙。奸恶之人已被本座废去修为,尔等大可放心处置。后续之事,自行处理。”
慕容云眉头一皱,他倒是对任墨被轻易废掉武功没什么想法,只是拱手道:“敢问姑娘乃何方圣贤?今日贵徒帮忙捉拿要犯,在下定当回禀圣上聊致谢意!”
然而那女子却不再言语,带着一行人一瞬间便闪身不见。
楼下看着的众人:“!!!”
莫非遇到路见不平的仙家了不成?
话说那个女子的气势可不是一般的强啊,她刚才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想要膜拜的感觉呢!
慕容云眼下一惊,快步追出门去,然而门外哪里还有那群人的身影?
“咦?那个放荡不羁的男子呢?怎么也不见了?”
“对啊!他并没有跟着那些人走,那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
“谁知道呢!那人看来也不简单,没听见他和那个少年好像是相识之人吗?”
“对哦!修为这么高的人物,恐怕是什么地方的隐士高人吧!要不是他们,今天我们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将人抓住了。”
“是啊是啊!他们刚才还不是说什么‘下山’吗?想来就是了。”
慕容云返回大堂便听到了众人的种种议论,想想觉得甚是有理。那几人确实不简单,看来回去禀报陛下再做定夺吧,不过想来并不好找就是了。
再者,不管如何阴差阳错的也终于将任墨抓住,他也暂时没闲心理会他人了,大手一挥便让人将任墨用铁链牢牢锁住。
此时任墨也嘤咛一声终于转醒,他只感觉自己浑身被铁链锁住不舒服,尚未发现自己的武功被废,因此尚且淡定。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漠然对慕容云道:“不知慕容统领这是何意?难道只因为看见在下不像本国人就确定我是那个杀人狂魔吗?”
慕容云冷笑道:“哦?既然自觉无辜,那刚才你跑什么?”
任墨面不改色地讽刺道:“是你们先一言不合就直接要将我抓捕,我还反抗不得吗?谁也知道落入禁军之手绝不会有好下场,我不逃等着被你们屈打成招?”
“你倒是挺会为自己找理由。既然无辜又怎么不敢以真实面目见人?”慕容云冷笑一声,然后指向楼上栏杆上的许柏慕几人道,“武功如此高强,为何又以文弱游士的形象待在他们身边?”
任墨转头一看,果然看见许柏慕几人一脸恐惧和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身边还站着几个刚才陪在他们身边的高挑姑娘。
他只看了一眼便转头淡然道:“出门在外自然要事事小心,别人如何想的与我无关。即便我隐藏了实力,也并不代表我就是罪大恶极之人吧?”
任墨又是冷笑一声,随后用围观人员听不到的声音在他耳边道:“任墨,不要以为这里不是吴哥就拿你没办法!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由不得你不承认!若你想要辩解就等你的主子葛逻禄太子前来,或者到刑部大牢里去说吧!”
他刚才可是听到那少年说的了,这个任墨很擅长易容,难怪这些天他们总是找不到线索。
任墨眉毛一皱,辩解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来膜拜贵国的盛大庆典难道也有错?”
慕容云又冷笑道:“呵呵,你不用东拉西扯的!不知道就算了,我也不期盼你现在就‘知道’,那样可就失了你‘千面阎罗’的名号了!”
任墨淡定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痕,他沉声道:“胡说八道,少给我扣那么一顶帽子!”
“是不是给你扣帽子到了刑部大牢自然清楚,现在可由不得你!”
慕容云站起身来手势一打,命令道:“带走!”
任墨被毫不容情地从地上扯了起来,也不再辩解,只是森然地笑道:“呵呵,是吗?等我出来,我绝对要你好看!”
慕容云朝他神秘一笑,挑眉道:“我等着!”
你丫武功都被废了还不自知,还想报仇?呵呵!
任墨看见慕容云的眼神有些古怪,倒也并没有多想,拖着沉重的铁链就往外走去。转身之际,他又突然瞥到楼上角落里的陆清风,于是又冷笑道:“兄台真是演的一出好戏!”
刚才自己在空中中的那一暗袭,明显就是从那个人的方向射来的。
还真是“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自己居然被这个看似唯唯诺诺的人给骗了!
陆清风此时却是一副受了惊的样子,蹲在地上无比惶恐地转移话题道:“任兄,你就是那个杀人狂魔吗?你接近我们是为了掩人耳目?亏我们待你如兄弟,你怎么能这样……”
任墨再瞪了他一眼,刚还想说什么,离他最近的一个禁军却掏出一条不知从哪里捡来的香帕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