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依依静静地站在原地看了莫砚好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倒是懒得多问一声“为什么”。
从前一开始时她便知道莫砚对她挺不友好,还是那种没有什么原由的,到后来有了袁师姐的事,莫砚对她的迁怒更是达到了新的高度。
再等到袁师姐退婚闹了一场,估计着她这个原本没干系的人也因为与袁师姐交好而成了莫砚的眼中钉肉中刺。
最后漓山派的人来他们云仙宗归去路上出事,她与宗门长辈一并去漓山又失了踪,这后头具体还发生了些什么她虽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莫砚如今敢在她刚回宗便直接找来明晃晃的约战,足以说明恩怨不小。
至少,是莫砚单方面认定的与她之间恩怨不小。
所以她也懒得多问,左右在她看来都是莫砚自己脑子被屎糊了拎不清,既然主动送上门来,那么先狠狠揍上一顿再说也挺不错。
“呵,张师妹这么多年不知所踪,一回来便直接晋级至金丹大圆满,可想而知在外面一二十年是碰上了大造化,一会儿,莫某定可得好生领教张师妹的手段!”
眼见张依依声都没吱便直接点头应战,莫砚眼底闪过浓烈的恨意。
但与此同时,当他亲眼看到短短不到二十年的功夫,张依依竟真的从筑基晋升至金丹大圆满后,心中的震惊与妒忌更是如野火般烧得他无法忍受。
原本那个修为境界远次于他的人,一下子便强行缩短了那么大的差距,这么快与他达到了同样的境界,那么再过个几十上百年呢?
想到任由着张依依再这般成长下去,用不了多久便直接将他甩在身后,到时自己不仅更加无法接受,同时也失去了最后可以报复的机会,这样的事情则令他完全没法容忍。
比起袁瑛来,他甚至更加憎恨这个所谓的同宗师妹。
明明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三灵根,明明一开始仅仅只是谁都看不上眼的外门弟子,明明只是一个低贱的连仰视他都不够资格的人,明明……
却偏偏一夜之间飞上枝头,与他一般成为了云仙宗另一位大乘真圣的关门弟子,更是短短几十年间修为进展神速,眨眼间便站到了与他完全一致的高度,甚至于很快便要超过自己!
这样的人,便是没有跟袁瑛那个贱人一起狼狈为奸坑他害他,他也是打心底里头厌恶到极点。
“哦!”
听到莫砚那示威般的话,张依依面不改色的哦了一声,那态度当真是要多随意有多随意。
啧啧,就莫砚这样的性子,真是几十年如一日般的令人讨厌。
不仅讨厌还莫名其妙蛮不讲理,是以张依依话都懒得搭上一句。
她转身便直接往最近的演武台而去,要打便直接开打,废话个什么劲。
看到张依依如此态度对自己,莫砚更是气得脸色一变再变,张依依对他从头到尾的无视简直比赤、裸裸的打脸还要让他难堪。
那种骨子里头对他的不屑与蔑视真正是轻狂到了极点!
“等着,一会儿要你好看!”
他狠狠瞪了那道背影一眼,随后也不再多言,径直跟着朝那处演武台而去。
与此同时,莫砚挑战张依依的消息顿时如风一般快速在宗门之内传了开来,不少听到消息的弟子,但凡得空的都立马闻风赶去了那处演武台。
这可是两大大乘真圣弟子之间的对战,对他们而言当然是极其难得一见,说不想看热闹那可真是不可能的事。
“咦,那位张师叔听说前几日才刚刚回宗门,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怎么才一回来屁股都没坐热,就被莫师叔约战呢?”
陆续赶去的弟子中,自然有不少人疑惑重重,明显有些搞不清这声突然而来的约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谁知道呢,反正听说是莫师叔主动跑去拦的张师叔,开口就约战演武台,张师叔声都没吭便直接点头应下了。”
“张师叔怎么就直接应下了呢?这可怎么打,我记得当时张师叔失踪那一年还只是筑基吧,这才一二十年,修为涨得再快也顶多就是个金丹初期或者中期吧?莫师叔听说早就已经金丹大圆满了!”
“消息落后了吧,听说张师叔如今也已经是金丹大圆满了,那天守山门的弟子亲眼所见,修为当真已经是金丹大圆满了!”
“哇,不愧是姜真圣亲自教导的关门弟子,这才多少年,竟是直接从筑基升直金丹后期,这样的修炼速度怕是连天灵根都比不上吧。我记得张师叔可仅仅只是三灵根来着。”
“谁说不是,估计是这失踪的一二十年里有什么大机缘吧,反正现在两位师叔都是金丹大圆满,也都是大乘真圣座下弟子,这样的对战想想都觉得让人热血沸腾。”
“可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这张师叔才一回来,莫师叔就要约战她?他们之间难不成还有什么恩怨仇恨不成,非得这么急哄哄的上演武台解决?”
“这可真不知道,没听说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太多联系吧。”
“那可不一定,我听说张师叔可是与那位漓山派的大师姐关系极好,当年莫师叔被漓山大师姐退婚时丢了不小的脸面,指不定被迁怒上了也有可能。”
“当年张师叔失踪后,两派间关系一度都要崩掉了,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内情,只不过我们这些普通弟子肯定是没办法知晓的,兴许两人之间真有什么仇也不一定。”
“哎,管他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