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被我们推开后,里面并没有冒出什么毒烟黑雾,我们一行人快速进入墓室,没有谁多说什么,很默契的又一起迅速的把石门关闭,还不忘使劲推了推看看有没有关严实。
借着灯光,我们细细打量着这里,这个墓室也很宽敞,矿灯和手电能将光线投射到四周的墙壁上,能隐隐看见四周墙上的壁画。这个墓室不像外面那样素朴,这里有很多花纹砖装饰。
这种风格的墓葬装饰在东汉末年很常见,画面内容丰富,有些可能会涉及狩猎、收获、煮盐、杂技等生活场景,至于这里的壁画具体是什么样子的,要等我靠近细看才知道。
数不清的花纹砖镶嵌在墓室内壁,形成装饰带;这种装饰是东汉时期最常见的小花纹砖,在砖的厚度一面模印花纹,垒砌墓壁时自然组成花纹带,整座墓室密布花纹。
墓室正中摆放着一口巨大的棺椁,这让我们暂时忘记了外面的危险,一种难以名言的兴奋从心底里升起,我不禁想难道我天生就喜欢这些?
这时候种马对李安他们说道:“美国来的朋友,接下来的事情,你们看着就行了,其他需要动手的事情,请让我们来好吧?就算你们是被请来的,可是万一这里有什么奇怪的机关,你们再损失人就不好了,我看你们也累了,你们还是先休息吧,万一那个大虫子想追进来,说不定我们还要继续逃命呢!嘿嘿!”
说完种马递给我一包牛肉干和一瓶水,还别说,我现在感觉很饿,已经到这里好几个小时了,晚上只吃了点烧烤,一粒米都没吃,太不经饿,客气都是多余的,接过来就开整。
我对李安他们说道:“我也是国立大学的考古毕业生,该怎么做我也很清楚,你们在上面的时候都已经遇到这么多突发事件了,最好先休息一下,顺便守着这道门,有什么异常情况也好报个信,让我们来先看看,弄清楚这里的一切,我们再把我们所知道的告诉你们,到时候再一起想办法离开这里,ok?”
李安的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至于格林和另外一个人,早就精疲力尽,更是没有任何异议,他们坐下开始休息起来。
古人云:七十二行,盗墓为王。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流派的盗墓贼希望用倒斗来证道成神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往往最后都成为古墓的陪葬品。
说实话我现在真的很兴奋,怪物?至少现在没和我们在一起不是么?虽然我从没到过这种地方,但是我一点也不感到胆怯,这都是爷爷从小对我的教导之功,我还要去找老爷子问很多事情呢,我坚信我一定能逃出生天,以爷爷的名义起誓!
种马道:“我对这些鬼画陶壶的玩意儿没兴趣,马爷我看棺材去,你研究那些壁画再告诉我们就行了。”
我当然没意见,只要别打断我的思路就行了,我更喜欢先从比较人文的地方研究,谋定而后动。
我嚼着牛肉干,咕咚咕咚灌着水,从石门左手边开始观看这些壁画,所有古墓主人,特别是那些生前很牛很自负的人,基本上百分之百会把生平的一些得意事迹显摆在主墓室的壁画上面。如果读懂这些壁画,除了能知道这古墓的一切之外,或许,还能找到一个逃出生天的办法。
这幅壁画从石门左手边开始,一直到石门右手边结束,高为一米左右。整个壁画的开头就是一行竖写的小字:“会汉末乱,不遑合作,而避地来此,志欲投名山以修斯道。”
我不禁一愣,这不说的是葛玄么,道教灵宝派祖师,尊称葛天师。道教尊为葛仙翁,又称太极仙翁。在道教流派中与张道陵、许逊、萨守坚共为四大天师,著有《抱朴子》一书,金丹派代表,传说早已尸解成仙,这是他的墓?但是这里透着一股子邪乎劲,不太可能吧。
我摇摇头接着往下看,一个穿着长衫的人,正在对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装束的人行拜师礼,道士传授长衫人一本书,长衫人昼夜苦读,从壁画前后模样对比来看,经过比较长的时间之后,道士将长衫人唤过来,连同一起的还有数人,都和长衫人站一边,在对道士说着什么。
这么看来,这道士多半就是葛玄了,长衫人是他其中一个徒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就叫他长衫人吧。
几个人谈着谈着好像发生了什么争执,葛玄挥手让长衫人离开。长衫人拜别师尊,愤怒的甩着衣袖,翻山越岭,最后到了一个深山里,看壁画上的人物装束,这里应该是古代彝民的聚居地,有很多村寨。
长衫人到这里的时候,这里似乎正在爆发瘟疫,他用金丹之术救了不少人,一个彝族首领模样的人和长衫人把酒言欢,长衫人带着首领站在一处山峰,指着下面的什么地方在说这什么,比划着,随后首领指挥众人在村寨的山上修建了道观庙宇(就是现在的牛王寺),长衫人从此就在这里住下,因为之前救人之举,庙宇香火鼎盛。
原来如此,这就是牛王寺的前身?
在某一天,有几个人到庙里找到长衫人,对着长衫人一阵述说之后,长衫人跟着几个人到了一个山寨,就是那个首领所在的地方。首领带着长衫人到了一个山涧,指着山涧深处给长衫人述说着什么。
长衫人摆了一个祭坛,向天祷告,然后让首领点了若干青壮士兵,跟着他一起进入山涧。
随后的画面直接跳到在山寨的平地上,一只巨大无比的长虫被放在地上,有多长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