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世界大部分的事情都是无巧不成书。
“刚刚啊!”韩旭回答,不解地问:“你们没见到吗?”
糟了!宁远暗叫一声,拔腿往门外跑。
“什么情况啊?”韩旭挠挠头,困『惑』地问。
宁远快步向前跑去,一边拨打电话,却只传来一个冰冷的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他心急如焚,又不知她去了哪里,漫无目的地偌大的校园寻找,一连几个小时过后,他的额头不满了细密的汗水,可是仍旧没有找到她的踪迹。
他的脑海里飞快地思考着,这么晚了,子青一气之下离开,会去哪里?有可能会去陶书瑶那里吗?想到这里,他忙给陶书瑶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啊?”陶书瑶懒洋洋地问。
“子青有去找你吗?”宁远开门见山地问。
“子青?”陶书瑶一愣说:“没有啊!她来帝都了?”
“嗯!”宁远应了一声,却不愿多说,只是道:“如果她有找你或者给你打电话,你告诉我一声。”
陶书瑶觉得有些怪,正想发问,那头却挂断了电话。
李子青跌跌撞撞地出了学校,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去,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只是失魂落魄地走着,直到她走累了,才找了一家宾馆,合衣倒在床。
心痛得似乎失去知觉,眼泪也留干了,她一把扯过被子盖住头,把所有东西都隔绝开来。
宁远一夜没睡,将学校翻找一遍之后,他出了校门,可他并不知道她去了哪个方向,在偌大的帝都寻找一个有意避开的人,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
太阳跳出地平线,将光辉洒向大地,他心里更加焦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知道她昨晚在哪里休息?不知道她会不会伤心地彻夜不眠?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在帝都?一个个问题困扰着他,可他却找寻不到她的踪影,他气恼地一拳砸在墙壁。
宁远找了两三天,还是毫无消息,电话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还是没找到吗?”韩旭问,不过看着他的脸『色』,也能猜出结果。
“会不会回学校去了?”魏宸易猜测道。
宁远嚯地一下站了起来,丢下一句“帮我请假”跑了出去。
“不知道班主任会不会被气死。”柳豫衡说,同时在心里为班主任默默地掬了一把泪。
“自古以来,才学优异者总是享有一些特权。”魏宸易悠悠地说:“班主任算被气死,也不会惩罚他的。”
“那倒是!”韩旭也跟着点点头。
李子青在宾馆里待了三天,才回到学校去,至始至终,她的手机都没有开机。
夏天都要来了,为什么她的心那么寒冷?外婆走了,妈妈走了,他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为什么他要对自己这么残忍?难道距离和时间真的消磨了他的爱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如同坠入万丈深渊,心口处仿佛有一把刀在凌迟着她,鲜血淋漓。
她强迫自己收敛心思,不再去回想那一幕,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不对劲。
“子青,宁远来了,在宿舍门口等你。”付静雅破门而入,大声地说,意外地,床没有任何动静,她不禁有些疑『惑』,问:“子青,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你告诉他,我不在。”过了半晌,李子青才开口道。
“啊?”付静雅有些不解,问:“你们吵架了?”
李子青没有回答。
“我觉得他千里迢迢跑过来也不容易。”付静雅斟酌着说:“要不然你去见他一面,有什么争执误会,当面说开好了。”
“你和他说我不在。”李子青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烦。
付静雅还想再说什么,靳梦佳拉拉她的衣服,摇摇头,压低声音道:“你按子青说得去做吧,她那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有什么理由啊?”付静雅有些不赞成地说:“算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将人置之不理啊!那么大老远的跑过来,子青也真是的。”
“你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靳梦佳问。
“不知道啊!”付静雅摇头:“要是知道的话好了,我们还可以帮忙劝劝呢!”
“既然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可以判定是子青的不对呢?”靳梦佳反问。
“那……”付静雅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又说:“宁远对子青的好,我们是有目共睹的。”
“可子青是无理取闹、不讲道理的人吗?”靳梦佳又问。
“不是啊!”付静雅又摇摇头。
“那不结了,这是他们两人的事情,我们本不该『插』手,更何况,我们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帮忙呢!”靳梦佳说。
“可是……”付静雅有些迟疑:“难道真的按子青说得做?”
“他若想见子青,自然有得是办法,我们不要跟着瞎『操』心了。”靳梦佳说。
“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好!”付静雅说。
“子青当时兴致勃勃地去帝都找他,回来的时候像变了个人似的,失魂落魄、无精打采,或许是宁远做了什么对不起子青的事呢?”靳梦佳猜测道。
“怎么可能?”付静雅下意识地反驳。
“为什么不可能!”靳梦佳说:“凡事都没有绝对的。”
付静雅安静下来,也不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