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郁闷极了,可又无可奈何,这个想法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他脑海中了,可是父母二话不说将他托付给小姨,还告诉他如果不同意,就继续出国,没办法他只好答应了,可实在憋屈啊!倒不是说有什么委屈,只是实在不习惯,他还是想要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不被打扰的地方,可是目前看来,这个愿望短时间内是不会实现了。
看着他不甘心又没奈何的模样,云菲菲不厚道地笑了,可突然意识到她被带着偏离了两人的谈话内容,于是又说道:“你到底有没有和不好的孩子厮混?”
“天天循规蹈矩地去上课,放学了就回家,我和谁厮混?又去哪里厮混?”宁远问。
“还好意思说自己安分守己,我可是听说了,开学没有两周,你就逃课了。”顿了顿,接着八卦地说:“还不是一个人逃课的。”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逃课是家常便饭,只不过是多个人陪我一起而已。”宁远避重就轻地说。
“这可不一般。”云菲菲摇摇头说:“据说和你一起逃课的人就是你的同桌?”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宁远不在意地说,往嘴里扔了两颗花生。
云菲菲看着他故作淡然的样子,无声地笑了笑,说:“没什么问题,你高兴就好。”
沉默的气氛持续了两分钟,云菲菲突然又神神秘秘地凑近宁远,小声地说:“你当初执意要转学过来,难道是因为那个丫头?”
宁远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抬头看了她一眼,嘴里却反驳道:“我和她以前又不认识。”
“我怎么感觉那丫头有些眼熟?”云菲菲托腮想了片刻说。
“你见过她?”宁远略有些紧张地问,想起来她也曾见过幼年时的李子青,虽然面貌有了很大变化,但依稀还有小时候的样子。
“不太记得了。”云菲菲摇摇头说:“就是感觉有点熟悉。”
时间倏忽而逝,转眼就到了月考之时,李子青早上五点多就醒了,这一觉睡得及其不踏实,梦境一个接一个,但无一例外都是噩梦,她靠在床头,茫然地看着四周,听着母亲在厨房忙碌的声音,不知为何突然想起自己好多天没有见到父亲了,可是她又不敢问,就怕母亲会伤心。
“青青,赶紧起床了。”杨又菱从厨房探出头来,对着房间的方向大喊。
李子青从遐想中回过神来,快速地穿衣洗漱,坐到了饭桌前,玻璃碗里的白粥晶莹剔透,散发着阵阵香味。
“快吃吧!”杨又菱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她的碗里,慈爱地说。
李子青匆匆吃完出了门,临走时从窗户转头看了一眼杨又菱,见她呆呆地坐在饭桌旁,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或者已经发生了。
时间还早,李子青慢悠悠地在路上走着,初升的太阳洒下柔和的光线,偶尔还能听见几声清脆的鸟鸣,公园里一群爷爷奶奶正在舞刀练剑,早餐铺里传出阵阵香味以及声声吆喝。
“看你这么怡然自得,看来对这次考试很有把握啊。”宁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子青苦笑一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说:“我这心里就和打鼓一样七上八下的呢,你还来笑话我。”
“怕什么,放松心情,就和平常做作业一样。”宁远笑着说道。
李子青继续苦笑,像他这种从来不为成绩发愁的人是不知道她们这种差生心里的忐忑不安的。
两人并肩往学校走,宁远又安慰了她两句,见她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怕她适得其反,就转移了话题和她说起其他的事情来。
李子青漫不经心地应着,心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教室里喧嚣不止,聊天声,背书声,翻书声,不绝于耳,李子青不由得更加紧张起来,回到座位收拾了下东西,往自己的考场走去。
距离考试开始十分钟的时候,监考老师走了进来,宣布考场规则,并下发试卷。
铃声响起,教室里鸦雀无声,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耳边除了笔写在纸张上的沙沙声,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突然,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啪”地一声水笔掉在了桌子上,引来老师和同学的目光。
“同学,你怎么了?”一个女老师问。
“肚子疼。”李子青极力忍耐着阵阵剧痛,感觉有些头晕目眩,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
“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女老师问。
“不用了,我还没做完。”李子青摇头说:“我休息一会就没事了,谢谢老师。”
“那等会还不舒服就和我说。”女老师嘱咐道。
李子青点点头,然后一动不动地趴在桌子上,过了十多分钟,觉得疼痛减轻了一点,才又拿起笔继续答题。
铃声响起,李子青匆匆收了笔,长叹一口气又趴在了桌子上,试卷才刚交上去,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写得是什么内容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完全慌了手脚,以至于脑子都不好使了,她有一种考砸了的感觉,第一门考试就出师不利,让她生出了想逃避的冲动。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宁远担心地问。
“没事,刚刚肚子有点疼。”李子青说。
“怎么回事?”宁远问。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疼起来,现在已经好多了。”李子青说。
宁远掏出一块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