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船队的头领更是直言,荷兰人火器犀利之极,并且军纪十分严明,打起来都是悍不畏死,若是兵力不在其数倍以上,最好不要正面力敌。不然的话,一场仗打下来不但会败阵,而且伤亡也会不小。
“参将,要不咱们向朝廷上报,请求再调些援兵来如何?这两千兄弟从山东跟着咱们来到岛上已是一年有余,中间因病疫已是死了十几人,要是打起来还不知要伤亡多少。要是伤亡太大,将来咱们回了山东咋向乡亲们交代啊!”
“老孙,请援这事不必再提!当兵吃粮、为国尽忠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何来交代之说?入了官军几年了,朝廷可曾短了咱的粮饷?我吴某可曾克扣过手下的兄弟?与咱们当初在吴尚文的手下时相比,现下已是天上地下之别!皇上待咱们不薄,这军饷每月按时开支,兄弟们不都是寄回家中去了?家里的父母兄弟不都是跟着沾了光?怎地一听打仗死人就缩了?莫不是一年多太平日子让你胆子变小了?”
吴群斜眼看着孙仁贵,语气十分地不满。
“参将,俺孙仁贵可不是怕死的孬种!俺是听说红毛鬼不好打,这才觉着不能和他们硬拼!俺觉着,若是红毛鬼来攻,咱们占着天时地利人和,要是能想点办法尽量教儿郎们少些死伤,最后还能打赢了,这样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