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初云想象中,兰培和他师傅那么神秘,住所应该和贝塞尔家一样,四周没有人烟才对,事实上,这里虽然偏远,却很有人气。
田地里都是弯腰辛勤工作的人,临近中午,裹着头巾的妇女提着菜篮子送饭。
一对母女走过来,李初云询问:“兰培家怎么走。”
后头的小姑娘扫了她一眼,看到她的面具松了口气,不经意看到贝塞尔,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眼睛转了转,脆生生道:“你是要去找兰培哥哥吗?他出去了,还没回来。”
真不凑巧,李初云叹气。
丰满妇女敲了下小姑娘脑袋,小姑娘啊了一声,抱着头,泪汪汪地看着她,“母亲!”
妇女板起脸:“人家找兰培有事,你这么说耽搁了人家怎么办?还不道歉。”
小姑娘看看她们,觉得当众被打丢了面子,跺跺脚,拽过篮子转身跑走了。
妇女笑呵呵对李初云道:“我代我家女儿道个歉,她年纪小不懂事,和你们闹着玩呢。找兰培是吧,兰培这个点不在家里,你要找的话,往前直走五百米,那里有个瀑布,这个点他一般都子那里待着,到了记得先喊他一声。”
李初云道谢,带着贝塞尔走在田埂上,看着劳作的人们,她觉得很熟悉,仿佛看到种花家,虽然时空地点不一,人们都亲手栽种着自己的幸福。
田埂很窄,只能让一人通过,李初云没注意脚下,踩到一坨鸭屎,脚下打滑,身体倾斜,眼看就要与水田亲密接触,粘上一身泥浆。
腰部一紧,下落的身体滞空,鼻尖与泥水只有一指距离,李初云覆住腰部的手,还是贝塞尔可靠,可恶的鸭屎!
回到地面,因为惯性,撞到了贝塞尔的胸膛,李初云捂着额头,怀疑贝塞尔真的把木瓜消化了吗,怎么还是这么硬。
把鞋底蹭干净,继续上路。
看着纤细的田埂,李初云腿抖了抖,怀疑自己是怎么走了这么久的,走着总觉得下一刻就要掉下去,李初云安慰自己:“很……很简单,就像前面那样,毫无负担地走吧。”
话落,身体突然腾空,贝塞尔把她抱了起来,还是公主抱,看着贝塞尔近在咫尺的脸,心脏无规律地一阵乱跳,李初云不敢看她脸,轻靠在她脖颈,“谢……谢你啊贝塞尔。”
天高云远,李初云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好像要飞起来。
鞋底到底有鸭屎残留,前面有水源,这里又是下.流,不怕污染水源,李初云拉着贝塞尔,伸下去那只脚,涮了涮鞋底。
前后都有水流冲击的声音,分不清楚是哪个瀑布,李初云依照妇人的话,呼喊兰培,“兰培——”
后面隐隐传来声音,李初云赶到,就看到兰培赤着上身,从瀑布下走来。
很多练功的人都喜欢冲瀑布,李初云暗想。
兰培双臂撑河岸,肌肉鼓.胀,水珠沿着肌肉轮廓滑下,贝塞尔眼睛眯了眯,蒙住李初云的双眼。
眼睛被蒙住,贝塞尔的意思很明显,好像她多么那个一样,李初云有点心虚,“咳,他的身材又什么好看的,我本来就不想看。”
想到贝塞尔还是个孩子,李初云摸索贝塞尔的脸庞,贝塞尔蹭了蹭,嘴唇碰到掌心,李初云手一顿,在她看来,嘴唇是很私密的位置,好在确定了嘴唇就能确定眼睛的位置。
蒙上贝塞尔的眼睛,睫毛在手心扑闪扑闪地,像困住了一只蝴蝶,李初云用轻松的语气道:“你也不要看,万一眼睛瞎了。”
听到她们的对话,兰培气不打一处来,穿上衣服,“好多人想看,我还不给看呢,你们这些偷.窥狂。”
“是你喊我们过来的。”
兰培翻了个白眼,“我说的是等等。”
李初云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兰培带着她们往住处走,“你来找我.干什么。”
“那个石头——”
“没了。”
“你不是说你还有几个吗?”
“我用掉了。”
是她想的那个用掉吗?和她一样吸收了。
李初云试探道:“你也用来打磨项链了?”
“谁会把它用来干这个。”兰培停下脚步,“你不会?”
李初云点点头,兰培无力扶额,声音有气无力,“那个放着对普通人身体有好处,算了,我那里还有半个,你带回去吧,记得不要再弄碎它了。”
普通人?李初云玩味笑笑。
兰培交给她一块石头,和上次那块差不多大小,她疑惑问:“这是一个呀,为什么说是半个。”
“这……”兰培止住话头,“我说错了。”
李初云笑着收下,的确是半个,里面的金线只有原来的一半,看来她猜测的不错,这里面的东西可以吸收,但并非所有人都可以,为什么兰培可以呢?
兰培的身份可疑,李初云大胆猜测,他可能是魔法师,或者具有魔法师天赋的人,而他的师傅肯定更不一般。
这还是第一次与魔法师碰面,好在兰培似乎没有觉得她有问题。
“我很喜欢这个,哪里可以得到?”
兰培头痛道:“相似的石头千千万,何必专注于这一种,你去河边捞一个都差不多。”
李初云故作骄纵道:“我就要这一种。”
兰培暴躁挠挠头,不耐烦道:“这个不好拿,要出小镇,还有可能付出生命……总之,别想了。”
兰培下逐客令,“石头拿到了,可以走了吗?”
之后无论李初云怎么说,都套不出再多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