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舒雅一醒来,便见着薛凯。
她嘴角抽搐,望着这一桌黑暗料理,感叹农民伯伯种植不易啊。
“你这是要毒死谁啊!”
薛凯一手拿着锅铲,一手叉着腰,不乐意道,“你干嘛!这可是我的心意,你不感恩,还说我坏话。”
舒雅白了他一眼,然后看见爹爹、燕惊寒和薛阁主进来后,便直直往孙家主那边走,抱着他的手臂,哭诉道,“爹爹,你看他,人长得丑吧,心也丑,他做这些菜分明是想毒死我,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啊。”
二老见着舒雅一大清早的就在撒娇,便是无奈的笑了。
“孙家主这位女儿,当真是活泼的让本阁主好生欢喜啊。”
他摆摆手,“从小到大就没见省心过,以后嫁过去了,我都怕会将你们天门阁闹得天翻地覆。”
有这种在外人面前拆自己女儿短的父亲嘛!舒雅心里不服气,于是甩开爹爹的手,“爹爹就知道护着别人,哪天女儿飞黄腾达了,就不回家了,也不来看望爹爹了。”
二老也没对她这句话在意,于是便移步,坐上了餐桌。
而一直未吭声的燕惊寒见他们走了,便凑在舒雅耳边,给她一个勾指,“你呀,还飞黄腾达呢,不到街边乞讨就算不错了。”说完便也跟着坐着吃饭去了。
一个二个都不相信她舒雅是大有作为的人,哼!舒雅站在原地瞪了燕惊寒一眼,便也跟着去。
三人上座之后,一见到桌上的东西,便是滞着,好半天,孙家主才从嘴里吐出一句:“薛侄,厨房没走水吧……”
“……”
趁着薛凯与二老谈话间隙,舒雅便拉着燕惊寒去了连城城郊的普陀寺。
普陀寺是皇家寺庙,自是供皇亲贵胄使用,且这三年太后又在寺里住着,所以不会开放使用。
但是这几日恰逢中秋节庆,且大梁又胜了邻国戍阑,所以新皇特意将这里开放一月,平民百姓皆可进殿供香。
而舒雅来这倒不是供香吃月饼来着,而是……
“你胆子也太大了!”
“嘘!”舒雅害怕的将他的嘴堵上,“你小声一点,冷静,好不啦。”
燕惊寒无奈,“我说舒雅,你这几个月跟着我偷盗,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皇家的东西你也敢打歪主意!”
舒雅一挥袖衣,“做贼胆子能不大吗。”“再说了,我就不信你不想偷。”
他摇头,“我确实不想偷。”他说的的确是真话,上次回绝天门阁的邀请去皇宫偷盗密旨,就是不想与皇家沾上一点关系。
舒雅切了一声,“你不偷我偷。”
说罢,她便要转身就走,却被燕惊寒抓住,“等等,你要去偷什么?”
舒雅挣脱他的手掌,“管得着吗你。”
舒雅进了人群后,燕惊寒虽是跟着她,可碍于人多,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普陀寺今日一早开门,寺外就已等满了人,毕竟这普陀寺是天下第一寺,里面的佛像也比寻常佛像显灵许多。
这才一个上午,普陀寺的香炉里的香灰就已装满,寺里的僧人便抬来了另一个大小差不多的香炉。
太后穿戴整齐,被一众宫女太监簇围住,而身边扶着她的正是大梁七王爷城阳王轩辕北辰。
太后已经在寺里住了三年,前几日一听到圣旨说要开放普陀寺,且会带着喜妹及一众妃嫔大臣来的时候,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瞧着不远处络绎不绝的香客,她只觉心情大好,便感叹:“唉,哀家都三年未见这么多人了,每天瞧着寺里的僧人宫女,眼睛都长茧子了。”说着,还不忘乐呵呵的笑着。
轩辕北辰回应,“也怪不得母后这般高兴,儿臣现下也是极乐意的很呢,儿臣也好久没见这些陌生面孔了。”
太后抬手轻轻拍了拍北辰的手背,看着他说,“你呀你,前不久不非跑去神农架玩了吗,怎么?还没玩够?”
北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哎呀母后,北辰这心里想什么,你咋啥都知道?以后儿臣可不敢再在您面前晃悠了。”
太后无奈,抬手指了指他,“你说都是一个肚里生下来的,咋你和你皇兄的性子就完全不同呢,一个天性寡闷、冷漠,一个又整日嬉皮笑脸,爱好游山玩水,不喜朝政之务,唉,真该与你皇兄好好学学。”
北辰不乐意,“皇兄是厉害,是个治国之才,可天底下只他一位皇帝就是了,至于我这位皇弟嘛,自然是要享用皇兄带给我的无上权利,好好玩乐一番,这才不辜负了皇兄的恩惠嘛。”
太后摇摇头,“要论嘴皮子,怕是天底下的人都比不过你。”
北辰似引以为傲,稍稍得意昂起了下巴。
太后这时又想起一事,便问起身后的主持,“诶,皇帝不是说要来吗?什么时候能到?”
主持回答:“大概过会就到了。”
寺外人山人海,所以舒雅与燕惊寒站在路中央,便是走也走不动,寸步难行。
“我去,烧个香也这么费劲,早知道就晚些来了。”
俩人挤了十几分钟,最后人没进寺内,却被一些官兵给赶到了路边。
有人好奇,“这是干什么啊?”
而这时有位官兵大哥一路小跑过来,向寺内通传:“禀报太后,禀报城阳王,皇帝一行马上就到了。”
太后与北辰一听到此消息,大喜,便是赶紧往寺庙门口赶。
一众百姓一听到官兵的话,便是知道皇帝要来了,于是全都赶紧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