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随即涌上来,急忙把脚镣牢牢锁在了花翠翠的脚踝上,而双手双脚均被铐住的花翠翠,瘫在地上,不能动弹。
沈平兴看着在地上不停挣扎的花翠翠,一脚狠狠踹了过去,还啐了口吐沫道:“下贱坯子……给脸不要脸,给本官往死里打!”
一旁的两名狱卒得令后,挥起手中的板子,一板一板朝着花翠翠的背部使尽全力打去。
沈平兴蹲了下来,一手抓起花翠翠的头发,迫使她看向自己,阴森森地说:“你若是现在求饶,本官还是可以饶你免受这皮肉之苦,你这娇俏的身子,被打坏了,我也得心疼心疼……”
强忍着锥心刺骨之痛的花翠翠紧咬牙关,不吭一声,更别说开口求饶了,可这一板一板打下来,终是受不住,心口一震,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意识渐渐模糊……
朦胧中,似乎闯进来两个人。
……
一直在珩王府中,等着阿梧回来复命的晏珩,只觉得眼皮直跳,用晚膳的时候更是心不在焉地失手把瓷碗打破了,心里隐隐有一种出事的感觉。
待阿梧回到府中,听完所禀告的事情后,便带着阿梧,马不停蹄的赶去了衙门。
谁知来到衙门处找沈平兴的时候,那守门衙役脸上透出古怪,一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沈平兴在哪。
晏珩见此便知这其中必有古怪,朝着那大牢处走去,那衙役还想拦着,被晏珩怒视了一眼后,便诚惶诚恐地让开了。
果然不出所料,还没走进大牢内,便听见了那一声声的击打声,晏珩心头一紧,待走进一看,映入眼帘的画面让他几乎站不住。
只见花翠翠瘫倒在地,鲜血淋漓,衣衫不整,露出的大片肌肤早已血肉模糊,那沈平兴似乎还不解恨,时不时地踹上两脚。
晏珩紧握拳头,脸色铁青,青筋尽现。只听见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杀了。”
跟随在身后的阿梧听令,抽出手中利剑,一个箭步跃上前,两道白光闪过,那两个狱卒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一剑刺穿心脏,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才看见晏珩的沈平兴,一阵心悸涌上心头,顾不上装怯,大声喊道:“晏珩,你要做什么?!我这是在审案,你虽贵为王爷,但你也不能擅闯衙门大牢!更何况,我是圣上亲封的从四品官员,你不能杀我!”
晏珩像看死物般看着大惊失色的沈平兴,轻笑了一声,寒声道:“杀你?你倒是想得容易,本王不会杀了你,本王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他朝着阿梧摆了摆手,阿梧得令后点了点头,一脚踢向沈平兴的胸口,随后趁沈平兴软倒在地之时,再用巧力卸了四肢的关节,再用那牢内的绳索将沈平兴捆绑得严严实实。
这时,倒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沈平兴才觉得自己怕是要大难临头了,嘴里开始不停求饶:“珩王爷,小的不敢了……”
可晏珩对他的求饶仿佛没有听见,此时眼中只有那瘫倒在地,一动不动的身影。
他缓步走上前去,在花翠翠面前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拨开被零散的长发遮盖住的脸庞,小巧白皙的脸上布满淤青血痕。
晏珩轻轻抚摸着花翠翠的脸庞,柔声道:“阿翠不怕,我来了,我带你回家。”
说完便脱下自己的披风,小心翼翼地裹住花翠翠的身子,随后抱了起来,踉跄几步,略有些吃力,可还是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