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你送的灵石实在太贵重了,我的击鼓功有了灵石相助,相信可以上一个台阶。”大舅妈笑脸盈盈地说。
“是呀,我们俗世的功法虽然不需要灵石提供灵气,但是有灵石相助,进阶更为容易。”二舅妈也一脸感激地说。
廖文昌颤巍巍地杵着拐杖,沉声道:“茜茜,你当真不多留几天?”
“外祖,我夫君那边还有事要处理,再过几天我还要去福石城,实在不能再耽搁了。”许茜也有些留恋,在廖家坡呆了一天,她也了解了许多母亲未曾提过的往事。廖家曾经也昌胜过,如今衰败下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有五十多口人,最有成就的是她的大舅妈,如今在廖家坡当里正。
解决了母亲那边的事,许茜再次上路了,在廖家众人恭敬的注视下飞天而去。
这次停留廖家村,虽然说用完了自己的存货,还送出了所有的灵石,但是也并不是一无所获。许茜坐在飞舟上,拿起一本油墨未干的线装书,用神识感应到了书的标题:廖氏击鼓功。这门功法是俗世功法,也是廖家人人修炼的功法,二舅妈在外祖的授意下写了一本给自己。据外祖介绍,这门功法分为手法和腿法,修到最后第三层时可以力扛练气三层以下修士,可惜如今廖家衰败,功法最好的大舅妈也才修到一层后期。
许茜想到自己还要参加天人祭,因为到时候修为被压制,所以修一些俗世功法是很有必要的,也比较上心,只是不知道只剩下一个星期多的时间能参悟多少。
就这样她一边默默参悟廖氏击鼓功,一边飞速往浣纱镇飞去。大概飞行了大半天,浣纱镇就到了。在僻静处收好飞舟,她还没接近秦府,就看见秦府广开门户,大宴宾客,比当时自己成亲还要热闹。许茜心中一痛,找了个人一问,果然是三房大少爷秦术娶亲。
“你真的娶了别人。”许茜突然有一种想要转身就走的感觉,但是理智让她留了下来。她思考片刻,便尾随一位端菜的下人,等到了僻静处,便将这下人击晕,换了他的仆人服,装作一名男子混入了秦府。然后她又用同样的方法弄到了一身丫鬟服,在内府自由行走。她对秦府十分熟悉,很快就找到了新房,只见新房贴着大红喜字,里面却空无一人。原来他们还没有拜堂,许茜于是又出了内府,来到宴请宾客处,奇怪的是也没有看到新人的影子。
许茜正四处看着,一个仆役却叫住了她:“你是谁?”
“我是火房丫头王宣萱。”许茜道,“我卖到秦家才一个星期,是以你不知道我。”
那仆役狐疑地看了看她,但见她穿的正是秦家下人的衣物,也打消了疑虑,于是将手上的饭菜交给许茜,道:“这一桌饭菜送到十号席面,不许偷懒。”
许茜有心混入秦家,也不推辞,就这样承担起送饭菜的任务。等宾客渐少,几个丫头就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八卦来的正是时候。
“听说新妇的嫁妆是十万白银,还有十八抬珠宝首饰,光烟笼纱就有一百匹。更别提在福石城郊外的那几个富庶的庄子了。”一个瘦脸丫鬟眼带羡慕地说。
“新妇是郡主啊!身份如此高贵,难怪秦小老爷要休掉许小夫人。”
“可是仙人也很难得啊。”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秦小老爷宁愿得罪仙人。”
“你们不知道了吧,新妇叫段若秋,是三夫人的义女,与秦小老爷相识已久,两人本来就感情极深。”
“光是感情还不足够呢。”一个可能知道□□的年长女仆冷笑道。
许茜听得心好像放在酸水里泡着,每一句话都让她心疼不已。她不由得心如死灰,万念俱灰,自己千里迢迢赶来,只为了确认秦术是否已经解毒,不是为了受到情敌的羞辱。
待华灯初上,秦府才略微安静下来,许茜悄悄来到新房,笨手笨脚地爬到房顶,移开一块瓦,窥视着里面的情景。里面已经坐了新妇,一身的大红,坐在雕花梨木大床旁,头顶着盖头,看不清面容。
许茜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有些猥琐,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这样做了。她屏住呼吸,看着下方,静静等待着。她拿出廖氏击鼓功,分出一丝心神来参悟此功,但是进度缓慢,才刚刚看完一层初阶的心法,就有很多不懂之处。
时间慢慢过去,月亮也从天边到了中天再到天边,蛙声从强到弱,许茜猛然点了一下头,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大惊之下向下望去,新妇依然端坐,新郎却不见踪影,天色已经微明,这一夜,秦术居然没有来?
许茜满脸惊疑,对秦家非常熟悉的她很快从屋顶爬下来,直抵秦术的书房。她站在书房的门口,轻轻推开房门,果然看到了秦术趴在书桌上沉睡的身影。她放慢脚步,走近一看,就问到一股浓浓的酒气,纸张散落在地,她捡起来一起,写的是:“
开到荼蘼花事了
人间伤心事几回”
人间伤心事几回?许茜满心酸楚,忍不住伸出手摸向秦术的脸庞,心道:我们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你也不开心,对吗?
“走开!”秦术醉意未醒,挥手把许茜推开,踉跄了几下,就倒在了地上,继续昏昏睡去。许茜心里如同开了酱铺,五味杂陈。她费力把秦术的头靠在自己怀里,抱着他泪流满面,你既然不开心,又为何要离我而去。她看到了秦术手上的黑线依旧,就知道他蛇毒未清,三个月期限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