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心情慢慢的平静下来。
王南就带着两个人走出了柳条通,从小路上慢慢地靠近这些日本人。
在最西边的日本兵五十米开外,他让女孩子站在这里,慢慢向前,端着枪开始查人头。正好20人,都静静不动的躺在那里。
再走近些,看得更仔细了,一直没留意到的那个翻译居然死在人堆的后面,也不知道他怎么就中了枪。
站在二三十米的位置上,王南开始一边走一边对这些人补枪,不管之前打中哪里,都在头部再补上一枪。
走到了那个拿小手炮的日本兵那里,站在他身边把后面的几个人也都补过了枪,这才横着挥了几下,低头把小手炮拿了起来。
当李秀和二丫过来时,他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上的小手炮,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王南觉得这东西好,可是没见人打过,只是这东西打出去是炸开的,不象枪子儿往一个线跑,所以不敢乱试,想了想,就使劲撇到水坑深处。
再看着满地的枪,十好几把,可惜了,带不动都得丢掉。
三人忍着血腥恶臭,扒出十几把三八式bù qiāng,两个歪着枪把儿的jī qiāng,一堆子弹盒,一堆手雷,还有不知道哪个倒霉的士兵背来的一整箱子弹,一大堆背包挎包水壶集中在日本人的中间。
一个jī qiāng手和那个领队的都带着挺大壳子的阻击枪,也扒下来放在路上。
二丫开始干起掏起口袋的活儿,王南跟着她,把她掏过口袋的尸体拖到水泡子边上往里丢。
等地上只留这一大摊东西时,三个人开始看发愁。
李秀抬脸看着王南:“咱们背不走多少,就把吃的用的挑出来,放两三个包里背走,其他就丢了吧!?”说完后就那么看着王南等他回话。
她下意识的用妻子的角色说话,又下意识的在等王南的认可。二丫只是站在旁边看着自己掏出来的东西。
王南“嗯”了一声,随脚把一个掉落的头盔踢到水里,想了下,说:“枪我都试两发,好的就留下来,其他的全丢水泡子里去。你们就把吃的和看得上的都拢拢,装一两个包背去,别的不要了”。
又想了想,没等李秀和二丫开始动手,接着说:“空包留下来,回去用针线改一下,多挂几个包能多带不少东西”。
低头看到自己的已经破了的衣服又说:“找几件衣服当换洗吧”
“嗯,知道了”,李秀点头答应。
二丫把一块手表和一只钢笔递给了李秀,这次她的收获还好,银洋铜洋和纸币都有,金银首饰也有几个小的,都让她放在一个包里了,嘴里嘟囔着:“有点远,搬一趟天就黑了”。
李秀把手表递给王南,王南都没看到地上有谁带着手表,也不知道二丫从哪个倒霉鬼身上找到的。
想想自己也用不上,练枪又怕磕着碰着的,就让李秀先拿着,给三人掌着点儿,也教下二丫怎么看时间。
王南从地上抓起一把枪,一边看一边说:“这下日本人要往死里堵我们了。”
两个女孩子一边翻腾着大包小包一边问王南准备到哪儿去?
王南还没想过外面哪里能让三人落得住脚,只好说:“我这几天老琢磨枪,还没想过”。
李秀到是想过一些,不过她觉得过日子,最重要的是有进项。
顺嘴就把话儿转到了这上面:“到时咱们做点什么小生意,怎么也够吃喝了”。
二丫对外面的世界有种说不清的恐惧:“找个没人的地方开地也行啊,自已种自己吃”。
李秀伤感的哀叹:“你看咱们几家大人也都是这么想的,结果哪?”
三人一时戚戚无语。
王南一边拿着枪,也寻{xin}思起李秀的话。
胡思乱想半天,也没找出一样可以养活自己和两个女孩子的工作。
不管是他从小耳濡目染的做生意还是学了几个月的打猎和种地,还是他的教师理想,他都没达到能养家糊口的程度。
哪怕是扛大包,人家也只要关东壮汉不会要他。
再过些天他的秀~就是他的枕边人了,想到这里,他一下子感觉到山一样的生活压力扛在肩上。
想到父母自种自吃的决定,王南心里说实在不行我就往山里躲,学着开几块荒地种。
可想想自己现在用枪比用锄头熟无数倍的样子,买啥种子不知道,咋种不知道,收获多少更不知道,不由的在心中恼怒起来:
老子用枪当锄头,用子弹当种子,专往小日本儿的脑门里种,从他们的口袋里收,这总行了吧。
想到这里,王南对两个女孩子说:“反正手里有枪,做什么到时再说”。
李秀嗯着走过来,把准备好的两个布团塞给王南:“给,堵上耳朵。你迎着东边开枪,日本人来能看得到。”
王南点头,在东边200多米的距离上找了一块稍大点的石头当成靶子,石头被打中时会有火花碎石闪出,他就一把枪一把枪的试了起来,他现在的水平,把每把枪打上几发,也就知道枪听不听话了。
试了之后就被扔到水泡子里的bù qiāng就有好几把,余下的又打了一轮,又扔了几把,dàn yào盒子打空了一堆,连带dàn yào带子也踢到水坑里。
余下的bù qiāng在200米的距离上感觉都差不多,也没时间设300米400米500米的靶子慢慢试,就直接看枪线和外观品相,有瑕疵毛病的就甩到水泡子里,就这么留下来两把品相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