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南和二丫躲在树林里,正看着山路上停着的六七辆圆筒车嘀咕着。
这是日军的炊事车,王南有些印象,却不知道日军怎么把这东西也开到山里了。
他不知道日本海军对伙食的要求很高,虽然这些部队是海军中的陆军,几乎是日本海军中最底层的存在,却也有着伙食上的骄傲。
这三天没有打出什么战果,军队中伙食却没下降过一丝的标准。
只是道路不行,尽管有几队士兵专门在前面修整道路,这些炊事车也没开进山里太远。
王南和二丫身上也没携带手雷,两个人就没急着开枪,四处找着能炸掉这些车的东西,可周边的士兵都是些干活的,身上没挂着太多武器,掷弹筒手也没看到。
左右都没找到手雷,二丫就烦了,就轻轻拉住王南:“把做饭的打死,下次再说炸掉这些车吧”。王南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两人商量了下就分开寻找开枪的位置。
这时炊事兵们已经启动了发电机,正把各种食品放进车里开始加工。
日本人的炊事车是在车尾的位置上操作,几辆车后面都有一两个炊事兵。
两人约好了二丫那边开枪,把人往王南的射界里赶。
可王南在这里左等她不开枪,右等她还不开枪。
原来这二丫突然冒出来个恶作剧般的想法,她要等到车里的食物熟了,这些炊事员要开锅的时候再开枪。
不到半个小时,这些炊事员就开始取食品出来。二丫在才开枪,几枪下去,把日军的炊事员都赶到车后面躲着,正好都进入了王南这个方向的射界里。
王南借助瞄准镜,把这些炊事员全都打死在车侧。
两人这一波子弹打完,就换了个射击阵地,继续看着这些炊事车。
见炊事员都被dǎ dǎo了,周围干活的日军士兵赶紧把工具丢掉拿上了bù qiāng,惊魂不定的对着两人刚才射击的方向开枪射击。
半天后才想起来派兵去拖出那些炊事员出来,看能不能抢救一下。他们又是开枪又是想救人的,也没人顾得上车里正在做的米饭、烧的开水、煮的菜汤和已经烤好的面包和饼干。
不一会每辆炊事车里都冒出了黑烟,一股饭糊面焦的味道传了过来,二丫开心的捂着嘴笑着,王南也忍不住笑了,这是战场是很少见能玩出花样的时候,也确实好笑。
日军士兵也发现这种情况,就有人在喊着懂操作的人过来关电关火。
可他们忘了这打黑枪的始作俑者还在边上tōu kuī着。几个貌似懂操作的人从后面的队伍里弯着腰躲躲藏藏的跑了过来。
可刚走到第一个炊事车边上,二丫就感觉到他们是要关掉炊事车上的设备,不等这些人有动作,瞄上枪就响了起来。
几枪下去,炊事车前后没有一个活物,就算是活的也都倒在地上装死,一个个任凭炊事车冒着黑烟开始爆响起来,却再也不敢站起来关掉电闸。
不多时,这些炊事车的电路开始乱爆起来,一阵乱响之后,发电机一个个的停止了工作。
二丫跑到王南身边趴着继续看热闹,看到这个样子,笑得把头埋在王南身上。
日军对着周围象cáng rén的地方覆盖了半天的火力,等过了很长时间,才在附近匆匆搜索了一圈。
等不见再有人开枪时,他们这才开始打扫起炊事车来。这时炊事车里电路和电器早已经废掉了,打开后入眼的是焦糊的黑烟、四散的蒸汽,简单的清理已经不行了,只能做专门的更换和维修。
一个佐官带着一队人快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对着几个上前汇报的人一个劲的抽着嘴巴。二丫忍住笑,就在王南在身边架起枪来,一枪把这个佐官的脑袋打出来血花来。
王南对着佐官带来的几个军官打了几枪,不等日军的火力压过来,两人顺着看好的退路跑掉了。
炊事车坏了,这让日军的炊食一下子断了顿,临时下发的食品让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们抱怨连天,更重要的是安全饮水也没有了,以后喝水还要自己找水源烧水喝。
军官们一下子恼怒了起来了。
四周随时会响起的枪声已经让他们日夜不安了。
前锋部队更是不顺利,他们不时的要清理横在路上的树木石块、偶尔还会有士兵踩到了土地雷、或者被打了个伏击,不说是步履维艰,却也慢如蜗牛。
长蛇般的行军队伍,绝大多数部队只能被动的站在原地挨黑枪,却看着周围的原始森林什么也做不了。
直到炊事车被二丫玩坏了,要等榆林那里找到配件才能过来人修,而这期间,他们这些军官也要跟士兵们一样要吃临时下发的行军干粮。
军官们忍不住暴发起来,要求开会解决这些问题,不行就撤军。
现在的最高长官是警备府的司令,掌管后勤的军官已经死在王南的枪下,他连个出气的地方都没有,有火也不知道向谁发,只能黑着脸听各个部队的军官在那里抱怨。
支援过来的各路日军大都提出了撤兵。
日军驻海南岛的部队有四支海军特别陆战队和两支警备部队。除了海南东线的两只部队没有过来外,其他的部队都留下少量的日军带着伪军维持基本的治安,主力都派过来参与了这个大行动。
并不是每个日军部队都有很坚决的作战意志。有一个部队就胆小到赶跑了村民和kàng rì队伍后也不敢到村子里去;还有一个部队在做战时只有保持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