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绪宁带着宋子桓走了以后,整个赵家的院落一下子清静不少。
赵福明叮嘱赵宝满夫妇,别回去打架吓着孩子们。
赵宝满和胡梅不敢放肆,点头答应了。
等他们都走完了,赵毅光和余红翠带着孩子们也走了。
四合院里,赵玉书的房间里挨着坐着赵玉书、赵玉婵、赵玉娇、纪少瑜。
赵玉书将晚上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都跟赵玉婵说了。
赵玉婵唏嘘不已。
“前几天大姑姑来了,还说要帮她留意一门好亲事呢。”
“咱们家又没有欺辱过她,至于把事情做得这么绝,非要闹个鱼死网破吗?”
“她以前经常说玉娇蠢,我看她才是真的蠢,好歹不分,非要把自己作死就高兴了。”
赵玉书和赵玉娇都没有说话。
这会他们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到是纪少瑜要回去休息了,玉娇送他出门。
余大海的人伤了,都没有走,四合院的堂屋里还亮着灯,时不时传来说话的声音。
出了四合院的门,远远看去,还有些零星的灯光闪着,像是夏夜里萤火虫的一样。
“就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你回去睡觉吧,如果睡不着就跟你哥哥姐姐说说话。”
纪少瑜出声道,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玉娇虽然早有准备,可内心到底是受到了冲击。
现在唯有家人的温暖对玉娇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赵玉娇静静地看着纪少瑜,默了片刻后,出声道:“少瑜哥哥也早点睡。”
纪少瑜点了点头,然后步入夜色中。
赵玉娇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然后慢慢蹲下。
她想跟纪少瑜说点什么,可说点什么呢?
好像什么也说不出来!
走远的纪少瑜,折返回来!
当他看到蹲在门口玉娇,了然地笑了笑。
“玉娇!”
纪少瑜喊道,他看到玉娇抬起头来,眼眸在一瞬间发亮。
周围那点零星的光,好像都只是为了照着她的身影。
“少瑜哥哥怎么又回来了?”
赵玉娇问道,连忙站起来。
“玉娇,明天跟我们一起回县城吧。”
“带上你姐姐,多住些日子再回来。”纪少瑜认真道,就当是出去散散心也好。
总比在村里每日听到些赵玉婉的闲话要强。
赵玉娇有些感动地道:“好啊!”
其实,她也怕自己留在家里会不自在呢!
因为赵玉婉受了伤,不可能那么快离开清溪村的。
倘若她凄凄惨惨地哀求着爷爷奶奶,那样的场景,一定是她不想的看到的。
赵玉娇往前走了两步,像个孩子一样抱着纪少瑜的腰,依恋地靠着他道:“我给过她机会的。”
纪少瑜伸手拍拍她的后背,温柔地安抚道:“我知道的,钱升都已经跟我说过了。”
赵玉娇闻言,觉得眼眶有点热热的。
“我还记得,有一年过年的时候,家里来了好多好多的客人。”
“床都睡不下了,我娘用大大的簸箕铺在地上给我们睡。”
“那个时候她和姐姐争着要和我睡在一起,因为我个子小,睡觉老实不踢被子。”
“就算明知道,她只是想要睡得舒服一点,可那个时候,我还是好开心。”
纪少瑜感觉心窝暖暖的,他的小丫头,那么点不算好的好,都被被她记到现在。
倘若赵玉婉稍稍懂得珍惜和感恩,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很多人活在这个世上,并不是善良的给予就能够改变的。”
“不必再惦记着她,即便她现在已经死了,你也不要难过。”
“因为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赵玉娇摇了摇头,她不是在为赵玉婉难过!
她只是觉得,人性的善与恶,有着界限分明的玄妙。
趋于善者,闻声不知恶意。趋于恶者,攒度暗生坏心。
“她和我们赵家再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也绝不会因为她日后的苦难而同情她。”
“我只是觉得,我再也过不了那种没心没肺的日子了。”
“我的心敏感到,随时都在洞悉着大家的一言一行。”
纪少瑜能理解玉娇所说的那种感觉,像是一只警惕的猫儿,已经随时随地把耳朵竖起来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轻声道:“可你不会因为自己的攒测而去伤害别人,难到不是吗?”
“有一颗通透明亮的心,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着最大的善意,这便足够了!”
“你还是你,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开开心心就好!”
赵玉娇觉得自己的心被纪少瑜给触动了,他总是能闻弦歌而知雅意。
与他说话,隐晦也好,直白也罢。
他总是能抓住她想说的那个点,然后再回以他开解的意。
“少瑜哥哥,我觉得你十分了解我。”
赵玉娇从纪少瑜的怀里退出来,仰着头,认真地看着他道。
纪少瑜失笑,他与她对视着,狐疑道:“是吗?”
“我一直以为,是你十分了解我呢?”
“不,是你十分了解我!”赵玉娇再次肯定道。
“可你也十分了解我,那你说我们这个,算不算心心相印?”纪少瑜逗她道。
赵玉娇有些脸热,纠正道:“少瑜哥哥,心心相印不是这样用的?”
“哈哈哈……那是怎么用的?”纪少瑜大笑,一晚上的好心情,都集中在她说的这句话上!
赵玉娇瞪着眼睛看他,从他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