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见儿子耍赖,在席间大呼小叫的,大感尴尬,只想着快些把这兔崽子赶走,无奈之下,大声喝到:“李从风,把这兔崽子送回房间去!”
“到——”肖恩喊声刚落,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低喊,随后只见那李姓家将,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走到酒席边上,对肖恩一抱拳,说了声“得令。”就要过来拎走肖钦。
叶青梅见局面有些难看,笑着说道:“肖大人,小孩子不懂事,我已经教训过他了,我看就算了吧。他估计也是饿了,这一桌子菜,我们也吃不完,不如留他一起吃饭吧?”
肖恩见叶青梅发话,知道她是卖自己面子,心中感激,连忙对李从风摆了摆手。
李从风又施了一礼,正准备出去。
叶青梅又说:“李大哥,你也还没吃饭吧?不如也留下来一起吃吧。”
李从风一怔,诧异地看了一眼叶青梅,心中有些感激,却也不敢真的就此停留,微微对叶青梅施了一礼,就此转身往外走去。
听到叶青梅招呼自己家将入席吃饭,肖恩也是微感诧异。他心念转动之下,却不去看叶青梅,只是对着李从风招手说道:“从风,你也坐下吧。是本官疏忽了!你也出门许久,应该饿了。来来来,过来一同吃饭。”
李从风连忙躬身道谢,在席上坐了下来。
那肖钦见父亲不再赶自己走,立刻破涕为笑,径直就往五竹的身边走去,伸手想去拉扯五竹,准备坐到叶青梅身边。
肖恩这边还在和李从风说话呢,冷不丁就看见自家儿子去招惹那青衣少年,吓得大惊失色,立刻喝到:“钦儿,你干什么!”
肖钦从自己父亲的话中,竟然听出了极度的惊恐,不由得也吓得呆立在那里。
肖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一动不动的伸着手臂,望着自己的父亲,眼露询问惊恐之色。
肖恩却顾不得看自己儿子,全身绷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五竹,生怕自己儿子惹恼了这杀神,把自己这根独苗给咔嚓了。
谁知,五竹却是理也不理肖恩父子,依然坐在那里,自顾自地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叶青梅看着肖恩父子二人一紧张一懵懂的样子,不由得“噗呲”一笑,摆了摆手,对肖恩说:“肖大人不必紧张,五大人不会伤害令公子的。”
“你这呆子,”叶青梅又好笑又好气地转头对肖钦说道:“你没有来地去招惹我家竹子做什么?快把你的爪子收回去吧。”
肖恩一听,心中松了口气,一手拍了拍身边空着的座位,一边提高声调说道:“对对对,卿之,快坐到为父这边来,不要再生事了!”
肖钦听到肖恩的话,心中有些不愿意,望了叶青梅一眼,噘着嘴巴,还想辩驳。
肖恩把眼睛一瞪,怒道:“还想不想吃饭了?”
肖钦这才不情不愿地绕了过来,在肖恩身边坐下。
“叶小姐,”肖恩苦笑着对叶青梅说道:“你有所不知,犬子前些年得了一场怪病,本官费了许多力气,才寻了苦荷兄把他治好,所以我和拙荆对他宠溺了些,养成了这样顽劣的性子。”
叶青梅“哦”了一声,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想不到苦荷那怪老头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哈哈,”肖恩大笑道:“苦荷兄,年纪倒也不大,可能比我还小上两三岁,只是在北地饿坏了,显得有些老罢了。”
“原来如此。我看你们俩关系是极好,”叶青梅又奇道:“为何这次没有见到他呢?”
肖恩闻言,怔了一怔,略微停顿了下,还是说道:“我前段时间遣人去他宗门问过,说是触犯了门规,被罚面壁三年,不得见客,不得外出。”
叶青梅奇道:“想不到还有此事。我看他老成持重,不像是会做出违反门规这样事情的人样的。”
“对外泄露神庙消息,该罚。”这时,五竹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话。
叶青梅和肖恩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才知道是五竹在说这件事情,都心中惊奇,心中一转念,都信了五竹的说法。
于是,两人都不再聊苦荷的事情。
那边肖钦一边飞快地扫荡席面上的菜肴,一边不忘偷偷去看叶青梅。
他一边心中想着,这小丫头怎么会认识爹爹呢?而且,爹爹竟然还有些巴结害怕这小丫头的样子。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远远地响起。
叶青梅侧耳倾听,只听见那妇人带着哭腔喊着:“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被人打了啊!你怎么样了?你要是有三长两短,我就补活了!”
门外的家将这时纷纷说道:“夫人——”
这时,大厅的门砰地一声就被人推开了。叶青梅抬头望去,只见一名微胖的妇人,面带泪痕,脚步匆匆地闯了进来。
看见那妇人进来,肖恩皱了皱眉头,刚要开口说话,这时肖钦也看见了妇人进来,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把身下的椅子撞得往后一倒,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娘——”就小跑着扑了过去。
这妇人原来正是肖恩的夫人,肖钦的娘亲。
肖夫人看见自己儿子扑进怀里,一把就抱住了肖钦。
肖钦抱紧了肖夫人的腰,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哇啦哇啦的大哭了起来。肖钦一边哭还一边胡乱喊着:“娘亲,她欺负我,他们都欺负我,爹爹也不管我,娘亲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肖夫人一听,一边拍着肖钦的后背,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