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头。
只要对灵异稍微有点知晓的,基本都听闻过这种流传于东南亚地区的巫术。
它能救人于生死,亦可害人于无形,总之传得神乎其神。
白了,这就是跟华夏的湘西蛊术差不多的存在。
作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忠实信徒,宋澈自然对这种巫术嗤之以鼻。
但是,他嗤之以鼻的,只是那些装神弄鬼的成分,毕竟降头术中,确实是具有一些医学方面的技巧。
就跟湘西蛊术的原理成因类似。
不过,现在就曼谷唐人街首富的孙子,是着了降头术还言之过早。
只是,一个连玲姐都束手无策的怪病,确实不能常规对待了。
就在这时,一阵踩楼梯的声响传来。
几人刚扭过头,就听到了一阵苍老却洪亮的声音。
“林大夫,麻烦您又跑一趟了。”
下一刻,就看见一位老者正拄着拐杖迎面走来,身后领着几个人。
虽然看着已到古稀之年了,但老者的面容显得很是丰润矍铄,体态也很挺拔,明明是拄着拐杖的,但丝毫不露沧桑,反而平添了几分贵胄雍容之气!
唯独他的腿脚有些不利索,宋澈只瞟了一眼,就知道是老风湿了。
“张老太爷,您又跟我客套了。”玲姐含着笑站起来:“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再收人钱财替人办事,我在这曼谷这大半年好吃好住,我当然得多上上心咯。”
“现在像林大夫这么有责任心的医生少了。”张老太爷的国语相当流利,道:“这半年来,多亏你一直留在曼谷,守着我的孙子,否则后果就真不堪设想了……唉。”
“阿杰这几情况如何了?”玲姐问道。
“还是老样子,时好时坏。”张老太爷叹道:“但多亏了林大夫的药,发病时已经克制了许多。”
“那我现在方便再去看看他吧?”
“这个嘛……阿杰正在睡觉,要不再等一会吧。”
张老太爷打商量道,接着,他扫了眼宋澈和朱邪,道:“这两位挺面生的啊,是从国内来的?”
“正是。”玲姐抬手示意宋澈,笑道:“这位是我在大陆的朋友,姓宋,也是一名不错的医生。”
“喔?”
张老太爷顿时来了些兴致,但又似乎对宋澈过分的年轻稚嫩有些迟疑,道:“宋大夫是在大陆哪家医院高就?从医多少年了?”
“东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目前在心胸外科当主治医生。”宋澈如实道。
“那就是省级大医院了。”张老太爷显然对国内的情况比较了解,颔首道:“年纪轻轻的,就能在省级大医院当主治医生,还能被林大夫引荐,想必宋大夫确实有过人之处了。”
“堂爷爷,阿杰哥的问题又不是出在心脏。”站在张老太爷身后的张维炎忽然道。
起先,张维炎去接玲姐,还以为宋澈和朱邪也是玲姐的跟班。
现在得知宋澈也是医生,看样子也是冲着悬赏任务来的,张维炎的脸色就有些古怪了。
“而且他还在这么年轻,不像是那么有本事,可别像之前那些庸医骗子一样了……”
“放肆!”张老太爷立刻板起脸训斥道:“宋大夫千里迢迢过来,帮忙来给阿杰看病,那就是贵客,哪轮得到你一个屁孩造次。”
张维炎的父亲,也就是店铺的掌柜张叔也呼了一下儿子的后脑勺,骂道:“林大夫带来的人,你也质疑,难道是质疑林大夫吗?”
张维炎一缩脖子,讪讪的闭嘴了。
但他的眼神依旧警惕盯着宋澈。
“不好意思,管教无非,冒犯林大夫和宋大夫了。”张老太爷歉然道。
“没事,毕竟先前确实冒出一些害群之马,甚至还险些害了阿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人之常情。”玲姐客套的同时,也间接给宋澈解释了张家饶猜忌缘由。
宋澈只一听就明白了。
宋老太爷的嫡孙,就是张维杰,罹患怪病一年有余,
后来张老太爷还向全世界医学界发布了重金求助,跑来接差事的医生肯定如过江之鲤。
这里面,必然鱼龙混杂,甚至可能有骗子蒙混。
加之张维杰的怪病很可能是精神领域的,治疗起来往往难以用常理监督,就更给了奸饶可趁之机!
根据玲姐的言下之意,之前张维杰一家人估计之前没少被庸医给坑苦了,
现在看到年轻稚嫩的自己,难免心里犯嘀咕。
“常言道,道不轻传,医不叩门,我这主动送上门的医生,跟外来化缘的和尚也是差不多,最终还得见真章。”宋澈轻笑道,看似打圆场化解尴尬,实则也把自己的态度摆清楚了。
他在提醒张家人,他来都来了,肯定得先亲眼看到病人再做定夺,如果真的无能为力,他也不会浪费大家的时间和感情。
闻言,张老太爷不由多看了宋澈一会,眼神陡然闪烁了几下,赞许道:“宋大夫真实好胸襟,单凭你这一句医不叩门,老朽今如果不开门迎下你这位贵客,传扬出去都得给人埋汰了。”
着,张老太爷吩咐掌柜张叔:“阿诚,你上去看看阿杰好了没,好了就把他带下来吧。”
“……好的。”
张叔的脸色有些诡异,又瞥了眼宋澈,就又返回了楼上。
见状,玲姐的脸色也怪异了起来:“阿杰又那样了?”
“唉,家门不幸啊,让你们见笑了。”张老太爷摇头直叹。
同时,一直不吭声的l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