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姬一直在粟忌印象了是一个小女人,囚牛女人传统的那些特征基本上都可以在她身上发现,即便是她成为了身份尊崇的战争大祭司后,也同样没有任何改变,以至于让战争执事团大执事银魂所厌恶,还公开宣称不承认她这个战争大祭司。在远征军里这个孤零零的战争大祭司是大家闲余时间的笑料,清姬身负祭祀殿的使命粟忌知道,虽然不了解具体使命的内容是什么,但也大约可以猜到是来破坏自己对军队重新实施管理权地。
祭祀殿派如此稚嫩的一个小女人来制衡自己,粟忌曾经感觉到非常的可笑,一个形单影只的弱女子在军营里想搞花样,那是在对他粟忌的侮辱,他还不止一次的想乘机弄死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但是,现在这个弱女子竟然能够气势逼人的讲述如此复杂的政治斗争关系,她眼神中那种洞悉了整个政治风暴的睿智光芒是绝对假扮不出来地。
“你?在被大水冲走后,发生了什么事?”
“死里逃生,被人类俘虏,然后跟人类讲述了我们双方的误会,并且,跟人类达成了一些口头协议,争取到了人类对我们祭祀殿在部族内政治斗争上的支持”
“你让我感觉到非常陌生,我如何才能相信,你跟人类达成的协议中,没有出卖我们囚牛部族的利益?”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我们无需掩饰自己阵营的私心,在目前我们所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在我们双方就部族利益的损害程度来判断,我不认为你们圣角宫有资格来质疑我们祭祀殿对囚牛部族的忠诚,圣角宫的保守自私已经决定了你们在政治上的消亡,但是,你们圣角宫政治势力消亡前,却是有机会来弥补你们因自私而给我们部族造成的巨大损失”
“祭祀殿是大夏人的傀儡,祭祀殿不能代表我们囚牛人的利益,只要我们囚牛人才能代表我们囚牛部族的利益”
“大首领你错了,我是囚牛部族血脉最纯正的囚牛人,我真正的身份是司氏家族的外生女,我已经是祭祀殿的战争大祭司,无论是法理还是血脉,我都可以代表我们囚牛部族的利益,而且,我跟人类达成的协议也证明了,人类已经承认了我对囚牛部族的利益代表权,而大夏人推举我来担任战争大祭司也表明了,祭祀殿将以我的意志为囚牛部族最高意志,我可以对你保证,在我们祭祀殿获得部族最高权利之后,圣角宫退出政治权利后你们粟氏在囚牛部族的经济利益不受损害,而且,我将说服大夏人退出一个大祭司席位,这个位置将由一个粟氏族人出任,至于是谁将由你们粟氏内部决定”
“我明白了,让出一个署礼大祭司的职位,以换取我们圣角宫的军队指挥权,以及对你们祭祀殿获取部族最高权利的支持,可问题是,署礼大祭司旨在让大夏人传授我们囚牛部族先进的生产技术,如果我们圣角宫接受你的这个提议,但实际上我们圣角宫是不具备履行署礼大祭司职责地”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署礼大祭司一职只是让你们圣角宫体面退出政治高台的过度,经此一事之后,你难道还在奢望我会让你们圣角宫继续插手我们囚牛部族的政治?我不在乎你会怎么想,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诉你,粟氏担任的署礼大祭司职位只是一个好听的头衔,真正履行署礼大祭司职责的依然是大夏人的使者们”
“清姬大祭司,你太狂妄了,你认为我们圣角宫会接受你这样的可笑条件吗”
“我不需要你们接受,我只是让你们服从”
“清姬你”
粟忌难以置信的看着清姬说不出来话了,这个女人变化大的简直让人恐惧,这样狂妄的没边的话说的竟然还理直气壮,好像让圣角宫服从她的命令是一件风轻云淡的事,然后,让粟忌感觉到恐惧的是,清姬在说出这样不可思议话的时候,脸上的那种自信是无法掩饰的,如此疯狂的话只有没有理智的疯子才可能会说出口,可是,眼前这个气势逼人的小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没有理智的样子,是什么给于了她如此气焰滔滔的勇气?
粟忌把目光转向周围,这是人类那种巨大恐怖的飞行器内部,数十人在这个空间里忙忙碌碌的做事情,对他和清姬之间的激烈交锋毫不在意,在这个空间的两侧有几个人类守护着一种让粟忌熟悉,又发自内心感觉到毛骨悚然的东西,那是某种发射武器的圆筒状设备,粟忌在大湾峡狙击战里见识过这些武器的威力,虽然当时在战场上只是惊鸿一瞥,虽然在大小形状上还有一些差异,但粟忌可以肯定,这些东西就是那种把整个大湾峡都轰碎了的恐怖武器
“你”
“我凭什么让圣角宫服从我的命令?事到如今圣角宫难道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吗?你可能会感觉我给你们的条件开的苛刻无比,可你就没有想过?失去昔日的政治权利跟身死氏灭相比,岂不是优厚的如同恩赐?圣角宫应该虔诚的祈求我们祭祀殿在这次政治风暴里最终胜出,因为,假如说我们祭祀殿最终失败被长老团消灭了,掌握了我们部族最高权利的长老团,以及他们背后的第三方势力,是绝对不允许有威胁到他们地位的政治势力存在的,看看他们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对我们部族的战士们都干了什么,你有信心能够保证大权在握的长老团不会反过来清除掉圣角宫?”
“圣角宫屹立于部族无数个循环季,你认为我们是靠什么延续至今地?仅仅是我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