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队伍刚出发时,苏弘还奇怪为什么那些囚牛御者们会如此清闲,现在到了怪石口这边的风雨交加中才明白了,当初的那种清闲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巨大车厢外边噼里啪啦的撞击声告诉苏弘,那绝不是雨滴所能够产生出来的效果,在离开了二级门那个地方后,外边的大风似乎是解除了某种束缚,逐渐的开始展现出它暴戾的一面,还搬运碎石来对进入它地盘的生物发起进攻。
“这里是风砾谷,从我们囚牛部族的先祖时代开始,风砾谷里的大风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先祖们从圣湖进入双角峰平原,对周围的环境进行了几个循环季的探索,最终确定风砾谷这个怪石口是双角峰平原唯一一条陆地上通往外界的途径,怪石口实际上只是一个山谷裂缝,风砾谷的飓风从裂缝吹出,其速度和携带的碎石不知道夺走了多少先民的性命”
风砾谷大风的破坏力太大,为了保证仆役的安全,就只能让他们也进入大车躲避,因此,原本宽敞的车内空间就变的拥挤起来,清姬和阿多尼斯的身份不允许她们跟这些仆役接触过多,就只能和药女一起挤到粟山他们这个车子,也许是看到苏弘对外边的风砾谷感觉好奇,也许仅仅是想打破车子里让人难受的寂静,清姬开口对苏弘解释着说着关于风砾谷的传说,她的话吸引了苏弘的注意,同时,也看到了一直都低头不语的那个药女,突然微不可查的看了清姬一眼,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但又畏惧清姬的神秘身份,担心自己的话会触怒清姬而给自己的男人带来灾祸。
“药女,你有不同的解释?或者听说过另外一个版本的传说?”
苏弘忍不住出声询问她,但这个囚牛女人太胆小了,听到苏弘的问话竟然被吓的瑟瑟发抖,头几乎就低垂到自己的双腿之间去了。对于这样的事情苏弘莫可奈何,只能够把眼神看向粟山,行为他能够鼓励一下自己的女人,让她把刚才心里想说的话讲出来。
自从在怪石口见识过苏弘的恐怖实力后,粟山对这个神秘的人类就开始将其当成诸神对待,苏弘只是轻轻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囚牛壮男便被吓的赶紧呵斥自己的女人,命令她立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讲出来。清姬应该是也感觉到了药女有话要说,便挤过去握住她的手温言安抚,温柔的告诉她不要有什么担心,如果知道什么就大胆的讲出来,并保证无论她讲的事情如何匪夷所思,都不会因此而被大家怪罪的。
也不知道是清姬的温言笑语起了作用,还是粟山的命令让药女不敢违抗,总之,这个胆小如鼠的囚牛女人还是开口了,虽然,依然是谨小慎微的仔细看过粟山的脸色才说的,却也是真正意义上在众人面前开始了发言。
“我父亲是药商,经常出入于黑暗森林和山岭之间,他曾经遇到过蓝泽人”
药女说道此处停了下来,一脸惊恐的看向粟山,而无论是粟山、粟忌、还是清姬都开始脸色难看起来。
“蓝泽人?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苏弘望着这些奇怪的囚牛人说。
“每个部族的崛起都是和丰富的自然资源息息相关的”
经过了长时间的沉默,清姬站出来一脸尴尬的对苏弘解释说道,她的双手在自己的胸前无意识的比比划划,像是在为自己将要说出的事情寻找立足点,也像是想通过这些手势分散苏弘的注意力,让他不要过度的关注自己所要讲的。
“我们囚牛部族的先祖来到资源丰富的双角峰平原后,认为这块可以让部族繁衍生息的地方是诸神赐予囚牛部族的,然而,如此富饶的土地已经滋养出来了它的守护者蓝泽人。有限的土地不可能养育两个部族,矛盾从一开始就是不可调和的,而想要为自己部族赢得生存权的唯一途径就是战争,最后,蓝泽人战败了,在他们首领的率领下退出了双角峰平原,就是从这个怪石口离开的”
“你们囚牛部族侵略了蓝泽人的土地”
阿多尼斯震惊的看向清姬说。
“不对,话不能这样说。”
清姬的脸色有点难看,不过还算是能够保持平静心态,反驳阿多尼斯说。
“这便如同是人类的那个空域开放条约一样,其内涵就是这个世界上的自然资源应该是所有智慧种族所共有的,在两个智慧种族无法在一块资源土地上达成共识后,就应该以武力来决定谁才是这块神赐之地的最后拥有者。我们双方的战争是在公平的情况下发生的,其结果也具有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合理性,因此,蓝泽人承认了他们的失败,依诺带领着自己的族人离开了双角峰平原,即便是他们发誓会夺回这块富饶的土地,在他们没有实现这一誓言前,双角峰平原依然是我们囚牛部族的,在这一点上阿多尼斯委员你所谓的侵略并不成立,因此,你所说的话是错误的”
苏弘看向阿多尼斯,这个女人还是那个依科普的植物女神,并没有因为在幽闭环境下偶然表现出来的脆弱而有所改变,她贸然指责囚牛部族的侵略行为一下子就被清姬驳斥的体无完肤,如果继续跟清姬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那就是在对人类提出的空域开放条约发起攻击了。
而清姬这个囚牛女人还真是机敏,几乎是在被阿多尼斯指责的一瞬间,就将囚牛部族的侵略战争跟人类的空域开放条约进行了道德捆绑,这其中自然是有很多区别的,空域开放条约的内涵是安全无害的通过,所通过的空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