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夫君虽然饱含柔情,可谁想这一叫,竟然吓得安岩往我这边躲,原本还在生气的我顿时笑了出来,“你躲什么?”
“我不是和你讲过?你第一次遇见我之前,也有个女人向我搭讪,结果变成了那具小干尸。”安岩想起这个就苦了一张脸,漂亮的女人他是怕了。
“你不是有慧眼么?看看不就成了?”
安岩摇了摇头,“早看过了,她不是伏尸,但是这里怎么可能有活人!”说得极其直白,丝毫不顾对方。
粉衣女子听了就一跺脚,尽显女儿姿态,“夫君怎可如此说话,妾身在这里苦苦等候,却换来一句薄凉。”说着竟然就要哭起来,委屈得令人怜惜,安岩恐怕没有过女朋友,顿时不知所措。
那蓝衣女子原先还在与神荼说着什么,看见了便着急地走过来,轻轻搂住她,看向安岩,“小郎君莫怪,我妹妹她只是见到你太开心了,毕竟,妾身已经在此数白年了。”
数百年?
数百年了还敢说自己是活人?
我挑了挑眉,但并不说话,别人明显无视我就不用自讨没趣了,再说我能看出来的,安岩和神荼哪个看不出来?
她们身上这打扮倒确实是古装,腰着流纨素,耳垂明月当,若说衣着可以模仿,这气质却无法模仿,秋水为神玉为骨,这显然是大家闺秀的作风,确实像极了百年前人的性子。
姐姐稳重得体,一颦一笑都优雅文静。
而妹妹率性烂漫,只见灵动不见失礼。
尤物啊!
“快别哭了,一会儿郁垒郎君该心疼了。”姐姐轻轻抹去了怀中人的泪水,轻言宽慰。
郁垒?她们怎么知道安岩是郁垒?我惊讶地看向安岩。
他被我盯得毛毛的,双手捂胸:“你干嘛?”
我不客气地围着他转了一圈,将他从头打量到尾,本来想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的,还好我忍住了,毕竟旁边还有和叫他“夫君”的人,改了道儿,拍在他腰上,冲他一眨眼,“你该不会已经被人看光光了吧?”
安岩的郁垒印记在屁股上,这还是包姐告诉我的,听说,有天安岩发了疯,tuō_guāng了来她那儿耍流氓。
“你你你!别乱说啊!我什么时候被人看光光了?”
“难道不是么?特别是你的屁股。”
“我去!你这明着耍流氓!”
我刚想再调戏他几句,别一声咳嗽给打断了,神荼朝我瞪了一眼,我耸耸肩,刚一转身,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男人。
白面儒郎,温文尔雅。
三个人……原来如此。
我笑了一下,也不等他开口就问,“这算什么?接下来你要叫我娘子了么?”
他微微一愣,面上的一期瞬间而逝,冲我温和地笑了笑了:“于姑娘若是不介意,在下定当从命。”拿扇的手做了一揖,抬眸看我真是秀色可餐。
但是我不太喜欢这种类型,我看向了安岩,如果有的选,我还是喜欢这样天真的二货,清秀可人易推倒,和他在一起,我一定是上面那个!
我退后两步,“这算什么?tha婚介所?他们拉拢你的新手段?”我问神荼。
但是这家伙全程冷冰冰的,完全就是正中下怀的样子,根本不意外。
“你想多了。”神荼看了我一眼,抱臂站在那里,仿佛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见这些奇怪的人。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信号,我觉得是时候打个电话质问一下清雪了。
那个书生模样的人开口了,“在下萧绍,那位年长些的姑娘名唤如云,年幼者唤灵雨。”萧绍顿了顿,看向神荼,“神荼公子觉得阁下的夫人如何?”
神荼虽说平时就是冷若冰霜的样子,但此刻一定是极其不悦,眼里那汪水都快把我冻成狗了,“与你何干?”
萧绍洒脱一笑,轻抚纸扇,“自然与我无关,我不过就是个守墓人。两位夫人,还不引你们的夫君去屋里坐着?”
安岩完全一头雾水,什么莫名起妙地自己就成了有妇之夫了?但是神荼似乎很不愿意再次停留,立马提了步子跟着两姐妹,安岩只好跟上。
难得看到神荼会对别人有明显的敌意,这个书生算是有点本事啊!
我略慢一步,这事情一多,顿时感觉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不过很不好意思的是,并不是在理清线索,我满脑子全是怎么对神荼严刑逼供,但是想到现在好像只能因为武力值不够而偃旗息鼓了......“你做什么!”我极退一步,皱着眉头。
“别紧张,阿浅,在下只想看看你脖子挂了何物。”说着竟是想把手再往我脖颈伸来。
脖子的血管极为重要,伤得不妥,咽气就是几分钟的事,这么一个怪人上来就要动我脖子,怎么可能让他得逞?佛珠一划,便至掌心,“离我远点!”
我冷冷地看着他。
他打开扇子,以此掩面。
那双桃花眼朝我盈盈一笑,不比清雪,却有别样的深情,竟是看得我一晃眼,他身形模糊,一转眼就到了我身后,几乎贴着我的脖子讲话,靠得我极近,温热的气息洒在我的皮肤上,让我立刻炸毛,赶紧捂着脖子倒退一步,狠狠瞪过他。
难怪神荼上次掐得我的淤青还没退,这感觉确实不好。
他见我的避如蛇蝎的反应,反而开心了起来,“阿浅真是可爱,不用如此惊慌,在下对你并无恶意。”
“阿浅你个头!你能不能好好说说,别在下在下的,我听着一点也不舒服。”我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