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一路颠到了内蒙古,神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摁进了理发店,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新发型,我抓着自己的头发,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
简直令人震惊!
没有想到可以这么丑!丑到和神荼一对比,旁人会眼瞎的程度,难怪神荼会迫不及待地让我去理个发,本来他的回头率就高,旁边还有个奇行种,恐怕会更引人注目。
我给自己划掉的头发很多,但是剩下的也很多,因为看不见,所以把不齐的修完之后,我的头发就在肩上一点点,短发中的长发。
离开火车站旁边的理发店,沿着路,通往纸上的地址,这里有好多的小摊摆满了路边。
内蒙古这里也盛传藏传佛教,卖的东西都很有宗教色彩,我忍不住蹲下来看色彩鲜艳的手镯,但是很遗憾地站起来,冲着神荼甩着我的手腕,手镯还有链子噼里啪啦地作响:“好想买啊,可惜都带满了。”
穿过一长条的小摊子之后,绕了七八个拐角,大概?反正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看着路标,和嘴巴问路,我们找到这户人家,扣响了门。
“你们终于来了。”一个晒得黝黑的老大爷一眼出了我们的目的,神荼和我还没有多说一个字就把我们请了进来,高兴又着急。
他叫阿木尔,是家里的一家之主,他的女儿阿木古郎会些汉语,给我们充当翻译,中邪的是他儿子,阿古达木。
听完介绍我的脑子已经晕乎乎的了,三个名字原本好歹还能记住那个老父亲的,现在一个都记不住了,就是阿什么,木什么的。
哎呀我的天哪,我揉着眉心。
“我哥哥的病很严重,你们真的可以吗?”阿木古郎的眼神向神荼看去,小心翼翼地问,“有好几位年长的巫师都来看过了,可是他的病还是好不了。”
好巧啊……我哥也有病,而且肯定比你哥的病严重。
说到底还是因为年轻所以直接被判为经验不足,那我提议请大家以后以貌取人,重点看看我身边的这位帅哥。
我默默地想,走在神荼旁边,但是被完全屏蔽了。
听说,阿古达木有一天回来就非常不对劲,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叫都不理,阿木古郎去看他的时候,他坐在床上,一个人咧着嘴笑。
不是像普通人那样笑,而是笑得像只狐狸一样,颧骨高高耸起,但是抿着嘴,一点牙齿都不露,把她妹妹吓坏了。
不仅是笑,他还会说一些很奇怪的话,做很奇怪的事情,声音也不像他自己的,老父亲和阿木古郎还在他房间的墙壁上看到过人脸。
村里的老人都说是中邪了,被鬼上身了,要把他打一顿,才能将身上的邪祟驱走,但是老父亲把儿子打得皮开肉绽的,还是一点用都没有。
阿木尔一边说一遍忍不住哭起来,埋怨自己家的命苦,怎么惹上了这样的是非。
后来,他们家又请了喇嘛来驱邪,可是没有用,照样疯言疯语的,就是再也不笑了,浑身透露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一双眼睛还死人一样浑浊。
我听着描述,还没有见到人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把佛珠缠到了拳头上做好战斗的准备。
阿木古郎把我们带在角落的一间房间,这里很偏僻,和他们住的地方保持了一段安全的距离,自从她哥哥中邪以来,她就没有睡好过,每天提心吊胆地害怕,害怕哥哥回不来,害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她和父亲。
从屋子外面看,我没有感觉到奇怪的气息,倒是她的描述让我不大自在。
神荼推开门,长腿跨了进去,没有一点犹豫,我赶紧跟了进去。
阿木尔和他女儿一脸担忧,伸长了脖子看,但是始终不敢进来。
我快速地看了一下屋里的结构,十分简单的布置,地板还是泥地,旁边堆了很多东西,原来应该是个储物室。一个人被绑着放在毯子上,病恹恹的,仰着头,眼神没有焦距,像是失了魂魄,额头上还有没痊愈的伤疤,看来之前确实被打得厉害。
我有些不忍地忽略掉他的伤口,“怎么样啊神荼,看出什么名堂了么?”一边问,一边拿着佛珠放到他身上。
奇怪,佛珠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只是生病,可是人也一点反应都没有啊!就算是生病,看到别人过来了应该也动动眼珠子吧?如果不是还有点呼吸的,我还以为他在挺尸呢!
他很憔悴,有重重的眼袋,加上这里的人眼窝本来就比较深,像画了一个鬼妆一样,我推了一下,差点没跳起来:“身体是硬的!”
“这这这这,没死吧?”我带着颤音问。
神荼始终站在一个位置,睁开眼,蓝色流光倾泻,声音低沉地好听:“等晚上。”
父女两个在外面焦急等,“怎么样啊?”
我回答说要等晚上呢。
老爹立马有点蔫蔫的,小声地嘀咕几句,神荼一脸漠然,没有被轻视的不悦,我耸耸肩,也不去说什么。
阿木古郎对冲我们尴尬地笑笑,把她的老爹推回屋里。
我和神荼坐在外面的凳子,阿木古郎端着热气腾腾的两杯奶茶,请我们坐在院子里的桌子边,又端上了一些奶制品:“刚刚太着急了,忘记给两位客人端茶了。”
阿木古郎是典型的蒙古族的女孩子,热情开朗,十分爽快,脸比较方,但是鼻梁挺,眼睛大,嘴巴宽宽的,看上去很舒服,长得很漂亮。
“你还在上学吗?”我问她,她的年龄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