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雅珍看着方红的一举一动,笑着说:“喝茶的节奏你倒是掌握了不少!”
方红微笑着说“喝吧!这第一壶是苦茶! 茶经过行家用小火在砂罐里烘烤,才用沸水泡成的,就是大理白族的第一道功夫茶!”
孟雅珍说:“这么说,还有第二壶茶?”
方红说:“第二壶喝好还有第三壶呢。”
孟雅珍愕然。方红接着说:“风花雪月据说是四种茶,实际上就是三道茶,第一道苦,第二道甜,第三道回味! ”说着一饮而尽。
孟雅珍也学着方红一饮而尽。
方红微微皱眉,他收住刚才的笑容说:“感觉味道如何?”
孟雅珍说:“除了苦,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方红皱眉说:“我感觉也是这样,白族的茶以前我去洱海玩的时候尝过,有一股特别的焦香味,可是我刚喝的这杯茶没有焦香味!”
孟雅珍说:“我喝起就像我们自己的家乡茶!”
方红正想说什么,突然从包厢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方红两人本想不加理会,可是外面越吵越乱,他起身就走出包厢,孟雅珍也跟着出去。
只见大厅当中一位60岁左右的老人正在被两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小伙子往外推。老人被他们推得踉踉跄跄,却毫不示弱一边倒退一边不停地大声嚷:“这个根本不是什么风花雪月茶……这个根本不是什么风花雪月茶……”
整个大厅的茶客都站起身来惊额地看着他,只见这老人已经头发花白,瘦长的脸叠了不少皱纹,颧骨凸起,左脸明显露出一颗豆大的黑痣,额下的一坠山羊胡随着他叫嚷忽上忽下。这时,一位穿着咖啡色夹克衫,留着鸡冠发型的胖脸中年男子从后厅走出,他扒开人群去劝开两个小伙子,对老人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老人家已经是第四天来这里喝茶了吧?”
老人瞪着一双凹陷的三角眼愤愤地说:“没错,我已经第四天来这里喝茶了!”
“那我就觉得奇怪了!”中年人双手抱胸抖了一下皮鞋说:“如果茶不好喝,你怎么连续三,四天来呢?”
老人冲冲扒开人群,回到一个茶几边,瞪着中年人说:“不错,我头三天来喝的茶味道正……”
“怎么个正法?”不知人群里谁冷不丁打断老人的话问了一句。
老人说:“怎么个正法?凡是喝过正宗大理白族的风花雪月茶的都晓得,第一道风茶是苦夹着涩味,润喉咙,生津,最重要的是有一股明显的焦香味是吧?今天我喝的这杯茶呀! 除了苦味和糊味,没什么好味道,还不如我在家里泡的好喝!”说着他又提起茶壶在茶杯倒了一杯茶,然后指着茶杯里的茶水说:“你们看我这杯茶水,浑浊不透明,颜色偏红,还好像偏绿偏黑! 就像火候太大又像是火候太小。”
大家听到这里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连忙查看自己杯中的茶。
立即就有人大声说:“真的,今天的茶的确有问题!不是琥珀色!除了苦没什么其他味道!”
“我刚才只顾聊天,也没注意。现在看这茶的颜色和味道才发现和昨前天不一样了!”又有人说。
“我真糊涂,今天怎么喝了半天都没发觉……”
整个大厅哗然! 怨声和骂声从七嘴八舌中愤出来了!
已经有人气呼呼离开了,渐渐地,一个跟一个走了出去。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大厅的茶客全走光了。
而那老人却被俩个小伙子当住去路。原本淡定的中年人现在激动起来,他厌毒的目光盯着老人,申长脖子吼叫:“你个老渣毛,是吃撑了还是活得不耐烦了……”一边说一边撸起袖子。
说时迟,那时快,方红一个箭步挡在老人面前,两个小伙子急忙绕到老人前面靠近方红背后,伸手准备架住方红。方红也不回头,略一弓身,两肘往后一撞,准确地撞在两个小伙子的上腹,两个小伙子捂着肚子趴了下去,后面的老人惊呆了! 前面的中年人一愣,原本急红的脸变得苍白! 方红冷峻的注视着他。
他认识方红。
方红也认识他。
这个中年人是乡县县城的地痞头子严三宝,外号叫地宝三,专门明里暗里指挥着一帮“兄弟”在各条商铺收保护费,尤其娱乐厅,烧烤摊和夜宵店就是他的支配场所和收入对象。方红在派出所的饭碗就是被地宝三给砸了。
当时方红从武警部队退伍出来就分配到派出所,一天晚上巡逻中,在一家烧烤店抓了几个强迫店主收费的小地痞教训了一顿。结果严三宝来出面,几句不和,两人交上了手,虽说严三宝也是练过拳脚功夫的练家子,但最终敌不过擒拿实战,经过真刀真枪的方红。被方红打伤了一根左肋。由此,方红被留用察看,再后来就糊里糊涂被炒了!
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可是眼前面对方红刀一样的目光,严三宝的眼也红不起来,甚至变得有些怯懦,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走着瞧!”说着走过去用脚尖敲了敲趴在地上的俩个小伙子,骂道:“还没死吧?快起来去后厅查一下,今天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两个小伙子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面目痛苦地抽搐着,好不容易抱着肚子站了起来。怯生生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