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打!”别以为她下不去手“当年他顽皮打碎了康熙年的清宫花瓶,就是我动手教训的。”还是老爷子老太太来拉才劝住的。

“一只花瓶,你动什么手。”贺涵忍不得“小孩子不能随便打,应该耐心教育!”无法想像当初明衍被她打成什么样。

“就你那宝贝儿子,小时候简直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皮猴。”荣煜嫌弃“那只五彩花瓶故宫里也才藏了一只,好端端的东西就这样碎了,后来是修复了,但总有痕迹;不过经过那次,明衍老实多了,且根据我家规矩,请人修复瓷器的费用就记在他头上,听说后来他做了好几年的家务才存够钱,还清这笔帐。”

“做家务存钱?”贺涵想像着那小家伙苦哈哈做家务的模样。

“嗯,我们没有零用钱,想要零用钱就得做家务,而且家里孩子多,大家都想着法子赚钱,手不快身不勤就只能是‘穷光蛋’。”荣煜也有过这样的时光“没有好家风,明家就生存不下来。”国内国外都如此。

贺涵也深知商战不易,刀光剑影、各种阴谋算计,不是商界,其他也地方一样,不是有句话嘛,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纷争,嘴里是同生共死,背地里捅刀的少吗?

明家的紧迫感和警惕性从未消失,昨天那场温馨晚餐他就能感觉到,交谈中能听出他们各自工作都十分繁忙,但从未放松过对自己的要求,玩飞花令时明家长辈和明炜这些晚辈对中国诗词的熟悉程度就是很好体现,他们让自己保持着该有的状态,来面对一切未知的将来。

急流勇退,他认识的人当中,没几个能做得到,包括他自己也做不到;但是他突然知道有些人根本没有退路可言,不管是大浪还是急流,赴汤蹈火也要勇往直前。

好家风,简单的三个字,包含着太多东西。

明衍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紧迫感也是如影随形的嵌入他的潜意识里,真的很想知道他能走到哪一步。

“老吴给我打电话,他也不知哪里得到消息,说你我可能要被董事会派到北京,他可是很担心自己在北京这合伙人地位不稳。”荣煜话题又转到工作上“看来贺总你余威尚存,我还以为你这一路排挤欺负其他人的走来,现在该是反过头来被别人排挤和欺负了,怎么老吴电话里的口吻还是有些胆颤心惊的?”

“那我们要不要来北京?”贺涵又改为牵着她的手,这样也可以陪伴她的父母。

“可以的话我更想去普林斯顿。”荣煜似笑着,说了后又自己否决,摇头“不,我们还是去做渔公渔婆。”目光盈盈的看向身边人“我那时候也不喜欢父母在身边,自由自在才好,所以我们不要圈着明衍;而我爸妈肯定是希望我按照心意的生活,反正,我们也不用专心打鱼,休渔期的时候就来北京住一段,在他们身边,也可以去美国看明衍。”

“你想做什么?”贺涵不信她对将来没有规划过“要不我们来做一下你想要做的事。”

荣煜但笑不语。

贺涵看穿似的指指她“肯定是有危险的事。”

“其实具体做什么我还真没打算。”因为曾经打算转做内勤,但随后很多事发生“余生要做什么,还没方向,给我一点时间。”

“好,给你时间,而我们也有得是时间。”贺涵愿意和她一起做她想要的事,前半生她在不能选择的情况下做出了决定,后半生他希望她能做想做的事,为此他愿意倾尽全力。

“有一样是已经下定决心的。”荣煜头往他那里歪,不卖关子“做贺涵的人生伴侣,好太太呢未必,而且那种三从四德、五讲四美的好太太,我估计也做不来;亲昵、争吵,情绪都要有,不怕琐碎小事,做贺先生心里有品味更有滋味的贺夫人,也希望贺先生同样是我心里品味依然、罢还舔了下嘴唇。

“互相迷恋。”

荣煜诡笑:没错。

“互相倾慕。”

荣煜挑眉:还有吗?

贺涵单臂将她往自己身边用力一带,勾住她腰肢,翘起嘴角,自己的唇停住她的唇前“互相,渴望!”

“贺总深得吾心。”荣煜轻声吐息。

“南南。”身后传来的声音。

贺涵和荣煜转头朝后面看去。

谢燕婉挽着明华停在后面,老人家都笑眯眯的。

贺涵与荣煜对视:来北京这个选项,叉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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