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那天是我的生辰……”千夜离身子猛地一震，僵住了动作，而慕凝湘并没有发觉，继续道，“我去了、去了……”慕凝湘低声呢喃，似乎想不起来，紧紧皱起了眉。
“没事，想不起来就算了。”千夜离轻声安慰道，拍了拍慕凝湘的肩膀。他没有想到，她中毒的日子竟然在她生辰之前的那些日子。
而她生辰的那天……
千夜离眼睛微眯，眸子中闪过一道冷光，杀气凛凛。
“嗯。”慕凝湘应了声，声音渐渐低沉下来，“后来我就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后……在一间石室里，哑婆婆……告诉了我发生的一切。我们一起生活了好些日子，可有一次她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去找她却……没有找到……我……”
千夜离心中狠狠一痛，垂首紧紧抱住慕凝湘，唇印上她的额头轻轻摩挲着，“你就一个人……过了五年？”
他无法想象她一个人是怎样过来的。她那时年纪尚小，却生生扛着灭门之恨，一个人无依无靠，没有谁能安慰她，没有谁能告诉她该怎样做，没有谁和她一起承担。所有的疼痛只有自己一人独尝，默默去承受。
而他那时……
“对不起，没有早一些时候寻到你！”千夜离声音里难掩痛苦之色，很是沉重，“若是早点寻到你，你就不会那样痛苦，你就可以依靠我，你就不会那样无助，你就不会……”
“夜离！”慕凝湘蓦地打断千夜离，认真地看着他，“你不需要自责，那不是你的错。那些苦难都过去了，我也挺过来了。至少现在我遇到了你，你以后都会陪着我，和我一起面对未来之事，那就够了。你会一直陪着我，对么？”
千夜离定定地看着她，目光炙热，郑重许下诺言，“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此生不离！”
慕凝湘笑着轻轻点了点头，眸子中水光潋滟，紧紧地抓着千夜离的手，“好！我也会陪着你，不离不弃！”
千夜离忽然一笑，似星火般闪耀，璀璨生辉，惊艳到了极致。他紧搂着慕凝湘，低头就向那粉色菱唇凑去。
“咳咳咳！”一阵刻意的咳嗽声突然响起，一下将相拥着的两人惊醒了。
千夜离脸色一黑，狠狠瞪了罪魁祸首一眼，似在不满那个没有眼色的人打搅了自己的好事。
金护法握拳掩住唇角，遮去那微挑起的弧度，眼神无辜地看了千夜离一眼。明明是他将他这个大活人忘了丢在一边，现在竟然怪起他来了。他只是提醒他们还有重要的事需要商量而已。
慕凝湘脸上霞光飞溅，贝齿咬着唇畔，很是羞恼，斜睨了千夜离一眼。
千夜离被慕凝湘看得莫名觉得委屈，昨天被东方墨打断，今天被金护法打断，他只是想好好地亲近心爱的人而已，怎么就那么的难呢？千夜离越想越委屈，看向慕凝湘的目光就带了几分哀怨。
千夜离哀怨的眼神慕凝湘是没有看懂，因为她就不想再看他了。她此时唯一的感觉就是后悔，后悔自己太没定力了，竟然出丑。
金护法在两人的身上扫了一眼，清了清嗓子，道：“公子和姑娘此后有何打算？”
“湘儿以为如何？”千夜离并不回答，转而去问慕凝湘。
慕凝湘摇了摇头，以后的事还不急，她此时对这些信的来历很好奇，便向千夜离道：“这些信你是从哪里拿到的？”
千夜离但笑不语，只向金护法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来说。
“当晚公子和子期一起潜入天远门为了去看姑娘……额，然后……”金护法瞥了一眼假装咳嗽实则警示的某人，自动跳过，继续道，“子期将天远门的侍卫引到一边，公子便趁机进入书房，在那个密室中找到了这些信，然后偷了出来……”
其实只是借来看了一眼，拓印了一分便又将原来的信放了回去，说什么“偷”！千夜离不满的瞪了一眼金护法。后者对此视而不见，只将目光放在慕凝湘身上，想看她有什么反应。
慕凝湘听着金护法的话陷入了回忆，到没发觉这两人之间的“互动”。
“这么说来，那天晚上的动乱是你们故意引起的了？”
怪不得那么巧，她摸进书房找东西被发现，还受了伤，接着他就来救了她，而另一边被发现走水，顿时大乱，他们也正好借此机会逃了出来。
“嗯。当晚我潜入天远门去找你，却在翻入你的院子时恰好看见你从墙上跳下。为防万一，我让子期到前院去做些手脚，而我就跟在你的身后，想看看你要去做什么。”千夜离笑了笑，有些无奈的语气，可想到后来的事，却让他此时还心有余悸，“却不想还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那灰衣人打伤。”
“只是小伤而已，何必挂在心上。况且你也及时救了我，不然要从那灰衣人手中逃出来也是不易。”慕凝湘不知千夜离对这件事如此耿耿于怀，忙出声安慰道。她顿了一下，又道，“你给我的药效果极好，内伤早已经痊愈了，你放心吧！”
“可是已经两次了，两次都看着你受伤。”千夜离凝望着她，声音有些低沉。
两次？哪里来的两次？慕凝湘有些疑惑地看着千夜离。
要说受伤，天远门里的那晚是一次，再有就是上轩云山庄的头一天晚上，那场莫名其妙的刺杀。
难道那天晚上……
见慕凝湘若有所悟的神情，千夜离点了点头，道：“最后的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