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并不清楚,得知盛夏至找自己有事情商量时,他还是很诧异的。
“冬至,你姐姐找我去你家,是为了什么事情?”季秀才从上次帮盛夏至写完了十份契书之后,心里面就对她存着疑惑,现在又是盛夏至让盛冬至来找自己,他不得不谨慎对待。
毕竟他的身份来历,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怕是对他自己不利。
“你去了就知道了,我现在跟你说也说不清楚,还是等着我五姐来和你说吧。我只知道,我五姐叫你去我们家是想要让你帮忙的。”盛冬至站在季秀才写字的桌前,有些着急地说道。
季秀才犹豫了一会,才收拾好了自己的桌子,跟着盛冬至出了家门。
季秀才跟着盛冬至到了家里面,刚一迈进院子,他就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这种香味是他以前经常能闻到的。
他瞳孔微缩,眯了眼睛极快的将院子里的东西扫视了一遍,在地上那盆收拾干净的猪蹄上面停留了好久。
盛冬至一边拉着他往屋里跑,一边喊道:“五姐,五姐,我们回来啦!”
盛夏至听见声音就迎了出来,“秀才公,快进屋。”
季秀才深深看了盛夏至一眼,然后才跟着盛冬至一起进了屋。
盛冯氏让季秀才在炕头上坐了,又端上了茶水点心招待他。
“秀才公,今天让冬至跑去找你来我家里,是有事情要请你帮忙。”盛夏至看着季秀才喝了一口茶之后,才说道。
季秀才只是看着盛夏至,没有接话问她是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帮忙,反而是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家里在做什么生意?”
盛夏至被季秀才没头没尾的一问,只好先放下自己心里面琢磨着的请他帮忙的说辞,回答了他的问题。
“都是些小生意,就是卖一卖烤猪蹄还有果酒啥的。秀才公要是感兴趣,等一会你走的时候,我那些猪蹄给你,你带回去尝尝。果酒现在还没有做出来,要再等一段时间了。”
季秀才听了盛夏至的话之后,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看向盛夏至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把盛夏至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一遍。
盛夏至家的生意,他知道都是盛夏至一个人做起来的,所以现在他也只是盯着她一个人看。
“咋了?我是说错了啥话吗?”盛夏至被季秀才的眼神盯的心里发慌,她疑惑地问道。
“没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还在孝期里,吃不了猪蹄。”季秀才回过神来,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经意地按了按自己的胸口,他的心脏还一直在狂跳着。
“冒犯了,希望秀才公不要介意。”盛夏至刚才只是随口和季秀才客气了一下,没想到却正赶上了他在守孝,要不是原主的记忆里没有关于他的事情,她肯定不会这样和他说话的。
“无事,你刚才是说有事情要请我帮忙?是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帮的上的,就一定会帮的。”季秀才恢复了正常之后,整个人似乎都变得好说话起来。
盛夏至也不和季秀才客气了,说道:“听说你和胡财主家里有来往,不知道你和他家里人熟不熟悉?”
季秀才想起那个之前来家里面找过自己几次的胖财主,那可真的是财大气粗,买他一幅字就给二十两银子,还说回去了之后,要挂在屋子里,往后让自己的儿子日日看着,也能考个秀才回来。
他沉吟了一下,说道:“还算是有几分交情,我曾经帮他写过几幅字,说过几句话。”
“你见没见过胡财主身边跟着的人?你给胡财主写字的事情都有谁知道?”盛夏至连着问了两个问题出来,眼睛看着季秀才说道。
“胡财主的身边一直跟着一个瘦高个,我听见胡财主叫他胡三儿。我给胡财主写字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算下来,就只有你们家的人还有我自己知道了。”季秀才回忆着自己和胡财主来往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盛夏至。
盛夏至右手食指在她左手手背上一下一下地点着,思考着自己最初想的法子的可行性到底是多少。
如果真的是要借用季秀才之手做这件事,那就不得不先考虑一下他正在守孝的这件事,孝期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对他的影响不好。
算了,还是问着试一试吧。
“我想请你再把胡财主叫到家里来,再给他写一幅字,这一回最好是能让大半村子里的人知道。”盛夏至说出了自己想法,她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盛家大房的人准备用舆论来给自己家扣上一顶坏名声的帽子,那她就用同样的方法再把帽子给他们扣回去,而且这帽子还一定要比盛家大房扣过来的帽子大。
“这……”季秀才有些犹豫,他目前奉行的做人准则就是低调低调再低调,要不是因为自己有个秀才的身份在,让村里面好多人都知道他,他都想悄悄地搬到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去生活了。
“我知道现在提这个请求有些过分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家愿意出钱买你要写给胡财主的那幅字,一幅字给你五十两银子。我们想要你帮忙做的事情就是再请胡财主过来,给他写一幅字。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们家自己来做就可以了。我们需要的,就是借一下你的名头,把我们家想要散播的事情给传出去。”盛夏至怕季秀才一口回绝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