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需要你直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不二话。”朔铭虽然这么说,一听大王庄就知道事情肯定复杂了,胡科长找他肯定没好事,心里盘算一会怎么拒绝。
胡科长说:“那天你不是说石头上有钢钎痕迹吗?当天张怀也去了现场,可惜没拍照。现在那些石头找不着了,这样一来没有丝毫证据就不能立案。”
“谁没事搬石头玩?”朔铭打个哈哈,心里想着胡科长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又不是神仙,石头丢了找他有蛋用。
紧接着,胡科长就说:“朔铭,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安排人去把挡墙修复了,主动把责任揽下来,掌柜的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朔铭心脏猛地一跳,先是盘算共计多少土石方需要付出多少钱,可紧接着就觉得不是味。几十米的挡墙少说四五百方的工程量,这可不是小数目,虽然石料现场就有,只需要他支付小部分材料款与工时钱,可算下来怎么也得四五万。
如果单纯是钱能解决的还好说,权当送礼了,朔铭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如果上面追查下来这事就麻烦了。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还不清楚?肃清河道的挡墙偷工减料太重,对工程一窍不通的魏虎就是个二傻子,做的比他还狠。一旦揽到自己身上可就推不掉了,事闹大了是要戴镯子住班房的。就算修好了以后再塌方怎么办,又不能派个人天天盯着。
想到这,朔铭不能给他肯定的答复,想了想说:“胡科长,这事也不是急于一时,没准明天峰回路转了呢,我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
胡科长只是跑腿的,明白朔铭的意思也没多说,向乔红杉回报去了。
朔铭回到家,静静的坐了很久。摆在他面前的似乎只有两条路,一个是做这个冤大头替乔红杉顶缸,一旦事闹大了可就万劫不复了。挡墙绝对是被人做了手脚,而这个人基本肯定是魏虎。魏虎给朔铭的印象是心肠歹毒,他绝不会这样善罢甘休,得不到什么好处没准就会把乔红杉给捅出来。可如果朔铭拒绝乔红杉,水利局欠他的工程款恐怕就无限期的向后拖延。而引黄工程自然也就泡汤了。
正烦躁的很,朔铭接到了紫萱的电话:“朔铭,咱们到底是谁追谁?”
朔铭尴尬的笑笑,还真把紫萱给忘了,从仙茗山会来一次电话也没打过:“是谁惹我的小公举生气了?看我不揍他。”
开了几句玩笑才把这个小妖精安抚下去,最后紫萱说:“晚上带你去见个人,穿的正式点,别像个土包子。”
“见谁啊?家长?这也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现在不流行先试婚然后再见家长吗。”朔铭漫不经心的开着玩笑。
“试你个头,还真让你猜着了,去见我小叔。”紫萱哼了一声,还在生闷气。朔铭就是个大笨蛋,说是假男朋友,难道就不能当真吗?
“不见。”朔铭正烦着呢。
“你敢。”紫萱耍起大小姐脾气:“现在,马上,立即给我出现,我在单位门口等你。”
说完,紫萱就把电话挂了。
朔铭摇摇头,心想这是什么事啊,这到底是谁追谁?都说强扭的瓜不甜,这上杆子倒贴的怎么尝着有点苦。
紫萱毕竟是水利局的人,朔铭还是老老实实换套衣服去了。
到了水利局门口,朔铭给紫萱发条消息却没进去,这个节骨眼最好不与乔红杉见面,如果乔红杉亲自张嘴想要滑过去就没那么容易了。得赶紧想个办法,夹在中间就像在火上烤一样让他难受。
好一会,紫萱才从水利局出来,问朔铭怎么不进去。
大王庄的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一五一十的对紫萱说了。紫萱皱皱鼻子:“这事我帮你办了。”
“你?”朔铭还真有点不信她,一个从外地调来的小娘们能有什么关系网,再说了,这件事也不是有点关系就能搞定的,魏虎这种人他最清楚,油盐不进的滚刀肉。法律规定,实名举报必须立案,就怕魏虎那孙子疯了实名举报乔红杉。
紫萱一挺胸脯,傲然的说:“就我,怎么了,不相信本小姐的实力?”
朔铭盯着玉女峰,很夸张的咽口唾沫:“我看到你的实力了。”
“sè_láng。”紫萱挥起粉拳打朔铭,俏脸绯红。小声问朔铭:“去见我叔你紧张不?”
朔铭一愣,嘿嘿一笑:“我有什么好紧张的,你叔叔又不是我叔,应该是他紧张才对,说不好哪天我就把你拐跑了。再见面的时候带了一个足球队。”
“什么足球队?”紫萱眨着眼,奇怪的看着朔铭。
朔铭哈哈一笑,这还真是个纯真的傻姑娘:“我们去一个不搞计划生育的国家,生一个足球队再回来。”
“去死吧你,我又不是母猪。”紫萱嘟起嘴,突然脸更红了:“谁要跟你生孩子,做梦呢?”
朔铭不再玩笑,问明紫萱去哪。
“你就开这辆车啊?”紫萱皱着鼻头:“这是什么味?”
小面包不仅拉货还拉工人,汗臭味夹杂着水泥气息确实难闻,座椅上一滩滩水渍像尿了一样,轻轻一拍烟雾缭绕让人恶心。
可朔铭就这么个条件,不就是陪紫萱见见他叔叔么,没必要伪装,两人的关系又不是真的。朔铭点点头:“你叔叔是从四九城来的?我盛装出席已经给足面子了,车只是代步工具,就这么着吧。”
“那可不行,你借也得借一辆干净点的。”紫萱不乐意了:“开这么个破车还不让人鄙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