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铭随便找了家酒店睡了一晚,订上机票返回明山市,灰溜溜的像一个落魄的公鸡。
所有人都差不多,能很快适应从无到有却很难接受从有到无。在半年前朔铭可以说一无所有,一个混迹在最底层的小包工头,半年的时间让他飞速积累资本与人脉。现如今,朔铭虽然比之前有钱了可人脉关系却大不如前。之前朔铭还能依靠丰城的各级领导。经过这次官场的震荡,朔铭之前那些关系调走的调走落马的落马,基本不复存在。朔铭此时能动用的关系只剩下新任水利局局长何梓珊,而且这层关系并不牢靠。
坐在飞机上,朔铭看着窗外飘过的云朵发呆,这半年算是**的半年,朔铭除了与几个女人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之外一无所得。
飞机落地,朔铭打开手机却接到了关伟的电话:“关哥,看来你玩的挺嗨。”
“那是,每年都来一次。”关伟在朔铭面前一般不避讳这些,随即问朔铭:“你跟齐老板谈的怎么样?我看你肯定能飞黄腾达。”
朔铭呵呵一笑不置可否,此时如果告诉关伟自己没接收齐淑的招揽会不会被当成傻x嘲讽一番,也有可能关伟这层关系也就断了,毕竟朔铭的这种做法有点不知好歹,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回到丰城朔铭没急着回家,鬼使神差的去了刘晓婉的住所。朔铭的这次觉得倒是与刘晓婉有点相似。朔铭揉揉头,觉得自己变了,如果是之前朔铭肯定巴不得靠上这层关系,如今朔铭却想拥有自由身,一旦变成齐淑的幕僚,以后想做什么就由不得自己了。
朔铭感觉到了危机,此时朔铭接手的工程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能力,随便出现一个拦路石就能让朔铭这艘飘摇的小船彻底倾覆。如果季王庄那边的工程款迟迟下不来朔铭的资金链也就算断了。如果工程再出点什么问题死无葬身之地都有可能。极有可能一夜之间朔铭就会一无所有。
朔铭玩不起,暗暗盘算季王庄那边的工程不能贪多,做完手头上这些就算了。
可接下来朔铭何去何从呢?继续做包工头?像以前一样接一些修修补补的小工程做?
朔铭在沙发上盘膝冥想,推演着自己可能遇到的一切可能性,但结果都是很不好,朔铭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了。这一刻朔铭有点后悔,为什么就没答应齐淑呢,给齐淑工作又如何,朔铭觉得自己太不会变通了。
朔铭拿出电话,找出齐淑的号码,却迟迟拨不出去。好马不吃回头草,朔铭反过来打给齐淑只能自降身价,还不如当即就答应齐淑也好讨价还价。
天渐渐黑了,朔铭呆坐在那很久,本以为刘晓婉不能到这来住,两人就像有什么默契一样,刘晓婉来了牧歌小区。
拿出钥匙打开门,进门时候一边换鞋一边打开灯。看到沙发上呆坐的朔铭刘晓婉吓了一跳。叫了一声刘晓婉扶着胸口大喘气:“你吓死我了,干什么一句话不说?”
朔铭被刘晓婉逗笑了,回自己的房子能吓成这样。朔铭说:“我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自从徐开明去世没人监视管束刘晓婉,刘晓婉很长时间才会到这来住一次。
朔铭说:“我们是心有灵犀。”
“色鬼,谁跟你心有灵犀了。”刘晓婉脱下外套挂好,去烧上一壶水,看着朔铭说:“你是不是有心事?”
“这你都看得出来?”朔铭说:“那你说说我有什么心事?”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哪知道。”刘晓婉等水烧开,倒上一杯凉着,坐到朔铭身旁悠闲的打开电视:“该不会是被女朋友赶出来了吧?”
朔铭懒洋洋的搂着刘晓婉的肩膀:“也就你能把我赶出去。”
“说说到底怎么了?”刘晓婉关切的看着朔铭,两人交往的时间够长,朔铭还的第一次在刘晓婉面前流露出这么悲观的态度。
“你帮不上什么忙。”朔铭摇摇头,笑着问刘晓婉:“如果哪一天我落魄了你能养我吗?”
“去死吧你,你的脸很白吗?”刘晓婉嗤笑说:“我养小白脸也不要你这样的。”
朔铭抱着刘晓婉亲一下:“我活好啊。”
“sè_láng,滚一边去。”刘晓婉推开朔铭,继续看电视。刘晓婉的夜间的娱乐基本都是人秀,朔铭不理解,看人玩游戏装傻卖萌真的那么有意思?
朔铭说:“季王庄那边的工程做完了我就靠你了,你给我找活干。”
“我自己还愁的很呢,那还顾得上你。”刘晓婉笑着说:“朔老板可是大包工头,有背景有人脉,我这只是一个破监理公司,能进了你的法眼?”
“我真没开玩笑。”朔铭说:“我总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你竟然会说成语,真不简单。”刘晓婉咯咯笑:“我突然觉得你比电视有意思了。”
“我累了,你给我揉揉。”朔铭捏捏刘晓婉的肩膀说。
“我刚想说呢,最近可累了,浑身疼。”刘晓婉活动一下脖子,眼睛放光的看着朔铭:“要不你先给我揉,我再帮你放松放松,怎么样?”
朔铭真心觉得不怎么样,被按摩的那个人能舒服的睡过去,就算没睡也能被揉成一滩烂泥,等朔铭累得浑身是汗的时候刘晓婉肯定说自己不想动,赶紧睡觉算了。
“不怎么样。”朔铭说:“你跟徐启月的官司打的怎么样了?”
“马上要判决了,徐启月关系不浅又有徐开山帮衬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