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宇光露出坏笑朔铭就知道事办成了,立即驱车去了砖厂。
朔铭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砖厂灯光通明,朔铭走进办公室就看到有三个人蹲在墙角,一个个鼻青脸肿一看就是受了不小的委屈。
三个人里朔铭倒是有一个熟悉的,就是开党会时候与给朔铭找麻烦的那个。看到这个人朔铭也就明白了,这一切没准就是张明家在背后指使的。一旦盗窃罪落实,党票肯定丢了,也算是晚节不保。
朔铭招招手,让范宇光出去。
门外,朔铭问:“有没有问出来是谁主使的?”
“这倒是没说,这三个货嘴硬,真有点混社会的架势,一个个脖子梗着就是欠揍。”范宇光抽着烟,皱眉说:“接下来怎么办?跑了三个。”
曹毅也从办公室出来,朔铭问:“沈宏乾跑了?”
“他没来。”曹毅说:“我之前就给他儿子打了电话。”
朔铭看了曹毅一眼,这家伙真会做好人,也不怕打草惊蛇?朔铭倒不是怪他打电话,只是这种行为有点没脑子。
朔铭摆摆手:“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这些事。”
“这……”曹毅还是不想报警。
朔铭说:“砖厂的账可以平掉,可如果放了他们明天还敢来偷知道吗?就算他们不来别人也会来。顶天被打一顿,没什么成本。”
曹毅不想听朔铭的,范宇光可不理会曹毅,拿出电话打出去。
丰楼镇就有派出所,可将近一个小时警察才到。在城区,晚上还有警车巡逻,只要报警十分钟就能到,可在镇上,能来就不错了,关键还是老百姓没有被服务的意识。警察吃的是公家饭,理论上说他们的工资都是纳税人的,警察反倒把自己当成大爷,走到哪土匪一样。
一辆警车慢悠悠的上了南山。两个警察一下车朔铭就乐了,其中一个朔铭认识,还请他们吃过饭。当时的民警张怀,朔铭手机里还有这个人的电话。朔铭看了看张怀的警服,从肩膀上的标志来看升官了,在丰楼镇应该是个小所长了。
朔铭迎上去:“张大哥,原来你到丰楼镇工作了,真没想到啊。”
张怀与朔铭握握手,脸上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这些警察都是实力派演技,在外人面前与谁都保持距离,生怕被人说徇私枉法,可实际上什么坏事也没少干。
张怀问着情况,一旁的警察做着简单的笔录。事实清楚,拿贼拿赃,这三个人没跑了。
张怀问砖厂谁是负责人,眼睛却看向朔铭。
朔铭笑嘻嘻的说是曹毅,自己只是一个小股东,这个砖厂也可以说是集体股份。
张怀也没多说,让曹毅跟着去京剧录个口供,接着就把三个人带走了。
曹毅骑上自己的电动车就要跟着去,朔铭叫住他,等警车走远之后才说:“之前丢砖都留着证据?”
“每次我都拍了照片的。”曹毅说:“你还想把钱追回来?”
朔铭冷笑:“何止要追回来,我还想要利息呢。”
虽然钱不多,但朔铭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张明家,用脚指头想也能猜得到,这件事绝对有张明家参与,没准还许诺了三人什么好处。
曹毅点点头,朔铭又说:“丢了多少砖头你翻两三倍往上说。”
“这……是不是过了?”曹毅的表情看起来很狰狞,这些都是脸上的伤疤还有少了一只眼造成的,骨子里还是不想惹事的人,而且略有些懦弱。
朔铭说:“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他们偷砖的时候还要数一数吗?已经被抓了现行,就是知道多少块也百搭,反正是他们偷了,多多少少的问题。”
最终曹毅还是点点头,这个厂长归根结底还是朔铭给的,他也只能偏向于朔铭了。
曹毅去了,朔铭与范宇光就在砖厂办公室喝茶,一旁的看门大爷也只能呵欠连天的陪着。
朔铭看了大爷一眼,若不是丰楼村的人真想上去骂上两句,让大爷在这看砖厂,不是让他来睡大觉。睡觉也就罢了,丢了东西之后是不是应该看管严点,至少晚上起来溜达几圈,看大爷这样子可是一觉到天亮的。
朔铭很无语,这种人绝不能用。等曹毅回来就要说清楚,趁早把这老头弄走,不然砖厂丢砖的事还会发生。
范宇光看到朔铭眼神中的嫌弃,冲着大爷大声说:“老头,你这门看的可以啊,丢了这么多东西没想过老板要罚你多少钱?”
无论是仓管还是库管,丢了东西都是要担责任的,不然谁还认真工作,反正丢了就是丢了。找不到东西给谁了,或者不知道东西谁拿走了,肯定是要赔偿的。
没想到大爷嗤笑,从腰上抽出旱烟袋:“这是村里的砖厂,自己村里的人用点怕啥。再说了,老板都没说什么你操什么心,皇帝不急太监急。”
范宇光一听这话,腾一下站起来,这老头还真是胆子不小,竟然敢骂范宇光是太监。朔铭也生气了,好歹自己是老板,这个看门的大爷竟然这么说话。
范宇光指着老头的鼻子:“老东西,再给老子说一句试试?”
朔铭拉住范宇光,跟这个老头说不清道理,只能把自己气死。范宇光还能动手?就这身板,一指头就能闹出人命。
朔铭说:“收拾收拾东西现在就走吧,以后不用来上班了。”
看在一个村的份上,朔铭尽量给老头面子,而且也不想追究老头的责任,工资不会少,该给多少给多少,换个人就是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