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璃国变了天,病重的老皇帝突然暴毙在宫中,三皇子君璃墨继承皇位。
意外惨死的不止有璃国皇帝一人,国师封氏一族一夜之间全部被杀死。
流出的鲜血甚至从门里流了出来,染红了过往的街道。
璃国还出了一件大事,新皇帝,君璃墨要迎娶新后,此女子名为吴忧。
京城上下都在热议这个名为吴忧的女子……
“吴忧,吴忧,这吴忧,到底是何许人也?”
“不知道,只听说她有一个哥哥,叫吴言,是做大生意的,富甲一方。”
“吴忧,吴忧……唉?我记得,以前顾丞相家有一女,也名为无忧。”
“此吴忧,可非彼无忧……此吴忧命格极好,哥哥富甲一方,又得皇帝垂青,哪像得那个无忧,嫁了七次都没嫁出去,克父克母克夫克子,这不,顾丞相一家都死于非命,定是那无忧克的。”
……
京城吴府,张灯结彩,红绸锦缎挂得到处都是,吴府的下人无不笑逐颜开。
沾上了皇亲,吴家上下恨不得每天都庆祝此事。
相比之下,吴忧坐在床上,整个人看不出任何的喜悦之色。
她蜷缩起小小的身体,抱着肩膀,眼眶忍不住再一次流下了泪水。
为什么,有些重要的东西,似乎失去了。
到底是什么?好像是个人,一个她绝不能忘记的人。
那个人,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啊!
吱嘎一声,门被轻轻推开,吴言端着一碗清粥走了进来。
坐在吴忧的床边,吴言竟也有些暗自神伤。
为何,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都不能在一起。
“吴忧,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让厨房熬了些清粥,吃一些吧。不然,等出嫁的那天,皇上看你瘦了,该怪哥哥了。”
吴忧撇过头,拒绝了,“哥,我没胃口,不想吃。”
“怎么了?是不是不想嫁,如果不想嫁,我可以去和皇帝退婚……”
“不,哥,违背皇帝的命令,可是要诛九族的。我怎么,可以连累你们?反正女子都是要嫁人的,嫁给皇帝,也许是个好归宿吧。”
说是这么说,可顾无忧的脸上却看不到任何的喜悦之情。
吴言脖子上的木葫芦发出淡蓝色的光芒,吴忧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有些好奇地问:“哥,你这个葫芦,怎么在发光?”
“别碰!”吴言马上躲开了,他像宝贝一样护着那个木葫芦。
顾无忧尴尬地笑了笑,收回了手。
他们兄妹两个,吴忧总觉得有些生疏,好像和其他的兄妹不太一样,而且长得也不像。
“哥,这个葫芦是什么,你怎么这么宝贝,连我这个妹妹碰一下都不行?”
吴言强笑了两声,说:“没什么,这里面装了妖物,怕你碰到后伤了你。”
“老爷,少爷又哭了,奶娘没办法,只能来喊你。”
门外吴府的小丫鬟焦急地说,吴忧看着吴言皱了皱眉头。
有时她很奇怪,为何哥哥一遇到小侄子的事总是紧锁眉头,明明小侄子那么可爱。
“哥,你快去吧,小侄子哭累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好好好,我这就去,这粥,你记得吃,知道么?”
“嗯,知道。”顾无忧笑着点点头,在吴言出去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随之垮了下去。
刚刚碰到葫芦的一瞬间,她的心也止不住抽动了一下,那种感觉,是疼……
吴言出门后,脖子上的木葫芦再一次发出了亮光,他默默地叹了口气说:“大殿下,你这又是何苦?无忧很痛苦,你也看到了,从醒来以后,她每天闷闷不乐。和君离墨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你真的要亲自送她嫁与他人么?你,真的能舍得?”
“舍得如何?舍不得又如何?”木葫芦中秦广王的元神通过意念对吴言说道,“我终究给不了她幸福,她该幸福的,既然我给不了,就让别人给她。”
“可是大殿下,她不幸福,一点都不幸福,难道你没看到么,她的幸福,只有你能给!”
“可是,我给不了,不是么?我永远都给不了她幸福,所以,忘记对她,对我而言,都是最好的选择。”
“大殿下,那为何,你不选择忘记她,却只让她忘记你?”
“……”秦广王沉默了,让她忘记,他何尝不心痛,可是现在的他,什么都给不了她。给不了她任何承诺,甚至连她的一个小小的愿望都做不到。
“吴言……你知道么?我,曾经欠了无忧两个愿望……”
记忆回到那一年,那年,她逃婚离开顾家,无意之中救了她。
将她送回顾家后,她抓着他的手臂,霸道地说:“阎冥,我救了你,虽然我是凡人,你是阎王,可是阎王也是要报恩的。这样吧,你许我两个愿望可好?”
阎冥鬼使神差答应了,不为别的,只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能再见这个疯女人。
她第一个愿望……
“阎冥,阎冥,我爹又要把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你帮我逃婚吧……”
她第二个愿望……
“阎冥,我,希望你能帮我实现我从小到大的愿望……”
“无忧此生有三愿,一,愿有人陪之以酒;二,愿有人,陪之以白头;三,愿这人,是我的意中人……”
“阎冥,你,愿意帮我实现这个愿望么?”
当时他还揉了揉她的头发,连埋怨都带着宠溺,“傻丫头,我可不可以认为,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