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应人说完该说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暂且不说神仙会不会喜欢妖怪，他不喜欢胡八宝。
不是互相喜欢的，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
他和沙沙就是如此，曾经，他一味地追逐不属于他的东西，最后反而两沙沙打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个决定，他不后悔。
独自走在街道上，天一黑，蓝海市迷醉的夜深活就开始了，三男两女纷纷成对地进出娱乐场所，与其想比，独自一人的张应人倒显得十分落寞。
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故意将鸭舌帽压得很低的男子跟在他身后。
张应人自顾自地向前走着，那人也在后面跟着。
周围的人越来越少，最后路上连经过的车辆也少得可怜。
张应人顺着地下通道下去，默默跟在他身后那名男子也跟了下去。
此处偏僻，人烟稀少，地下通道竟然吝啬得连个灯抖不给装。
“这什么破地方连灯都没有？有时间，得和上头反应一下。”
最近天已经凉了，及时穿着厚厚的风衣，寒气还是忍不住透过衣服向白宁远袭来。
裹了裹衣服，白宁远小声嘀咕了两句后，摸着黑向前走去。
他的脚步故意放轻，似乎怕被别人听到。
啪！
肩膀被人猝不及防拍了一下，只听身后那人阴森森地说：“没想到你也玩起了跟踪……”
若是常人，在这漆黑一片的空间被人拍了肩膀，只怕早就吓得半死。
可白宁远，却笑了，甚至还笑出了声。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将他周围的空间照亮。
有了亮度，两个人坦诚相对，张应人冷着一张脸开口问：“说，你跟着我，有什么事？”
“呵呵，雨神应龙，对吧？”
张应人听到白宁远对他的称呼，心中十分诧异，可这份惊讶马上被他隐藏了起来，“说，你还知道什么？”
“除了这个，我还应该知道什么么？”
“吴小有，她……”
“我知道，我知道。”
“你，除了她的身份，还知道什么？”
“其他的，不知道了。”
张应人玩心大起，故意说：“那我告诉你我和沙沙还有婚约呢！”
“切！”白宁远不屑一顾地说：“你和她的婚约，千年前早就被轩辕魃退掉了。”
“你，看来你知道得挺多嘛，连沙沙退婚这事都知道。不过，看你的样子，最重要的事你还不知道。”
张应人故意卖了个关子，果然勾起了白宁远的兴致，“什么，还有什么重要的事。”
“这个，现在不能告诉你，以后你会知道的。可具体得多久，我就不知道了。好了，言归正传，你跟着我，到底想干嘛？”
“小有想找你问明白，可我知道，你不会见她。冥冥之中，我有一种感觉，你会来见胡八宝，所以胡苏苏来了以后，我一直在楼下等着，结果，你果然来了。”
结果，是为了胡八宝。
张应人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我也没办法，我能做的，只有这样。你可知道，狐族的秘密？”
“这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相传，狐族女子修炼成人形后，皆是孩童形态，可动了真情时，一夜之间，会变成少女。当我看到胡八宝忽然变成一个少女的时候，我就知道，胡八宝也许已经喜欢上我了。这种喜欢，连她自己都没发现，所以，在她意识到这一点之前，我把她赶走了。”
“可是……她现在似乎懂了，雨神大人，你准备怎么做呢？”白宁远看向张应人，神秘地笑着，他真的好气张应人会如何处理胡八宝。
……
张应人离开后，胡八宝望着张应人离去的方向。
噗！
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八宝！”胡苏苏赶紧再把自己的灵力独给她，可胡八宝太虚弱了，此刻她的身体就像个无穷无尽的无底洞，无洛胡苏苏怎么输送灵力，就是填不满她的身体。
胡八宝抬起头，虚弱的她露出的眼神却无比坚定，“苏苏大人，妖怪，身为妖怪，就真的要被那些神仙看不起么？”胡八宝带着一丝恨意，说道。
“我们出生身份低微，所以我很刻苦的修炼，八宝真的很努力，八宝一直在努力，八宝努力要变成一个强大的妖怪。人以智见长，而身为妖怪，只有靠百年千年的修行才能达到。妖天生有强大的灵力，靠着修行，也能上天入地。苏苏大人，八宝不明白，为何妖，就是世间最卑微的？为什么？”
“为什么，他看不起我？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他的小宠物而已……”
“八宝，忘了他，以后，你会遇到更好的。”
“不，我不！今日，他带给我的侮辱，来日我胡八宝必定加倍偿还。”胡八宝咬着下唇，丝丝鲜血从嘴唇流出，将她苍白的皮肤染成红色。
是爱，是恨？胡八宝也不知道了，她只知道：她要变成最强大的妖怪，然后高傲地站在他的面前。
……
“你可以告诉小有，胡八宝不会死的。那小狐狸性子很要强，要不然也不会为了修炼找胡苏苏三千年了。我刚刚那么说，她定会认真刻苦的修炼。这一修炼，不知会修炼多少年。等她功成那日，说不定就忘了喜欢我的这件事。”
张应人连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白宁远，白宁远听到以后，心里对张应人竟开始钦佩起来。
“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当坏人？”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