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弹得一手好琴的方行知而言,没了最重要的中指,对他意味着什么?
哪怕他们这几个粗人不懂得音乐,也明白其中的意义。
手指被毁,方行知似乎就从大众的视野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方行知消失后,萧然很快和洛云天定了婚,毕了业就结婚了。
调查显示,方行知后来找了一个偏僻的县城,自己开了一个音乐教室,专门教一些喜欢音乐的孩子弹琴,并且收费极其的低。
方行知的手指再也不可能恢复到以前那般灵活,好在他教给孩子们的,都是一些较为简单的曲子。
方行知一直没结婚,又过了几年,方行知领养了身为孤儿的方静文。
父女二人一直过着平静的生活,十多年的时间一晃即过。
方静文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可父女二人平静的生活,就在这时候被打破了。
十多年的时间,方行知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人物。
那一天,他要做慰问演出。
警局甚至还找到了当时的照片,是当时的教育局领导和方行知的合影。
刘一鸣拿起照片,仔细地瞧着,忽然照片最边上一个站在轿车旁边的人引起了刘一鸣的注意。
这个人,他好像在哪看过?
又盯了一会儿,他想起来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宾馆遇难的那个被扒了皮的工人。
这种事,绝不可能是巧合。
难怪方静文只杀了这一个人,就再也没杀其他人。
他们一开始的方向,都搞错了。
“不好,宁远和赵越有危险!”刘一鸣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他现在才知道,他们都被方静文耍了。
方静文将他们指引到了错误的方向,现在只有白宁远和赵越两个人在北京。
他们就是想赶过去,也不是说道就能到的。
“李广涛。赶紧给白宁远和赵越打电话,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等我们过去再说。”
等想通了一切,天已经黑了。
这个时候,再想联系他们,已经不可能了。
李广涛摇了摇头,“没办法,刘队,他们两个的手机,打不通。”
他们两个的电话打不通,刘一鸣不知道白宁远那边是什么情况,急得在原地来回踱步。
老二和老三跳到桌子上,看到它们两个,倒给了刘一鸣提示。
“你们两个,能不能联系上白宁远?”刘一鸣急迫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期盼。
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然后老二点头,十分肯定地告诉刘一鸣说:“当然可以,我们可以联系上大哥,然后将这边的事都告诉大哥和白哥哥。”
“太好了!”刘一鸣喜出望外,他甚至高兴地抱起兄弟两个,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
老三道:“现在高兴,未免太早了。二哥,你留在这里,我带着他们去和白哥哥汇合。”
老二道:“为什么要我留在这?我也想出去玩!你留在这,我去。”
它们两个,只能去一个。
刘一鸣也是这么想的,它们两个,只能去一个,留下的那一个,还要保护警局里的那些人。
为了赶紧行动,刘一鸣想了一个好主意,他拿出一枚硬币,对老二和老三说:“既然如此,咱们就让上天去决定吧,我把这枚硬币抛向空中,正面就老二去,反面就老三去。如何?但是,前提是,你们两个谁都不能用法术从中捣乱,知不知道?”
不能用法术?
两个小家伙,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透过它们雪白的皮毛,似乎都能见得到里面淡淡的红晕。
看来,它们两个都想到了用法术作弊这一条路了。
刘一鸣声音提高了几分,威严了起来:“你们两个,到底同不同意?”
“同意!”老二和老三齐声声地回应道。
既然说好了,刘一鸣将硬币抛向空中。
硬币飞向空中,转了几圈,然后“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一圈两圈三圈……
硬币在桌面来来回回转动了好几下,才有了要倒的意思。
老二和老三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枚硬币,最后硬币停稳,直接倒在了桌子上。
“耶!太好了,是正面,是正面!”
硬币倒向的一方是正面,老二激动地在桌子上跳来跳去。
“太好了,太好了,可以出去玩了!”
老二是开心了,可是老三却耷拉着脑袋,趴在了桌子上。
“哼,认赌服输。这一次,就让给你了!”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
老二继续说:“大叔,我可以带两个人去,只能两个,多了我带不了的。”
只能,两个人?
他是一定要去的,那另一个人谁去?
这时,郑考站了出来,“刘队,我跟你去吧。白宁远已经走了,现在你也要走,如果李广涛再走了,刑警队就没有能主持大局的人了。”
郑考说的话,很有道理,这案子怎么说也算是刑事案件,他们都走了,将警局里的事情扔给邢军,确实不太好。
郑考要去,邢军也同意了,并且李广涛也没有任何意义。
一切都安排好了,先在正是天黑的时候,没有比现在出发更好的了。
刘一鸣和郑考跟着老二离开了,而老三、邢军以及李广涛三个人驻守在警局。
只希望,一切都能平安……
而另外一边,荒无人烟的灵兽山,除了寂静,就是寂静。
在这片荒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