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震嘲弄的看了一眼儿子:“好好想想!”
“真没有, 我发誓。”被自己的亲爹怀疑,殷小宝好想哭, “爸, 这个张司长我都没听说过。而且我年后还得陪裴伯伯参加记者会,每天忙着背词汇,哪有时间找事。”
“具体是怎么回事,等小宝周一过去不就知道了。”贺楚道:“过来端碗。还有, 小宝,明天不准再窝在家里,给我上班去。”
殷小宝瞥他爸一眼, 都怪你, 话多!
离春节放年假还有十来天,一想象天天顶着北风乘地铁去外交部, 殷小宝就一万个不乐意。翌日一早跑去亓家,还没进门就喊, “亓煊哥, 亓煊哥……”
“叫魂啊。”亓煊揉着额角打开窗户,一阵冷风袭来,冻得一哆嗦,“进屋。”
“咦, 亓伯伯, 你们家还没吃饭呢?”殷小宝一看厨房里冒白烟, “跟亓煊哥讲, 他的车借我开几天。”
“等等。”在客厅里打拳的亓老收起动作, “我怎么听你亓煊哥说,你摸着方向盘就兴奋,恨不得飞起来,是不是真的?”
“哪能啊。”殷小宝连连摇头,“帝都的交通堵车的时候一小时不能挪动十米,我想飞也飞不起来啊。别听亓煊哥乱讲,煊哥,等我摇到车牌号,我买一辆就不用借亓煊哥的车了。”
“行,开走吧。”亓煊家里有好几辆车,料定早上堵车也不怕他坐上车兴奋,“你们家每天几点吃饭?这才七点二十。”
“六点四十。”殷小宝道:“我爸这时候都到局里了,不跟你说了,再耽搁下去我就赶上堵车高峰期了。”说着,转身往外走。然而殷小宝到翻译司就被司长喊去办公室,司长一看他进来就问:“张司长找你了吧?你是怎么想的,去欧洲司还是继续待在我这里?”
殷小宝心想:鬼知道。我都不知道那个张司长是黑是白,“司长,我还得再上三年学,可没时间去欧洲司,您就让我继续留在这里吧。”
“混日子?”司长接道。
殷小宝一噎,“瞧您说得,当然是为人民服务。”
“你小子啊。”司长摇头失笑,“行吧,那我跟张司长说说,回头算是把你借调过去。”
殷小宝忙问:“那我周一不用去欧洲司报道了吧?张司长打电话让我过去。”
司长说:“去看看张司长找你什么事,反正你不去也不会老老实实来上班。不过,你今天既然来了,就去帮忙翻译些文件。”
“好的。”殷小宝是被贺楚赶出来的,这大冬天的也没地方去,好歹翻译司里有暖气,不冻脚也不冻手。忙到中午跟着一群比他大好多人高级翻译们吃过午饭,回去后继续忙碌到天黑,才敢开车着回去。
殷小宝进屋闻到排骨香,深吸一口气,顿时觉得眼不花,脖子不痛,干劲十足。
翌日是周五,翻译司还得再上一天班,殷小宝都没容他妈催,老老实实吃过早饭就开车亓煊的车去翻译司,比殷震跑的还快。
望着儿子的背影,贺楚无奈地摇头,“晚上煮乌鸡汤?”
“煮羊肉汤吧。”殷震道:“我早上出去跑步的时候,看到超市拉来一只新鲜的全羊,你回头去买点羊肉、羊蝎子。”
“行,路上小心点。”贺楚说:“天气预报今天有雪,如果下午下雪了,你给小宝打电话,叫他早点回来。”
殷震点了点头,穿上防寒大衣,“你在家没事就出去逛逛,别一个人窝在屋里。”
“知道,知道,快去吧。”贺楚并不想找紫腾院里的夫人们聊天、逛街,可是她的同学不是医生就是副院长,一个比一个忙,周五这个点也没人能和她一起出去。上午把家里收拾好,下午给夏萌萌打电话,约她去喝下午茶,其实是给殷小宝买东西。
傍晚,殷小宝到家一见沙发上大包小包,有几个纸袋还特别眼熟,扔下公文包就拆,“妈,你又帮我买西装了?”
贺楚从厨房里伸出头,“还有领带、袖扣,用沈毅之的会员卡买的,挺便宜的。”
“能不便宜吗。沈毅之是他们家的代言人,虽然现在不是,也跟他们合作过七八年。”殷小宝一件一件拿出来,“四套?妈,买这么多干么?我爸的工资卡被你刷光了吧。”
“想多了,花的是你给我的卡。”贺楚道:“十二万,一毛没剩。儿子,你现在又变成穷光蛋了。”
殷小宝的手一抖,回过神,惊叫道:“半天花十二万?爸,爸——”
“喊什么。”殷震在门口就听到儿子的声音,三两步跑进去,见他啥事没有,“我还以为你妈揍你呢。”
殷小宝指着贺楚,“不是我,是她,你可得好好说说她,半天花去你一年的工资。”
“花就花呗。”殷震还以为什么事呢,“杭城的房子卖的钱被你妈存起来了,够你以后娶老婆养孩子的。”
殷小宝不禁扶额,贺楚嗤笑一声,“儿子,继续。”挑拨。
“好,我继续收拾。”殷小宝小包到楼上就打开手机查他的银行/卡,见卡里的钱一分没少,殷小宝心里一哆嗦,贺女士用的真是殷局的工资卡?
殷震也在问,贺楚笑道:“用我自己的。我这几年的工资都没用过,哪能花着你的。再说了,给咱儿子置办行头,就算全花光不是还有你吗。”
殷小宝下楼听到这么一句,心中感动。想起第二天是周六,偷偷记下他爸妈冬天的衣服和鞋码,跑出去买半后备箱衣服和鞋子。
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