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她到底还是转身回去,怕他一个人出了什么事到时她和金振邦不好交待。
这场小风波最后以警察来调看了监控带斐尔回去“详询”落下帷幕。
斐尔前脚刚走,后脚最终负责人郑先生打了金城的电话同他联系。
金城接电话之前,温迪按住他的手叮嘱道,“沉住气,跟他说话时忍一忍,不要太不客气了。如果他太强势,我来跟他谈。”
金城斜了她一眼,接了郑先生的电话。
郑先生方从英国慢悠悠地赶回去,派了司机去红磨坊附近接金城温迪。
在等待司机的过程中,温迪打量了他一番,二话不说领他进了一家附近的高奢小众服装店。
总归算是一次正式的商谈,金城穿了个骚出天际的gucci袖口镶金边的黑呢子大衣,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潮像个南韩爱豆。头发还染成了亚麻金,给他补个妆可能分分钟就能上打歌台了。
温迪看不过,赶紧领他来买一身合适的穿。
见她一本正经地拿着几条领带给他比来比去,金城笑得邪痞,“嘛呀?就这个空档还要拉我逛个街?你们女人还真是……”
温迪斜他一眼,挑了条藏青色的领带往他脖子上一绕,“猪脑子。你是来和人家老总谈合同,是正式的商业场合,穿那么骚包干什么?你以为你是南韩爱豆啊?”
金城皱了皱眉,“爱……爱什么鬼?额……诶你是想趁机绞死我是吧?!”
温迪给他打领带的时候一使劲,领结扣住了喉咙,金城不耐烦地伸手扯松。温迪又拿来一套西装给他,“换上。”
他斜一眼,“太正经老气了,老子不喜欢。”
温迪就算蹬了高跟鞋也比他矮一个头,踮脚企图和他持平,“你穿不穿?”轻言细语的,倒是听得威胁满满。
金城假装听不见,头一扭,像个跟妈妈撒气的小男孩。一旁的华裔导购都看笑了。
“金城我警告你,什么样的场合做什么样的事,该礼貌的时候礼貌点。你一个三十岁的人了,别整天像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一样好吗。这是基本的社交礼仪。”
见他有生气不耐烦的苗头,温迪赶紧哄他,做了个以前对郭鑫年总爱做的动作――一双柔白的小手捧着他的脸,“你乖,换了这套西装,咱们去跟郑先生谈,人家看着咱们打扮地正式,也觉得受到了尊重,咱们办事也好上手一点,对不?”
她一声对不带了点家乡方言的尾音,听起来娇糯又有那么点土气。她捧着自己脸的双手很柔很软,杏仁护手霜的香味带了丝苦,侵入嗅觉竟有那么一刻抚地他舒心。
空气忽然沉默。金城望进温迪微微上挑的那双丹凤眼,双方都没有察觉,他平日里眉眼间藏惯了的嚣张跋扈一时消失地无影无踪。
温迪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触电般收回手,正要说句不好意思,他突兀地甩了一句,“给爷亲一个?”
“啪。”她下意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他一脸不爽地翻个白眼伸舌顶了顶内颊,“温迪,老子给你几个颜色你就开染房了是吧?”
她后退几步,自知这举动不对,咕哝似地开口,“谁让你口无遮拦的,臭……流氓。”
“难得你这次骂地不那么惹人嫌,老子就再给你一次脸,换就换。”金城吹了个口哨拎过西装吊儿郎当地进了更衣室。
快郑先生的办公室门口时,金城忽然伸手拉了她的左手,“婚戒呢?”
温迪皱眉,“戴那个干嘛?”他从口袋里掏出婚戒盒子,里面躺着他们两个只有在公众场合做戏时才会戴的婚戒,给她套上,“这不是咱俩每次扮角儿的基本出场道具吗?来,娘子,扮上啊。”
温迪有时候真的讨厌他阴阳怪气说话的调调。
商谈中的半途,气氛有些僵硬,郑先生看似温和,话语间是丝毫没有退步。金城到最后快被他磨地没了性子,“郑总?您这样分毫不让,过分了吧?cg当初是我们一起收购的,当初出资出力最多的也是金氏,您一个陷阱合同就把合作方坑了,从商还是要讲究点道义的吧?”
郑先生温和地笑笑,“金总别生气,心胸宽广点嘛,咱们眼光放长远点看,这份合同对于cg的未来发展没有任何问题。”
温迪浅笑平气,右手自然又不动声色地去握住金城搭在椅肘的手,他瞥眼扫过,气息也跟着他平定下来。
“郑先生,看您也是个坦率直爽的人,我就不跟您说绕的了。首先,这次cg的融资案,债务风险完全是金氏在背,按合同里来,贵方受利八成金氏只有两成。这是伤了跟合作方的和气。其次,金氏明年在法国的新通讯运营商,第一个想合作的可是贵方。大家各退一步,都包容点,以后的长远合作还有很多。再者说了,心胸宽广是用来律己的嘛,咱们还是要偶尔站在合作伙伴的立场考虑考虑。双赢才是我们合作的愿景,您说对吗?”
郑先生听罢温迪的话,啪啪鼓了两下掌,看向金城,“早闻金先生的夫人在金氏能力出众,今天一见,还真算是个女中豪杰。”
金城皮笑肉不笑,“对呀,我夫人的确厉害。”
从未见过如此不谦虚的厚颜无耻之人。
难得他这次认真配合,两个人同郑先生足足谈了四个小时细节,才把cg的合同重新改了。
出了大厦已是天黑。
“不是,你真要让老郑跟金氏的运营商合作啊?就他那个吃人吐骨头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