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吧?”坐在身旁的张赢说话了:“现在停车,俺跟兄弟们说说,让他们下手轻一些,说不定能留你一命。”
“闭嘴,”陈泽伟轻喝一声,“我这人个人喜欢一次性解决所有的麻烦,这样,你来挑个僻静的地方,是单挑是群殴你们说了算,我自己要是挂了算是我命不好。”
“痛快,”张赢得意的同时心中有些佩服,犹豫了一会说:“去北郊斗狗场,上国道,一直往北开,到路口我提醒你。”
所谓斗狗场,其实是一座废弃的屠宰场,平时也没什么人看管,倒是一些斗狗爱好者把这里当做天堂,每逢周六和周日,这里便有多人参与斗狗比赛。因为地点比较隐蔽,这里多年来也没有被警方发现。张赢的想法是十多辆汽车开进斗狗场,大门一关,几十号人一起上,谅你插翅也难逃。
按照张赢的指引,陈泽伟开车远远看到了漆黑一片的斗狗场,加速开车,“哐当”一声撞开大门冲了进去。大门经这一撞击,整扇门摇摇欲坠,几秒钟后拍倒下来。
“兄弟,我敬你是条汉子,但是你弄坏了我的一条腿,此仇我不能不报,干脆这样,你现在跪在地上,等兄弟们进来了我说说情,让你少受点皮肉之苦,完了你以后跟着我当小弟,再怎么说我也是个二当家的,绝对不会亏待你,怎么样?”张赢说道。
“下车,”陈泽伟没理会张赢,下车后直接将张赢拖下车,“啪”的一记耳光,然后又是一记。
“俺的人还没进来,你怎么就开始打了?”张赢捂着流出液体的口鼻,含糊不清地说。
“现在是咱俩单挑,等一会他们进来是群殴。”
张赢无语,决定装死,遂往地上一躺,假装昏死过去。猛的他的一条腿膝关节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他哀嚎一声彻底昏死过去。
“兄弟们,把他给我剁碎了。”十多辆汽车一窝蜂冲了进来,最先跳下来的几个人手持着家伙,在明亮刺眼的灯光中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慢着,”领头的青年说:“敢废了我赢哥,我要他生不如死,先把他他两条腿卸下来,再慢慢跟他玩。”
“好嘞,”一个手握家伙的小喽啰说:“兄弟们好多天没见过血了,今正好练练手。”
三十多个人把陈泽伟围了起来,他率先出手,场面进入群殴模式。两分钟之后,除了他,在场的所有人全部躺倒。还没结束,他一脚一个,踩断了所有人的一条腿,现场哀嚎声一片。
正要离开,大门外又传来灯光,下来的人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兄弟好身手,”一个四十来岁留着小胡子的男子说。
“你们是哪一伙的?”看到对方并无恶意,陈泽伟问。
“兄弟别误会,”小胡子男子讨好道:“我叫孟庆华,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刚才你们离开的酒吧,是我开的。张赢是张金涛的人,他今晚上到我这里来其实就是准备找事的,碰巧被你解决了。刚才兄弟们向我报告说你开着车带着张赢跑了,剩下的人也跟着追了出去,我怕兄弟吃亏,就带着一些兄弟们追过来了。”
原来如此,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孟哥 ,你好,”陈泽伟伸出手,“这些人既然是张金涛派来的,那张金涛就是罪魁祸首,事情既然做了就做到底,张金涛现在会在哪里?”
“他现在应该在自己开的娱乐城,”孟庆华说:“不过我奉劝兄弟现在不要动手,一下子伤了这么多的人,难免影响太大,现在经你这一次打击,张金涛肯定会老老实实地躲起来一段时间,至少北城区的治安会好多了。
“也好,改天再收拾这帮人。”
在孟庆华的邀请之下,陈泽伟再度来到酒吧,刚好张留洋和王华伟他们还没有走,于是孟庆华把大家请到了自己专属的包厢里畅饮,一直到凌晨两点来钟才让人送大伙离去。
这次酒吧之行,陈泽伟了解到了省城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先说说省城的地下世界,前面说过,北区的老大是张金涛,他是所有见不得光人物中最为嚣张跋扈的一个,名声极差,有多个命案在身,警方苦于没有证据不好对他下手。经此打击后,张金涛的势力很可能会树倒猢狲散;西区叶贵发,是孟庆华的兄弟,为人豪爽义气,也是道人物中口碑最好的一个,他对手下兄弟们的管教很严,绝不允许有欺男霸女的现象;他自称是西城区地下世界的保安队长,在他的威慑下,西城区很少有小偷小摸和碰瓷讹人的现象;他跟人打交道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所以,尽管他手下的兄弟人数较少,但张金涛从来不敢惹他。南区是贺洪雷,东区是魏斌,两人是拜把子兄弟,也都是属于小错不断,大错不犯,很让警方头痛的人。
这些人手下都有几十号到上百号兄弟,也都有自己的产业,他们之间相互制约,通常井水不犯河水。在省城地下世界的风云人物中,还有一个大佬级的人物,陈四海,他现在有五十来岁,早年间立足于道上,打打杀杀多年后开始洗白,现在经营多种产业,包括娱乐餐饮,房地产开发,食品加工等。他所创办的四海实业集团在省城可排进前十,他也由此被评为全市十佳企业家。每到他生日的时候,全市的商界大佬和道上老大都会去祝寿,参与祝寿的人甚至还有一些市级领导,足见其强大的人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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