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盯着丁静芳的人打来的。
管他是谁打来的,害他跌落墙头,害他被荆棘扎得不轻,他就想揍人,对方最好有天大的事情要说。
那边的人听到陆寒阴森森的一个字,莫名地抖了抖,不过他还是很快地说道:“少爷,蓝太太独自一个人从医院出去,去见了一个人,那个人便是邓子明。”
陆寒阴冷地问:“邓子明是谁?”
“经常和蓝家大少爷赛车的人,是邓家的独生子。”
陆寒马上想到丁静芳可能等不及了,想要对蓝立下手啦。
他就猜到丁静芳会从蓝立身边的人下手。
蓝立年轻气盛,还是个学生,人生阅历不深,又喜爱赛车,但蓝永安父女俩都不支持他赛车,丁静芳却投其所好,蓝立觉得继母开明,再加上丁静芳自嫁入蓝家开始,表现得极好,别说蓝立了,连上辈子的蓝若都被极是信任丁静芳的。
“他们约在哪里见面?继续盯紧他们,如果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一定要录下他们的对话。”陆寒低低地吩咐着。
这个消息让他都忽略了臀部的痛。
只要有了证据,证明丁静芳在害蓝立,还是在与他陆寒无关的情况下进行的,若若相信他了吧,他这辈子真的不会再动她的家人。
也说明上辈子的蓝立真的不是他陆寒动的手。
他顶多就是知情不说。
好吧,知情不说也是罪,他有罪,他有错,他认了。
只求赎罪。
那人小心地说:“少爷,深夜,我们靠得太近,反倒引起疑心,录下他们的对话,怕是做不到。”
陆寒顿了顿:“那就继续盯着他们,可以拍下他们见面的照片。”
“是。”
结束通话后,陆寒心情好转。
觉得他和蓝若和好在望了。
冷不丁的,很多手电筒光线照向他。
接着他便听到了对他来说如同晴天霹雳的声音,未来的岳父大人铁青着脸,又错愕惊骇地叫着:“陆总,怎么是你?”
陆寒:……他的大脑短暂间一片空白。
完了,完了,被抓个正着。
都怪他听那个电话,一时分了心,没有留意到蓝家的动静。
除了蓝永安,还有蓝立姐弟俩,再有便是蓝家的那些保镖们。
蓝家的保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手里拿着棍子,看样子是想围堵抓贼的。
他们刻意不亮起后院的路灯,就是怕惊动了贼,跑了。
只是他们还没有动手,先生他们的手电筒已经照向了那个胆敢翻墙入室的贼。
随着蓝永安惊骇的低叫,蓝家保镖手里拿着的棍子,不约而同地掉落在地上,有些人不小心,还被掉落的棍子砸到自己的脚。
怎么会是陆大总裁?
他们肯定是听错了,先生也看错了,陆大总裁呢,怎么会做贼?
蓝永安看看尴尬的陆寒,又看看身边的女儿,心里明白陆寒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才会有此举。
上次他们蓝家也闹贼,当时没有抓到贼。
现在想来,上次的贼也是陆寒无疑了。
怪不得女儿会吩咐青婶去乡下拉了很多荆棘回来,铺在后院的围墙底下。
看来,女儿是知道翻墙入室的人就是陆寒。
他就说呢,千禧别墅区的安全系统极好的,他蓝家在此安家,还没有闹过贼,怎么陆寒也住进千禧别墅区后,他蓝家就闹了贼呢。
原来,是陆寒这个cǎi_huā贼。
陆寒:岳父你请听小婿解释,我,我真不是cǎi_huā贼,我就是爬墙头吹吹风的。
蓝永安:谁是你岳父了?不要脸!
陆寒:我就是不要脸。
蓝永安:闭嘴!
“爸,这个人真是陆总吗?会不会是长得很像陆总的?陆总怎么可能翻我们家围墙进来?他要来我们家,我们打开大门欢他进来都可以,他何必深更半夜翻墙进来?”
蓝立回过神来,手电筒的光线对准陆寒的脸照去。
他怎么都不相信这个贼居然是陆寒。
蓝永安也希望这个人仅是和陆寒长得像,但他和陆寒打过多次交道,这个男人分明就是陆寒本尊。
“蓝叔叔,是我。”
这个时候,陆寒知道无法再跑,冷静下来后,他老实地承认,这个贼就是他陆寒本尊。
蓝永安的脸色黑得像烧了十年的砂锅底。
他狠狠地瞪了陆寒两眼,又扭头看看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的女儿,甩袖而走,嘴里怒道:“都进来!”
蓝立看看陆寒,也看看姐姐,难道陆总翻墙是为了自家姐姐?
“姐,爸让我们都进去。”
蓝立碰了碰姐姐,小声地道。
蓝若没有说话,拿着手电筒,转身跟在父亲的身后。
蓝立再一次用手电筒照着陆寒的那张脸,陆寒抬脚想走的,被未来小舅子这样一照,他又顿住脚步,冲未来小舅子尴尬地笑笑。
见父亲和姐姐都走远了,蓝立小心地避开荆棘,走到陆寒的面前,瞄瞄陆寒的后面,陆寒不自然地避了避。
“陆总,被荆棘扎着臀部的时候,感觉如何?”蓝立这句话绝对是调侃的。
他话里的笑意也掩不住。
陆寒轻咳两声,然后伸手揽住蓝立的肩膀,揽着蓝立小心地往前走着,因为他现在还在荆棘的包围圈。
“蓝立呀,你以后也要娶妻的,除非你和你未来的太太是郎有情妹有意,否则你也要追妻,这追妻嘛,自是无所不用其极。这荆棘扎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