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走的天机一脸莫名,在老常一番语重心长的劝说下,总算弄明白对方的意思。
是现在求娶不合适,帝小姐现在要事在身,时机不对,而且这婚嫁的礼节一堆,缺一不可,否则是诚意不够等等。
原来还真如书说的,颇为麻烦,在他们霞客山,这种事,两人愿意即可。
帝简回来,将听到的一五一十告诉玄凌,玄凌一口茶喷在路过的金如放身,随后淡定的说了句抱歉。
看来她的找个机会,好好开导一下天机公子,顺便与某个不太正经的老人家好好聊聊,十分有必要。
现在暂时先不说吧,她虽说的轻松,可这几天还是的打起精神来应付,商莹心是暂时没确定她在皇城,只是猜测,所以暗搜捕,等到今天的事再发酵,她应该能确定了。
“公子,红楼他们已经出去了,今天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那粮食的由来。商家人要面对的状况愈发严重了,与宫里那太后的矛盾也会多起来。”雨轩说着今天的目的,不由越发佩服玄凌,这是一步步将商家逼进死角。
被帝隐带来的贾景波静静听着,默默看着玄凌,她究竟想做什么?自从次知道玄凌的身世之后,他便一直陷入沉思。
至于她来皇城做了什么,今天又打算与他说什么,他都没兴趣了,有句话叫哀莫大于心死,能死在故土,他已无憾了。
他知道,这些年,那个她一直在欺骗于他,她最在意的,果然是权势。
玄凌大概已经知道,他一直在为谁守口如瓶,又有谁能知晓东离先皇安插了那些暗人。
她今天是想让他看看,他直到现在都不肯透露,死死护着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些年的付出,到底值不值,他是否还要因她而选择继续沉默。
“阿简,带他出来吧,其他人出去。”
帝简现在负责照顾东方长兮,玄凌一说,她知道,立刻转身进里屋,其他人看到贾景波知道玄凌有话要与他说,纷纷出去。
东方长兮被帝简带了出来,一见玄凌,冲了过来,即便他现在什么也不知道,根本不知道玄凌是谁,可血脉天性,让他见到玄凌便不由自主的亲近。
“小曦…”说也怪,玄凌只教了几遍,他便记住了这个名字,可其他人,如帝简,说了无数遍,他还是转头又忘了。
玄凌从帝简手接过人,拉着坐下,帮他整理着有些微乱的发髻,“可知道他是谁?他是你所忠于的东离皇帝,不过,在外人眼里,他已经死了,因为宫正在为他举行国丧。”玄凌自问自答。
双眼无神的人突然抬起头,一双眼睛粘在了东方长兮身,抿着嘴,摇着满头白发的脑袋,像是不相信。
“可知道,谁将他害成这样,又是谁要置他于死地吗?是他的母后,他的亲生母后,现在,她正在宫准备拥立她那亲侄女生的皇子东方睿云为新帝。”她不需要他相信,她只是告诉他而已。
贾景波盯着东方长兮,喉头下滑动着,依旧紧紧抿着唇,可眼依旧隐隐有了雾气。
皇?他离开的时候,根本没见过现在的东离皇,可是,他知道,她一定没有撒谎,是直觉。
“你用一生,忠于东离,却没想到,东离如今已是一块腐肉,犹如一个形僵迟暮的老人,我可以放你出去看看,看看如今的东离,可是你离开时的模样,可是那人一直给你描绘的模样,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些年与你联系的人是谁,我给你机会,可你未必会想再见她。”玄凌说完,拉着东方长兮起身,朝着帝隐挥了挥手。
帝隐心领神会,将那贾景波身的禁锢解开。
“你走吧,我帝玄凌在这里,你出去后,可告诉她。”玄凌背对着对方,小心翼翼拉着有些好动的东方长兮。
贾景波感觉身体能动了,转动了一下手腕,缓缓起身看着前面瘦弱的背影,终于开口,“你真要放我?”这一点,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玄凌没有理会,牵着东方长兮转身拐弯去找天机施针。
“门在那里,走吧。”帝隐说完,也跟着消失不见,厅堂里,空无一人。
蹒跚的动了动身子,慢慢走到门口,抬头,光线有些刺眼,外面正下着蒙蒙细雨,这些日子,看守他的人并未nue dai他,更没让他喝着,饿着,只是他仿若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而今已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望着院子里的树木,细雨伸展着碧绿的叶片,枝头尖尖处,还有一抹嫩黄,原来已是春末梅雨时节了。
穿过院子,身一层雨雾,他却浑然不觉,迈开脚,朝着大门的方向缓缓挪动,只要过了这道门,外头是他记忆的皇城了?
玄凌出现在内厅时,老常立刻低下头去,正所谓老小孩老小孩,应该是指这样的,做贼心虚了。
雨轩含笑不语,默默看着,其实,他也想知道公子知道后什么反应,可惜,公子脸,依然是无风无浪。
在玄凌看来,天机久居深山,在人情世故,自是稚嫩了些,被个老不正经的老小孩逗弄了而已,无伤大雅的一个玩笑。
可有些执念,便可能是从一句话、一个微笑、一个举动,或者一个玩笑开始的。
“带他来施针吗?”天机显得往常热忱了些,前接手,奈何东方长兮另一只手依然牢牢抓着玄凌不放,这便成了他一拖二了。
两人被他拉着一边一个坐下,这看着,还真是有些…美满。
“小姐,他出府了…要盯着吗?”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