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莹心发出信号,内心却是忐忑不安的,十多年没联系,这当初留下的信号到底有没有用尚且不知,假使对方出现又是否来得及?
“多年不见,太后不减当年!”黑袍人出现的无声无息,商莹心着实被吓了一下。
真的出现了!她有时候也想不明白,为何世上会有这些人的存在,强大的不可理喻。
“阁下真是神人也。”神出鬼没,进出皇宫犹如无物。
黑袍人的脸藏在兜帽中,哈哈一笑,声音很是沉闷。
“太后知道我的规矩,我的人已经待命,太后点头,立刻动手。”
连她要做什么都一清二楚,好像就在等着她找上门,不知为何,商莹心心底生出一股愤怒,可再大的怒气,在此人面前也只能忍着,他可不会认她这个东离太后。
“阁下请说吧。”商莹心不仅感觉到愤怒,还有耻辱,可是只能咬牙忍下。
黑袍人没心思去琢磨商莹心想什么,仿佛这么做就是浪费时间,“我要东离的兵部图。”
“不行!”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他究竟是谁,要东离的兵部图做什么?意图太明显了,他还不如直接说,让她将东离拱手相让,他到底是哪一国的?有如此实力。
“哈哈哈,太后回答的这般干脆,在下便不打扰了,怕也是在下最后一次唤你一声太后了。”说完,当真挽袖转身就要离去,一点讨价还加的余地都没有,果断干脆。
商莹心这才明白,至始至终,她都没有任何话语权,这笔交易,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对方没有给她留任何余地,她想继续当太后,想要帝玄凌死,不让真相大白,那就只能点头。
“你究竟是谁?”这便是妥协的开始。
给他,东离可能不久将面临灭顶之灾,可是不给,她现在就的完蛋,给了,起码她还有一点时间,让兵部调整部署。
黑袍人停住脚步,扭身,仿佛笃定对方会妥协,“太后问的太多了。”
“带帝玄凌的人头来换兵部图。”兵力部署图的确在她这里,她就知道,找这个人,她付出的代价是不可估量的。
每一次付出的代价,都可让东离人对她恨之入骨,都可让她众叛亲离,他是在帮她,也是在害她,若是有一天,此人要对付她,什么都不需做,只要说出这些,她就是东离千古罪人。
“自然,公平交易,太后安心在皇宫等候便是。”说完,笑了一声,离开之际,又回身道了句,“太后,外面那些赶来凤仪宫的大臣,若是太后也需代劳,在下可商榷代价。”
“不必!”商莹心瞬间感觉自己被羞辱的体无完肤,甩袖转身,不想再看到对方。
黑袍人也不恼,本想多一笔买卖,既然人家太后能处理,那他就不多事了。
黑袍人离开,商莹心终于装不下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跌坐在一旁,一下子感觉老了好几岁,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他要的这些东西,分明就是拿捏着东离的命脉。
即便知道不可以,她是在与虎谋皮,是在自毁长城,可是,她管不了这么多,因为帝玄凌的威胁迫在眉睫,她只能答应。
她会想办法,她也一定能毁了对方的打算,对,就是兵力部署图而已,给他就是,等她稳定东离大局,她在着兵部更改部署就好了,不就是调动兵防,没问题的。
她想的理所当然,对方也不傻,若真如此简单,别人又为何会费尽心机要了去?
这也是她霸着东离大权这么多人,无所建树的原因,骨子里,还是一个深宫不知世的女人。
炫王带着人步步逼近,看着宫里这到处白帆,越发觉得底气十足,“咱们就去灵堂等着太后吧。”这意思,是要当场验看,要太后来个百口莫辩。
而宫外,央金已经带着禁卫军杀了过去,也给了城外城防军信号,让他们开始行动。
城外,那些城防军接到信号,立刻整装待发,准备攻入城去,一切准备做好,刚要动身,就被拦截。
“何人,竟敢阻拦我军进程,速速让开。”城防军首领铁青着脸,手持长矛怒目以对,三十好几的年纪,能执掌城防军如此重要的军力,那是有些本事的。
肖博不知城中究竟怎么回事,他们是军人,见兵符如见皇上,必须听命行事,会动用到城防军,说明城里发生了大事。
帝绯带了一队人在此拦截,不到百人面对这五万城防军,简直是找死,可是,他们帝家隐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怕,家主有令,他们就是死也的执行命令,拦住他们,不让进城。
“肖将军,我这有一封书信,请肖将军过目。”帝绯将信飞投过去。
轻飘飘的信却像是一把利箭飞射而出,好深的内力,肖博伸手接过,手腕微微发麻,是被对方内力震的,心下大惊,如此人物到底是谁?
将信将疑小心将信展开,这是玄凌和颜铁心同明,也说了太后为何会调动城防军,其实,太后专权,他这个军中之人如何不知,只是,兵符在太后手中,太后持兵符下令,他们不敢不从。
“肖将军,人遇事,需知变通,忠君也不能愚忠,如今东离正是危难之秋,更需明白处事,才是为国为民。肖将军的人马若是如城,我家主人固然危险,可死伤更多的,还是城中无辜百姓,请肖将军三思而行。”帝绯说这话,看着对方,家主让说的这些话,他也是练习了无数次,哎,这简直比打一架难多了。
肖博拿着信,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