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浦桥没用,是将千河这一段河面,都铺平。
而燕飘零要做的,就是带着这些人,将是跟随这一根根铁链过去,有了这个铁链做支点,他们的轻功,渡过这千河太容易了。
只要木鸟到了对面,也差不多正好是铁链的长度,到时候,他们就可以迅速将铁链固定,而燕铃兰者带着士兵在铁链上铺木板,一路过去,这千河,几乎在对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成了平地。
随后兵马袭来,对方就算反应过来占据有利地形防守,晨曦已经在背后打进来了,就如宦海波料想的一样。
进退两难,他只能选择一面,但是结果,他都是败。
抵抗,他是全军覆没,对方也损失惨重,但结果,玄军还是占据都城,统一北地!
所以,这局,对宦海波来说,是死局。
当初晨曦有天机化险为夷,宦海波这边,就只能是祈求神兵天降了。
天命所归,便是无可奈何。
看着一块块木板突然横在河面上,玄军上下,欢欣鼓舞,他们就知道,玄主定能带他们渡河,玄军必胜!
“将士们,天鸟开道,随本帅渡河!”有时候,借助天势,其实是一种无形的精神力量,玄凌将一切都算尽了。
“冲啊!”
鼓号齐鸣,震天作响。
对岸看这边,天上庞然大物密密麻麻,飞翔而来,河山,水雾中,兵马踏浪而来。
其实,玄凌今天这一仗,完全是借了天势,木鸟、铁链、木板,除了这些因素,最重要的,是雾。
几天河面有大雾,她算出来了,但是没说,因为没必要,这雾,是给对面看的。
大雾中,对面只能看到模糊的木鸟,看到雾中犹如神兵踏水而来的玄军,等到他们反应过来,一切,早就迟了。
“大王...鬼兵啊!”
“大王,这帝玄凌,会法术啊...”书生平时嘴巴能说会道,这会也。
宦海波也坐不住了,起身,看向天际,再看向河面,正如他们说的一样,这一切,就好像是一个神鬼戏文里的场景。
千河之上踏浪而来的千军万马,空中御风而来的巨大木鸟。
帝玄凌,莫非,你真通神鬼之术?
“报!大王,前方玄军已快到达锁喉岭,一路冲来,没有停歇迹象!”打还是不打!
锁喉山他们设伏了,这里,其实并没多少兵马,因为,在宦海波心里,尽管知道木鸟于飞,也探查到几百只大鸟,就算能飞过来,带来的人,也就那么多,这鸟总不能自己飞过来又飞过去接人,所以,他也以为,这边只是帝玄凌只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
甚至,他还猜想,帝玄凌有可能在这里虚晃一场,让人带着兵马去与前方帝晨曦会合,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面面俱到都想到了,可最终在这一刻,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帝玄凌,果然非常人也!
如他开始料想的结局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告诉大山,撤兵都城外,大开城门,让玄军进城!”
...“不...打了?”这会,二哥也是舌头打结,跟神仙打架,好像确实有些不理智。
他娘的,真是白天见过,看到河面上越来越近的兵马,仿佛能听到马蹄声了,心肝都跟着颤抖。
“你打打试试?”
“我这就去!”二狗二话不说,立刻前去,大王没让别人去,是怕拉不住大山。
要不是见到这边这架势,他也估计不会去拉。
“大王!降了?”书生木讷开口,吞着口水,一双眼珠子盯着河面,这他娘的...天兵天将啊.
“还有一个结果,全军覆没,气节是有了,命没了!”
他宦海波,输赢,都干脆!
书生呆呆看着千河河面,目瞪口呆...这仗还没打了,就输了,这让人难受的!不敢难受,还吓人啊,这架势,何曾见过?
“那...”咋弄?站在这等啊?
“开戏!”
这时候,还唱戏啊!真唱啊?
“去啊!”
“是,大王!”书生退后两步,连忙去招呼开锣唱戏,伴着河面上迎面而来的马蹄声、吼声、还有空中展翅欲飞的木鸟。
宦海波一身战甲,立在河岸悠悠盯着河面,等候对方到来。
抬头看到越来越近的木鸟,很大,真的是木鸟于飞啊,一只只木鸟在天际随风而来,展翅御风,翔于九天。
在靠近时,发现有些不对,这些木鸟的方向,好像并非明确的,是随风摆动的,随风摆动...
睁大眼,细细看去,迷雾中,隐隐看到木鸟下飞荡的铁链,先是惊,后是怒,再是无奈叹气。
什么都晚了,就算已经看穿了一切,都晚了。
河面上的兵马,不消片刻,就要过岸了,帝晨曦的人马应该也进了锁喉岭快到城外了,计中计,谋中谋,好一出大戏,借天势力、得人势、用地势、天时地利人和。
输的不冤枉!
正想着,对面飞来的木鸟,已经随风缓落了,距离,落的位置,到处都是,看着这一个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这边的将士们吓傻了,站着一动不动。
在听的河面上传来的声响,早就没了魂。
燕飘零和帝隐带着人以最快的速度固定铁链,燕铃兰带着人木板也已铺到了对岸,身后进水而来的千军万马,踏着波涛汹涌的河面呼啸而来。
气势如虹,地动山摇。
岸边静悄悄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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