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是在看热闹,因为她发现这个摊位的毛料有问题。
首先,是它开了一个窗口的半赌毛料,但里面的翡翠片的绿色看起来有点奇怪。
从表现来看,这块毛料有这样的玻璃底是不正常的。
当然,她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毛料表现很差,却开出好翡翠的。
可那种情况,真的只是凤毛麟角。
最主要的是,这个毛料摊子里价值不菲的毛料好像有点多。
看起来里面像是有绿,可总觉得这个绿不太真实。
但她上手了,这块毛料抱起来比一般的那种有绿的毛料要轻。
也就是她在这一行里浸淫好几年,又长期与之接触,不然还真察觉不出端倪。
而这边摊子上之所以围着这么多人,是因为这边的毛料摊子上看起来上等的毛料特别多。
所以,这边有两个顾客抢起来了。
一块原本售价10万的开窗半赌毛料,价格被炒到了20万,现在还在持续往上加。
直到其中一个喊出了28万,另一个才罢休。
“算了,算了,你想要就拿去好了,是我这次预算不足,就不跟你争了。”
“呵呵,老子别的没得,斗是钱多!”
这口音,一听就是川省的。
“钱多你不得了哟,有本事就把这一摊子的毛料全部包了撒!”
另一个也梗着脖子,像是在赌气。
但实际上,林小满却发现了他在和那个老板打眼色。
是个托儿?
林小满一愣,像这样的场合应该是严禁发生这种事的,怎么还会有人顶风作案?
玉石协会的人难道不会查吗?
“你们这里的毛料表现是不错,你当老子是瓜娃子嗦,怎么可能全部买下来?你该不会是老板请来的托撒?”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做得太明显了,还是这个买毛料的老板随口一说,竟然道出了其中的门道。
原本林小满以为这边毛料摊子的老板和那个托儿会有所收敛,但事实上她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无耻。
“买不起就不要乱说话。我如果是托,我还会和你抢毛料啊?你看到没有,我脚边上这两块,就是我预订了的。等到我们团队的人过来了就一起结账然后去解石。”
“我们家公司摊子扯得大,对翡翠的需求量也大,我留在这边其实就是想和老板谈长期合作。”
“哪里像你们这种散户,就玩票似的随便买两块。”
他的话看似在为自己证明,实际上却又处处都是陷阱,像是在刺激散户消费。
特别是说他要跟这边的毛料老板谈长期合作的生意,鬼知道他到底是来谈生意还是怎么的。
“如果我们谈好了长期合作,这毛料卖出来给散户的应该不多了吧?”
“而且,我们这种大买家,应该是有优先选购权的吧?”
他看向老板。
老板立马点头:“照理说是这样的,我们会把优质的毛料率先提供给合作商。”
“这位老板如果有诚意的话,我们稍后可以详谈。”
“凭啥子让他优先选?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能跟你们合作,我还不是可以?老板你莫看到我那个玉器店小,但是生意还是很不错,在我们当地做得走得很。”
“可是,这位老板,您看您这入手的毛料实在是太少了,也够不上跟我们合作的标准啊。”
“我们家的毛料是缅国那边直接运送过来的,正宗的老场口料子。出绿可能性极高,而且,都是出高绿。你看这位老板,之所以想和我们合作,是因为有朋友给他做中间人。”
“一般普通的公司,还达不到我们合作的标准,我们是不接待的。”
确实,这个摊子比其他的大一点,如果毛料真如他所说,全部都是老场口的好料子。
想跟这个毛料老板合作的人确实不会少。
“那你们这个合作有啥子标准?”
那个老板似乎是来了兴趣。
“我们这里合作的标准是消费超过一千万,才能谈后续的合作,根据您在我们这里的消费情况,来确定我们给您提供货源的多少。”
“意思是,一千万才入门,后续能从你们这里拿好多毛料,还是要看我这个入场是消费了多少是吧?”
这位川省的老板,很快就理解了毛料老板的意思。
但另一个托儿明显就是想搞事情。
“老板,你就别跟他瞎扯了,就他这样扣扣索索的,怎么也不可能买上千万的货,你倒不如考虑我们这边。你不是说今年你们只能新增一个合作商吗?我觉得我们公司更能满足你们这边的要求,我们保证拿的都是大订单。”
“你看,我毛料都选好了,只等我的合伙人过来付钱了。”
“你这就是一千万的料子?”
这个川省老板看了一眼那个托儿选的毛料,确实看起来都是半赌毛料,每一块都能从肉眼看到里面的玉肉。
他赌石也好几年了,家里经营的玉器店,都是他亲自过来买毛料。
这么好的毛料,怎么能错过呢?
可是,如果在这里就花掉一千万,那后面投标基本就没他什么事了。
所以,这个川省老板还是有点犹豫。
“我这里确实是一千万的料子。怎么样,大手笔吧?你看我这一块,足有五十公斤重,开窗出来看是玻璃底的,只要里面不变种,基本上玻璃种没跑了。这一块就价值八百万。”
“还有这块,这块绿也很正,我当时是从另一个散户手里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