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有一点霉头诶,先是没有客栈住,不得不赶夜路,赶夜路还遇见这种事情,现在还受伤。
路远的属下们跟上来,将目标制服。而路远则走过来,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是你?”
路远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遇到初晴:“你怎么来北边了?北边乱,这个时机又不好,你凑什么热闹!”
初晴苦笑,“我现在就算想走也不能。”她的腿好痛,看样子伤得不轻,答应初雨的事情要推迟一段时间。
“我看看,能自己起来吗?”
初晴摇头。
“冒犯了。”路远小心翼翼地把初晴扶起来,避免碰到什么尴尬的位置,发生尴尬的事情。
“我们门里真的应该找一位女子,不然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怎么弄。”路远又接着说:“我先把你带回门里,找人给你看看腿。”
初晴没有说话,在陌生的地方遇到熟悉的人,让她感觉心里暖暖的。之前被强压住的好感,好像又清醒复苏。心里,住进一个小小的春天。
从距离地不近的地方摔下来,有没有武功傍身,怎么可能没事。也是因为初晴修炼过金色文字,才没有出大事。但还是要至少卧床休养一个月。
门里不大,上上下下连一个女人都没有。习武之人不用小厮,顶多需要一位厨子,这一位厨子也是汉子。休养的这一月,初晴的事情,自己能做的和不能让别人做的,就自己慢慢来。其它的事情,多是路远来帮忙。
也亏一个月不算久,不然路远也要分身乏术。初晴待在床上没有事情干,路远就给初晴找来话本,有的时候还给初晴将一些故事。这些事有时是江湖上的事,也有的是关于路远他自己的。
初晴也把自己生活里有趣的事情和他说上一说,两个人笑作一团,好像都没有男女大防。碰触到的一瞬,好似时间都有些静止。
“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路远脸红耳赤的离开,他对于男女大防的意识一直不是很敏锐。
而初晴,也红着脸对他说:“没事。”
这段时间,初晴也从路远的叙述中知道了,为什么这段时间武林人士会齐齐来到北方,武林总是有争强好胜的,以武排个名次大小,不少人热衷于此。
“初晴,你之前不是在宫里吗?怎么出来了。”路远明知故问道。
“一是我求皇上放我出去,二是我到岁数啦,都是个老姑娘了,再不出来都没人要。”
“怎么会呢。”路远小声的说道。
路远虽然小声,但是初晴也能够听到,她悄悄地低下头。“你怎么不问问我,我的腿怎么样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路远眼眸里带着笑意说:“你的腿怎么样?”
“当然是快好了,不用再麻烦你跑来跑去。”
“那真好。”路远放缓语气回答初晴。
“好什么呀!你是不是很高兴甩掉我这个麻烦精,从认识到现在一直在给你添麻烦。”
“你还知道是给我添麻烦啊,麻烦精!”路远的这句话少有的严厉。
“你……”初晴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难道要说我喜欢你?初晴低头。
屋内的气氛变得沉默凝滞,带有一点捉摸不透的地方。
“你是个让人喜爱的麻烦精。”
真坏。初晴笑中带着一点晶莹。
初晴此时非常肯定当时自己在宫里那件事,能够顺利,和面前的男人逃脱不了关系。初晴不想去思考为什么男人会帮她,无论是一时的善心,还是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重要的,只是这个男人,这个自己喜欢的男人,也喜欢着自己。
家里人给予的是过期的温暖,而他,是新鲜的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