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水,我要走了。”阿盛摇了摇睡在桌子上的三水,这时候才是下午三点。
“这么早?你也太守时了吧?”三水揉了揉眼睛,“安灵这时候还在睡觉呢,再说你还有几节课啊。”
“我知道,我不想上了,反正是化学老师,他什么也不管的,你只要说我吃坏了在厕所拉肚子,他一节课都不会记得我。”
“晚自习呢,可是塔老师在上面啊。”
“你就说我不舒服,出去看医生了。”阿盛一心想出去,也不管理由是否足够充分,一脸慌,里面装了面包和矿泉水,还把自己的抽屉的身份。
“你这是逃难啊,你不会被逼婚了吧?”
“你废话哪里那么多,叫你干嘛就干嘛不就好了?”阿盛头也不抬。
“你确定?”三水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想干嘛,但是看他这幅急切的模样,倒是知道阻挡不得。
“恩,我走了,记住,说我让你说的。”阿盛再三确认。
“哦,行。”三水答应的有气无力,眼看着阿盛冲出教室,直接翻墙出了校门。
“他这是干嘛去了?”葛歌走过来问。
“安灵,女朋友的惹的祸,非要他作陪出去玩。”
“以前也发生过好几次了,没见他这副模样啊?”葛歌不解。
“所以我怀疑是安灵逼婚了!”三水一副柯南附体的模样,推了一下本不存在的眼镜。
葛歌瞪了一眼,“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现在?还有课啊,一个人不在还好点,两三个人不在太麻烦了。”三水还不算太笨,葛歌走出教室,看着坐上出租车行色匆匆的葛歌,有点疑惑。
“我们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吧,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你别担心,他是不可能自杀的。”三水看葛歌一脸紧张的模样,觉得他有点杞人忧天了,毕竟之前有过几次,都是安灵约着阿盛出去,虽然好几次都是翘课,但是没有这么早,也没有这么急切。
“行吧。”葛歌也毫无办法,只好静观其变。
阿盛看着钱包里的高铁票,四处看着车站的指示往肩膀上提了一下,看到墙上的车次和时间,已经到了检票的最后几分钟了,他加快了脚步。
阿盛和他们一样,刷着票,进去,找到自己的位置,虽然几乎没有做过高铁,过年回老家的时候,也都是爸妈开车一起回去,但是找到规则还是很简单的。他坐在放在大腿上,拿出里面的水喝了一口,安静的等待高铁的行驶。
“师傅,麻烦去体育馆。”阿盛下了车,找到出租车站,装作一副老练的模样。
“去看表演吗?”司机师傅搭话问道。
“对,我一个朋友今天有演出,我想去看看。”
“是吗,今天的表演还挺有名气的。”司机师傅手搭在左边的窗户上,看那样子都快躺下来了。
“恩。”阿盛没再接他的话,司机师傅也没再继续找话说,阿盛四处看着,这是他没来过的一座城市,从三水口中得到的也仅仅是一个地方的名称。夏天的时候,天还没那么容易黑,夕阳照在城市之中,这片是阴影,这片是夕阳。
“谢谢师傅!”阿盛匆匆下就往里取出票,排着队进了大厅,熙熙攘攘的人群,乌压压的一片,人群中想要被人认出来,似乎还是有点困难的。阿盛有点失望,怕吴桐不能看到自己。
“麻烦让一下。”旁边的人轻声喊道,阿盛才从神游中逃离出来,收了收脚,让他走到另一边去。
他看着大幕布之后的位置,似乎看到了吴桐。阿盛站了起来,朝着吴桐挥手,吴桐本来再跟伙伴闲聊,还是对现场的观众充满了好奇,说不准其中的某一个人算得上自己的朋友,就看到了阿盛。
阿盛察觉吴桐的目光正是对着自己,舒心的咧着嘴笑,没再挥手。吴桐有点近视,平时不戴眼镜,不得不眯着眼睛,看着这个人的确是眼熟,朝前走了两步,被身边的伙伴拉了回去。
“你等我一下,我好像看到我的朋友了。”
“嘿,我们不能出去的。”
“外套借我传一下!”吴桐大大咧咧的性格向来如此,一把抓起另一个人的帽子和外套,就往阿盛那里冲。
阿盛也察觉到,自然是走到过道上。
“你怎么来了?”吴桐喘着气,脸上带着妆,不知道是腮红还是热气涌上来了,胸口一起一伏的,看着阿盛笑。
“我?”阿盛只顾看吴桐穿的衣服,一路上也只是一心一意的想着能来到这里,至于理由也只是应付塔老师的,“我们没课了,那个老师生病了。”
“塔老师的晚自习呢?”
“塔老师也生病了。”
“什么病啊,流感吗?”吴桐笑着问,让他和自己在一边空位置上暂时坐了下去。
“不知道啊,意外总是会发生的。”阿盛耸了耸肩膀,看着吴桐的外套和帽子,故意转移话题,“你的帽子和外套很好看!”
“我朋友的,顺手拿过来,我们是不允许到观众席上来的。”
“哦哦,”阿盛发现自己夸错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他们在催我去啦,我先去啦,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吴桐问。
“没事,我自己回去好了。”
“你确定不要啊?我们这儿有一辆大巴,专门送人的,好像还有一个空位。”吴桐问。
“可以啊,那当然可以。”阿盛想和吴桐一起坐一段路,即使看上去距离很近。
“我去啦!”吴桐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