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会,我是可怜那五头鬼犀牛!”阎十一贱嗖嗖回了一句,气得林月芹几乎暴走,他心里却是开心的很,这么多天一直被林月芹戏耍,好不容易有机会找回场子,他自然不能放过。
苏晓看了看林月芹的神情,又道:“阎法师,我俩伤的很重,想要恢复,需要很长时间,我想法师你有钟元帅的阴阳功德瓶……”
“不行!”阎十一赶忙否定,指着林月芹道,“就是她给我找了个盗贼女鬼,花了我八百万功德供养,你俩要是再进去养伤,我的那点功德还不得变成负的?”
但看到俩女鬼的悲惨模样,他还是心软了,从背包中拿出阴阳功德瓶,打开天门,说道:“算了算了,我还指望你告诉我爸妈的消息,麻利儿的进来,不然我后悔了!”
林月芹这才冷哼一声,一头钻进了功德瓶。
阎十一把瓶盖一盖,得意道:“哈,我终于把林月芹抓住了,我聪明吧,略施小计就擒住她了,看我找个地方埋她到永远!”
其他人却是投过来鄙夷加不屑的眼神。
苏晓见阎十一把瓶盖盖上了,为难道:“法师,我、我还没进去呢!”
“你想进去?那可没这么容易了!”阎十一正了正颜色,盯着苏晓,“我在考虑要不要让你把鬼仆判书拿来。”
“这个……”苏晓很是意外,愣了愣摸出判书递了过来,“如果法师改变主意,苏晓也不反悔,只不过阎法师你一向言出必行,从来没有过出尔反尔……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看到苏晓那低眉顺眼的样子,阎十一就来气,便道:“你说过你老公许建国以前是开印刷厂的对吧?那你知不知道他还开了个很大的皮革厂?”
“皮革厂?”苏晓一脸呆滞。
阎十一则把江南皮革厂的事全部告诉苏晓,才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回禀法师,如果你说的没错,那个印刷厂就是现在江南皮革厂的前身!”苏晓缓缓道来:
“可我真的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变成皮革厂的,印刷厂是我和老公结婚的第二年开的,印书也印冥币,生意不算好,但也足够过日子,直到十年前,我老公失手把一个女人杀了,进了监狱,印刷厂就关门了,我并不知道他把印刷厂改成了皮革厂,何况他在牢里八年,除了我和公公婆婆应该没有人去看他了,以前的狐朋狗友得知他杀人后巴不得离他远远的,根本不会去看他,更不会替他办事开厂。”
“这就好玩了!”阎十一皱眉:“现在江南皮革厂规模很大,估计几亿的资产都是少说的,而且法人就是你老公许建国,这个做不了假,如果是个皮包公司,让你老公背黑锅那还说得通,可这厂子还有营收,却让一个死人做法人,你不觉得奇怪么?”
“可、可我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就你这性格,八成是被蒙在鼓里的了。”阎十一摇了摇头,“先说说你老公失手杀人的事吧,那个女人是谁?是厂里的员工?”
“是,是小三……”苏晓犹豫了一番,很是难为情的低下头。
“又不是你出轨,你害羞什么?”阎十一皱了皱眉,对阎琉舞道:“姐,你来做个示范,如果你的男人出轨找小三,你该怎么表现?”
阎琉舞大眼一瞪,立即进入角色道:“我的男人要是敢出轨,就先把他阉了,然后我再把小三收了,从此我俩过上幸福生活!”
“得得得……当我没问!”对于腐女姐姐,阎十一无可奈何,又道:“那个女的叫什么,具体怎么死的?”
“叫刘玉倩!”苏晓想了想,娓娓道来,“我没有看到她的尸首,我只知道她的尸首是被警察从印刷机里抽出来的,整个人都被机器压扁了。”
“是印冥币的机器?”
“是,据我老公后来交代,他和刘玉倩在车间偷……偷情,当时刘玉倩就坐在机器上,可不知道是不是我老公不小心碰到了开关,当时机器动了,刘玉倩的衣服被卷了进去,之后人也被拖了进去,死状很惨,只剩下一张人皮,人皮上印的就是冥钞,法师你送给月芹姐的那张人皮冥钞就是刘玉倩的。后来法院裁定是我老公过失杀人。”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但这仅仅是真相的一部分,许建国没有说实话。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求我帮你找许建国尸首的时候,我为什么会直接拒绝?”阎十一把事情串联起来,见苏晓不说话,便道:
“我第一见到你的时候,除了你身上的戾气之外,还有煞气,这是一个十分厉害的鬼留在你身上的气息,而且这煞气中带着冥币特有的血气!我之前就说过,制作冥币并不简单,想要冥币安全抵达阴司,需要在冥币上产生足够的念力让积财司的鬼差感应到,除了道佛两家用法力灌注的冥币外,普通印刷厂想要让冥币产生念力,最为有效的方法就是添加法药,而最好的法药,莫过于加入血液!”
“用血印冥币?好吓人呀!”沈珞瑶是在场对这类奇事最不懂的吃瓜群众,不禁感叹一句。
“你平时还吃血豆腐呢,怎么不见你害怕?”阎十一反驳一句,“用血加工冥币本来就是业内墨守成规的事,不加血的那种才是假冒伪劣,买回去烧了,亡人也未必收的到。至于血么,以公鸡血、黑狗血、黄牛血最佳,其他动物血次之,但最好的当然是用万灵之首的人血!”
“法师的意思是我老公故意用刘玉倩的血印人皮冥钞?”